少女小珠: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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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带责备,但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在怪他多管闲事。

    黄一杰撇撇嘴,一摊手:“姐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嘛,之前跟你聊天时还以为你是个工作狂。”

    小珠到香港之前就已经加过黄一杰的line,对接一些工作讯息,时常聊到深夜,但也仅限于工作话题,给人留下这种印象也无可厚非。

    小珠笑了笑,摆摆手没再多说,拿起包包离开会议室。

    会议结束就要宴请宾客,宴席上小珠要把控局面,和每一个人交谈,席上还要回答各种问题,并且把聊天氛围控制在半公务半闲谈之间,保证轻松愉快,实在没有时间去看手机。

    等到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能回消息,已经是下午两点。

    商务车里冷气充足,温度很低,小珠肩上披着外套靠在座位上,有点疲惫,却不想偷闲小睡,手指在短信界面来回滑动。

    霍临发来那条信息之后就没再有新消息,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换做以前,他会一直在短信里叫她,直到她回应为止。

    小珠看了很久,回复了两个字,“可以”。

    那之后霍临发来的短信才多了些。

    也没说别的,就是时不时发来一些风景照,或是一些小吃的图片,他似乎一个人在香港各个地方闲逛,随机拍下一些图片给她。

    小珠没有回,但时不时会拿出来看,可始终没有在照片里看到那个拍照的人。

    他拍下的这些内容似乎也不是他感兴趣的,附注通常是“很有名”、“很多人喜欢”、“听说很治愈”,他好像在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摘录人,把精彩内容呈现给她,让她来挑选。

    “你有想去逛逛的地方吗?”

    他最后这样问。

    那你有没有呢。

    小珠在心里这样想了,但没有打出来,又重新把他发来的消息看了几遍,选了一个山顶。

    位于中环,可以俯瞰维多利亚港,适合看烟花。

    明天晚上她比较有空。

    第二天工作结束,霍临来接她。

    他坐计程车来的,手里拿着一小束鲜花,白T束在腰带里,外衫在橘紫色的晚风中摆摆荡荡。

    小珠接了花,坐上了计程车,看见霍临还站在外面发呆。

    过了一会儿霍临才钻进车里来,目光依旧谨慎地盯着窗外。

    小珠跟着往外看:“怎么了?”

    “露台上那个打耳钉的人,你认识吗。”

    小珠眯了眯眼,虽然看不清,但凭借这个描述能猜到大概率是黄一杰:“哦,是我同事。”

    霍临像是松了口气。

    小珠抿抿唇。

    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两年前了,但霍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

    计程车后座不算很宽大,霍临贴着门边静坐,小珠也没有刻意挪远。

    膝盖和他的贴在一起。

    小珠静静地深吸一口气,手心在霍临大腿上搭了一下。

    手心底下的肌肉猛地一颤,绷得像温热的铁块一样硬。

    小珠抬头看霍临,看见他眼睛睁得老大。

    “放心吧。”小珠在他腿上拍了拍,开玩笑似的,语气很轻松,“不会有人再追着我绑架了。”

    坐缆车到山顶时刚好是蓝调时刻,霍临跟着游客选了一处观景点,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张方巾给小珠垫着,又掏出两罐果酒,拉开拉环和小珠碰杯。

    果酒度数低,更像汽水,泡泡蹿上来,在空气中爆破的声音很密集,窸窸窣窣的。

    小珠有点渴了,仰头喝了一口。

    霍临看着她脖子的线条,说:“别喝太急,你容易醉。”

    其实小珠这两年出入各种场合,酒量比从前已经长进不少,对自己更是有把握,不可能轻易喝醉,但霍临对她说这些,她也没有反驳。

    眨了眨眼睫,眼睛里熟练地漫上一层氤氲,看起来似懵懂似无辜,像淡淡的酒意侵袭。

    她转头看霍临,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那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小珠今天穿一身改良旗袍,柔软的布料站着时略微宽松,坐着时就很贴身,露出雪白的臂膀,骨肉匀停,比从前更丰润了些,转头看着霍临时,下巴搭在左肩上,压出一个小小的窝。

    她这样无辜地看着人,仿佛在含蓄地指责霍临的行径居心不良。

    霍临胸口烧起来,夜风吹过,额头一阵发凉。

    “……因为攻略是这么说的。”

    “攻略?”小珠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草地上有小虫子跳过来,小珠躲了一下,高跟鞋被裙子绊住,平衡不稳地往旁边栽倒。

    霍临用肩膀接住了她。

    小珠靠在他肩上,就没有再动了。眼睛慢慢地眨着,隔着衣料贴住他肌肤的左耳清晰地听见重而急的心跳。

    “我希望你会喜欢上香港,所以做过一些攻略。他们说,看烟花时喝果酒最好,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不要忘记把垃圾带走。”

    “……”

    一般人看攻略应该不会记住这一句。

    霍临好笨。

    写攻略的人不会告诉他,为什么看烟花时要喝果酒,因为两个人无话可说时可以用酒来堵住自己的嘴掩饰尴尬,因为情到深处接吻时可以让对方尝到自己甜甜的舌头。

    可是霍临学会的是要把垃圾带走。

    霍临偏过头来,离她很近很近,嘴唇差点要碰到她的额头。

    他低声问她:“在笑什么?”

    语气里甚至有一丝天真。

    小珠在他肩膀上摇摇头,把醉意演得很真实:“我是来工作的,为什么要喜欢上工作的地方。”

    “……不是现在。”

    “什么?”

    “是两年前做的攻略。”霍临把果酒喝完了,指尖轻轻用力,不小心捏扁了易拉罐,发出咔啦的声响,“你提出想离开的时候,其实我没打算让你去蒲甘。”

    “当时在香港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机票和入境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可是……没能让你上那辆去机场的车。”

    霍临忽然之间对他两年前未能落实的“阴谋”进行公开说明、主动招认,小珠整个僵住了。

    她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霍临的意思。

    难怪当时她说要走,霍临答应得那么干脆。

    原来只差一点点,他们之间的处境就会完全不同。

    霍临曾经想把她关在香港?那她现在来香港算什么,对霍临而言,是自投罗网?

    小珠直起了身子,离开他的肩膀,霍临好像有点吃惊,想凑近一些让小珠继续靠着,但小珠只是在暗下来的天色里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这样歪着身子靠着他的姿势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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