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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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几乎走不动”的小侍女被另一个侍女扶着,出现在府里的任何角落!

    “明珠,你听好。”

    苏绒手下不停。

    “你现在是湘妃阁里,负责浆洗衣料的小丫头蕊儿。”

    蕊儿?

    明珠茫然地眨眨眼,但不影响她立刻小鸡啄米。

    “今晚前厅贵客太多,你被管事嬷嬷临时从浆洗房抽调去帮厨洗碗,从傍晚到现在,整整四个时辰。”

    苏绒语速飞快,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引导着明珠理解。

    “洗了几百只碟子,手都泡脱了皮,熬到半夜实在撑不住,脚踝处又因站太久劳损旧伤复发,又累又痛,几乎昏倒。”

    明珠的眼睛随着苏绒的叙述逐渐亮起。

    实在是这说法…在定远侯府简直太合理了!

    这府中人体面,干的事却不体面。

    层层盘剥,下等小丫头被当牲口使唤是常态。

    这种临时抽调、超负荷劳作后累倒的场景,管事娘子见了也只会皱眉嫌晦气,而不会深究。

    “我是茜云姐姐房里新来的流苏,做完我的活儿出来透气,正好撞见可怜的你,不忍心看你倒在这冷地方,所以……”

    少女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和临场应变的机灵劲儿。

    手也终于移开明珠的脚踝,取而代之的是手

    臂坚定地穿过她腋下,稳稳将她半扶半抱地架了起来。

    “来,蕊儿妹子,靠着我!千万别强撑!”

    苏绒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扶着脚步虚浮却终于能借力站稳的明珠,一步步朝着那扇被踹开的破门挪去。

    每一步都让明珠踏得异常艰难,整个人几乎挂在苏绒身上,脚步是货真价实的踉跄蹒跚。

    “姐姐……谢谢苏苏姐……”

    明珠也非常上道,立刻带上了浓重的疲惫哭腔,声音又细又弱,完全是累脱了力的小可怜。

    两个姑娘终于出了柴房,感受起夜风拂过带来的凉意和远处隐约的人声,紧接着重新踏入那条僻静小径。

    明珠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倚在苏绒的臂弯里,每一步都踏得虚浮不稳,全靠苏绒暗中发力稳住重心。

    夜风吹过她散乱的额发,露出光洁额头下那双盛满了疲惫和惊惧的眼,以及唇边努力维持却总在下垂的弧度。

    她的喘息细弱,带着不易察觉的呜咽,配合着被揉皱的衣角和疲惫不堪的瑟缩,将“蕊儿”几乎是演得入木三分。

    苏绒余光瞅着,心里是且惊且叹。

    也不知道这是天赋异禀啊,还是本色出演啊?

    反正,千万别来人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默祷,脚步放得极缓,几乎是拖着明珠在青石板上挪。

    一双眼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滴溜溜地转动着,警觉地四处扫视。

    这条路僻静依旧,只有风过叶片的声音和少女臂弯里明珠细微压抑的喘息。

    结果吧……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她们刚挪过一个堆放着破篓子的墙角,前方大约十多步远的月亮门洞处,几道光便从门外晃了进来。

    紧接着,就清晰地听见了几个妇人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慵懒又带着点抱怨的闲谈,像碎掉的珠子,一颗颗落进寂静的夜里。

    “…三房院里那点子破事,谁耐烦管?横竖坏不到咱们头上,也就二门上的婆子瞎操心…”

    “…可不是嘛,熬到后半夜骨头都锈了…这巡夜的差事愈发不是人干的…”

    是巡夜的婆子……

    数量不止一个,而且马上就要穿过月亮门了……

    苏绒的心蓦地向下一沉。明珠靠在她身上的身体瞬间僵硬,轻微的战栗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递过来。

    “别怕,也别动,就做你的蕊儿。”

    少女轻轻的气音几乎湮灭在风声里,同时手上微调,让明珠更深的埋首在自己的肩颈处,整个姿态呈现出一种支撑力耗尽的、完全依赖的软弱。

    而苏绒自己则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肩线仿佛不堪重负地塌下,又勉力挺起一点单薄的脊梁。

    摆出一副既要强撑着同伴,又不得不面对盘问的委屈和无奈。

    几乎是刚刚调整好姿势,那昏黄的灯光便彻底淹没了她们,三个巡夜的身影从月亮门内依次走出。

    打头的是个脸庞浮肿、眼神浑浊的老婆子,一手提着个灯,一手扶着老腰。

    后面跟着两个同样哈欠连天的中年仆妇。

    “啧,大半夜的……”

    提灯的老婆子嗓门不高,带着熬夜的沙哑,灯光在苏绒和明珠身上晃了晃。她身后的两个仆妇也探头看了过来。

    “娘子恕罪!奴婢们惊扰了!”

    苏绒连忙扶着明珠,努力让两人稳住身形,声音放得又软又急,带着十分的歉意:“是奴婢们不小心挡了路。”

    灯光照亮了明珠那张毫无血色、冷汗涔涔的脸,还有那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

    她整个人挂在苏绒臂弯里直发抖,看着就让人揪心。

    “这丫头……是怎么了?”

    老婆子浑浊的眼睛在明珠脸上定了定,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少了刚出现的烦躁,多了点粗声粗气的关切。

    苏绒抓住这份关切,声音愈发诚恳焦急起来:“回娘子的话,这是我们湘妃阁浆洗房的蕊儿妹妹……”

    她又快又清楚地把蕊儿被外厨房硬拉去洗碗、熬到半夜、伤了脚踝险些栽井的故事编了一遍。

    一边说,一边还小心地托着明珠的手臂,好让面前的人看清这可怜的女儿。

    “奴婢实在没法子看着不管,想着赶紧把蕊儿妹妹弄回去缓缓。您瞧她这模样,再耽误,怕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苏绒的语气里带着点哽咽,那双盛满恳求的眼睛在昏黄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清亮逼人,仿佛汇聚了所有不安和希冀的星光。

    老婆子听着,看着眼前这随时要倒下的丫头,还有旁边这个急得快哭出来、死命扶着她的新侍女,浑浊的眼神闪了闪。

    都是底下熬着的人,谁没个倒霉的时候?这新来的丫头倒是有几分情义……

    就在这时,苏绒左手用力架着明珠,右手借着衣褶的掩护,飞快地从怀里里摸出几块小小温热的碎银子,轻轻地塞到了老婆子空闲的那只手中。

    银子入手,老婆子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苏绒那双清澈焦急、充满了祈求和一点点无措的眼神上。

    心里那点物伤其类的怜意又被这懂事的“心意”勾起了一点点。

    “唉,这倒霉丫头!”

    老婆子叹了口气,声音更缓了些,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怜惜:“身子骨弱成这样,还遭这份罪……”

    她侧过身,用手里提着的灯往旁边照了照,意思是让她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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