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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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少女脸色微微发白,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软软地贴在光洁的鬓边。

    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只小猫,努力挺直了腰背,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可那双总是亮晶晶的杏眼,此刻却透着深深的倦意,仿佛被刚才那一番傅沅未曾见识到的风波耗尽了力气。

    苏绒走到长公主马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对着马上的傅沅深深福了一礼,哑声哑气地开口。

    “民女苏绒,拜见长公主殿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趴着的刘四,脸上带着无奈和浓得化不开的歉疚,声音努力放得清晰些。

    “惊扰殿下凤驾,民女…罪该万死。”

    马上的傅沅看着地上那个趴着装死的家伙,再看看眼前小脸煞白的小娘子,饶是她年岁渐长也想不通其中缘故,眼神里的困惑几乎要溢出来。

    长公主殿下生在宫闱,长于锦绣堆中,见惯了宫规森严礼仪周全,何曾见过这等撒泼打滚的阵仗?

    “苏小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苏绒刚想开口解释,地上的刘四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一骨碌爬起来。

    然后就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一把就死死抱住了马腿!

    抬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扯着破锣嗓子就嚎开了,声音凄惨得像是被抄了八辈子的家。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救命啊——!”

    “这…这猫馆的掌柜仗势欺人!纵猫行凶还打人!您看看…您看看小的被打成什么样了!骨头都快断了啊!求殿下为小的做主啊——!”

    苏绒简直被他气笑了,这不贼喊捉贼吗!

    还没等傅沅发作,第一个听不下去的居然是长公主的马。神骏的汗血宝马骤然被抱住前腿,瞬间受惊,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扬起两个前蹄,一脚就狠狠蹬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

    刘四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在胸口,整个人像只破麻袋似的被踹得又一次飞出去,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几步远的地面上。

    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疼得他眼前发黑,连惨嚎都卡在了喉咙里!

    傅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但她反应极快,手腕一抖,猛地勒紧缰绳,稳住了受惊的坐骑。

    再看看地上那张颠倒黑白的嘴,黛眉一挑,只听了一句便听不下去了。

    她是当朝长公主,尽管生来尊贵,但她可不是傻子!

    长公主殿

    下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手中那根镶金嵌玉的马鞭毫不留情地就抽在了刘四的后背上!

    “啪——!”

    一声鞭响,伴随着刘四一声变了调的惨嚎。

    他背上原本就被鸡毛掸子抽得火辣辣的,此刻再挨上这结实的一鞭,疼得他浑身一哆嗦。

    整个人啥也顾不上了,直接就在地上故技重施,翻滚哀嚎起来。

    “嗷——!疼死我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傅沅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冷冷地收回马鞭,对着身后沉声吩咐。

    “王总管。”

    “老奴在。”

    “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捆了,送去廷尉衙门。就说他惊扰凤驾,意图行刺,让林砚好好审审!”

    “是,殿下。”

    王总管应得干脆利落,一挥手,立刻有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哀嚎的刘四直接拖走。

    苏绒看着刘四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长长地吁了出来。

    刘四啊刘四,你还是好好去廷尉衙门,跟你那帮兄弟们团聚吧!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连日来的疲惫紧张和刚才那番折腾积累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了上来。

    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傅沅的声音、周围人群的惊呼声都像是隔了一层水,变得模糊不清。

    本想稳住身子,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前傅沅骑在马上的身影变得模糊。

    “苏小娘子!”

    “掌柜的!”

    “阿绒——!”

    几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在一片模糊的视线和嘈杂中,苏绒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然后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林砚含着怒气的声音在楼下隐隐约约地响着。

    那声音沉冷,隔着楼板都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威严,还有些压都压不住的焦灼。

    “天子脚下,煌煌宸京!西市重地,竟容狂徒当街行凶……”

    声音隐隐绰绰,苏绒听不清楚。

    少女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石头。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三楼那张属于明珠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于是连忙撑起身子,只觉得全身酸软,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透过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少女捂着脑袋的影子。

    但楼下林砚那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还是惹得苏绒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让林砚坐镇廷尉衙门吗?他怎么跑过来了…?

    连西市市令都被叫来了?

    因为刚才的混乱,还是因为刘四那混账惊扰了长公主?

    她太了解林砚了。

    这人平时闷葫芦一个,寻常事情并不会让他动怒,可一旦较起真来,那脾气倔得像头牛,板起脸来能吓死人!

    这么大的火气,肯定是气狠了!

    可别是…因为她晕倒了吧?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左冲右撞,苏绒心里也是又急又躁,顾不上身体还虚着,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不行,她得赶紧下去看看,至少得弄清楚怎么回事吧?

    可前脚刚沾上地,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宫装少女端着个热气袅袅的药碗走了进来。

    少女约莫十五岁年纪,眉眼清秀,瓷白的肤色带着点养尊处优的细腻。

    那身宫装剪裁合体,料子看着就极好,颜色是柔和的月白色,领口和袖口绣着雅致的暗纹。

    她步履轻缓,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有声音,端着药碗的手指纤细,却显得笨手笨脚的。

    于是只顾着低着头盯着手中的药碗,直到余光看到苏绒一双光着的脚,这才飞快地抬起眼瞥了一下。

    然后小心地扶住药碗,先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才开口。

    “你醒了,母亲让我照顾你。”

    苏绒被她这轻柔的动作和话吸引了注意力,面上一愣。

    眼前的女孩子并不是她熟悉的未央一众小丫头,而且还口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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