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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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抖开拧干,再用力甩平整,搭在绳子上。

    晨光落在她手上,也照亮了她眼底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感激。

    妇人一边利索地搭着布,一边侧过头,目光深深地看了苏绒一眼。

    “该说谢的是我。”

    周大娘的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每个字都像是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

    “苏小掌柜…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豁出命去,把明珠从那虎狼窝里偷出来…”

    “我老婆子…我…”

    话在舌尖上顿了顿,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更用力了几分。

    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吸了口气,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长长的的叹息。

    苏绒当然什么都明白,周大娘那未尽的话,全在微微泛红的眼睛里了。

    少女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抬手蹭了蹭鼻尖沾上的水汽,嘴角却像一尾倔强的小鱼。

    明明害羞地往腮边躲,偏偏又弯出个不好意思却又坦然的笑来。

    “周姐姐快别这么说,您不也一样?当娘的,不都是这样么?”

    周大娘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用力抖开手里的湿布。

    布巾甩得啪一声响,她稳了稳心神,重新抬起头,目光带着探询。

    “那…林大人…”她声音放得更轻:“昨夜没见他回来,也不曾道谢…他可还好?”

    苏绒闻言,杏眸眨了眨,眼里的波光凝滞了半息,旋即又飞快地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事儿!”她声音清脆,带着点爽利劲儿,“天没亮透他就抽身出来了,稳当着呢。衙门里一堆事等着,他赶着公务去了。”

    她答得干脆,目光却下意识地往旁边溜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刚搭上绳子的湿布巾边角,那点细微的迟疑快得几乎抓不住。

    周大娘没注意到这点迟疑,只看着她脸上那点轻松的笑意,便长长吁出一口气,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随后连连点头,手上晾布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那就好那就好,林大人公务要紧,可不敢耽误了。”

    苏绒脸上还挂着那点轻松的笑意,看着周大娘转身又挂起布巾,少女嘴角的弧度却悄悄淡了下来。

    晨光在她眼底的青影上又添了一层朦胧,少女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刚搭上绳子的湿布巾边角。

    仿佛要把心头缠绕的那点不安也给一并捻出来。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撤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画面。

    灯火辉煌的侯府门前,那个被勋贵们团团围住的身影。

    玄色披风在夜风里微微鼓荡,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可那被定远侯重重拍在臂膀上的手……

    苏绒的指尖猛地蜷了一下。

    还有他肩上那道伤……

    虽然她自己清理包扎过,可那位置靠近胸口,又流了那么多血。

    他昨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整夜都没回来,是直接去了衙门?

    伤口有没有人帮他换药?

    越想,心里那点不安就像水底的泡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压也压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些烦乱的念头一口浊气吐掉,转身就朝前厅走去,嘴里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去看看那两个醒了没,预备着买点早饭……”

    刚掀开通往前厅的竹帘,就看见张不易正揉着眼睛从角落一张桌子上坐起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刚醒的懵懂。

    张不容站在他面前,手里捏着一封封好的信,正递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沉静,显然已经清醒多时了。

    张不易自然地接过去,一抬头,正好看见站在帘子边的苏绒,眼睛一亮。

    “苏小娘子早啊!”

    苏绒的目光在他揣信的动作上扫过,又落回张不容脸上,心里那点不安更清晰了。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这么早就要走?去找林大人?”

    “不是,是回衙门。”

    张不易已经麻利地套好了鞋子,站起身,脸上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干劲。

    “帮大人准备弹劾定远侯的折子去,这事儿啊,可还没完呢。”

    弹劾定远侯!

    苏绒心头猛地一跳,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四个字,还是让她呼吸一窒。

    这是要直接撕破脸了?

    她看着张不易那副信心满满,仿佛只是去干件寻常差事的模样,喉咙有些发紧。

    那句压在心底的担忧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林大人他…不会有事吧?”

    张不易正低头系着腰带,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苏绒。

    他那双总是带着点迷糊和八卦的眼睛里,此刻却微微一眯,自信从容的笑意弥漫出来,点亮了整个眼眸。

    亮得惊人,带着股睥睨的锐气。

    “苏小娘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他挺直了腰板,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

    “老大什么时候失过手?定远侯?哼!当我们廷尉衙门是好应付的?等着瞧吧!”

    张不易话说得斩钉截铁,像颗定心丸,最后整了整衣襟推开门,朝苏绒和张不容咧嘴一笑。

    晨光透过门缝跳进来,恰好落在他脸上,也照亮了他对面苏绒的神情。

    少女嘴角的弧度的确微微弯着,可那双杏眼深处,依旧像是蒙了层拂不去的薄雾。

    眼皮下淡淡的青影让憔悴无所遁形,嘴唇无意识地抿紧了几分,指尖也无意识地捻着一点衣角。

    他张不易是干刑侦的,自然知道这种微表情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刚才的话一点没管用!

    老大这会儿肯定脱不开身,那安抚苏小娘子情绪的重担不就落在他这个头号心腹身上了吗!

    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化解不了,他这个老大身边最得力的亲随也太不称职了。

    不行不行,必须稳住!

    苏绒不知道张不易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眼见着年轻人脸上的笃定瞬间一僵,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像是被那点忧虑刺着了,一下就决定不走了,反身停在苏绒面前,声音比刚才拔高了点,那份属于年轻人的急切劲儿立刻冒了出来。

    “真不用担心的,带去的那些缇骑可都不是吃素的。”

    “腰牌一亮,绣春刀一按,侯府那些看家护院的,谁敢真上来硬碰硬?老大心里有数着呢!”

    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比划了个按刀的手势,脸上是十足十的笃定。

    他说到这,见苏绒眉心松动了一线,带上了些若有所思的神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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