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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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娘子在这一个人吭哧吭哧搬那些沉甸甸的猫笼子。

    尤其当这位姑娘还是猫馆掌柜,且和自家顶头上司之间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于是悄悄觑了大人一眼,旁边几个原本盯着地上那倒霉蛋的缇骑便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卸货大军。

    动作麻利得像训练有素的搬家队,只不过搬的不是家具,而是一笼笼瑟瑟发抖的小毛球。

    “别吓着它们噢。”

    苏绒头也没抬,鸦羽似的长睫低垂着,笼下一小片专注的影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挪着一个笼子,一边还不忘指挥。

    火光跳跃在她微微抿起的唇角和凝定的眉梢,映出一层柔和的暖意,生怕惊扰了笼中那些瑟瑟发抖的小毛球。

    哎,如果能有点猫咪专用费洛蒙喷雾就好了。

    少女看着笼子里被吓的吱呀乱叫的小咪咪,心里忍不住嘀咕,要是能喷一喷费洛蒙,这些小家伙们就能安稳些了。

    可惜这现在是在大宸朝,哪有那种好东西?

    苏绒叹了口气,认命地挽起袖子,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到笼子跟前,先让小猫们熟悉她的味道。

    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和笼中那些惊惶的小毛团。

    费洛蒙没有,就只能靠猫娘娘徒手哄啦。

    地上那个被按着的男人眼看着自己辛苦收来的货物被一笼笼搬下车,眼珠子都红了。

    他猛地一挣,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真让他从两个缇骑手下挣出了半个身子!

    紧接着就挣扎着前扑,目标所及正是少女脚上那双干干净净的绣花鞋。

    人在输红眼的时候,那点腌臜心思就藏不住了,尤其此刻面对的还是个往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心里的恶意更会被无限纵容,就像开了闸的脏水,全冲着最软的柿子泼过去。

    男人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狰狞的脸在火光下扭曲变形,爪子眼看就要够到苏绒的裙角。

    “臭娘们!敢动少府六丞老爷的……”

    “砰!”

    苏绒一回首,还没看清这人的动作,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痛呼。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鼻梁骨像是撞上了一堵移动的城墙,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整个人成了个破麻袋,重新重重地摔回地上,捂着脸蜷缩成一团。

    张不易慢悠悠地收回脚,一脸嫌弃地蹭了蹭靴底沾上的鼻血,嘴里啧啧有声。

    “都说了让你老实点,非不听。廷尉衙门办案呢,懂不懂规矩?少府六丞?呵,吓唬谁呢?老子踹的就是少府的狗腿子!”

    他瞥了一眼地上疼得直抽抽的男人,声音拖得又慢又欠。

    “啧,脸皮真厚,硌得我脚疼。”

    苏绒惊奇地看着一脸痞气的小张录事。

    好家伙,这神态这气势,简直和他哥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到底是亲生的,虽然一个跳脱一个懒散,可骨子里那股护短的劲儿倒真是一脉相承。

    地上那位疼得直抽气,脑子嗡嗡作响,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懵的,可任是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这真是廷尉衙门的人?

    下手这么黑?

    真一点不给少府面子?

    少府可是天子管家,管着宫里采买和内库,一向是最得皇室欢心的九卿,妥妥的御前大红人。

    就连丞相也不敢轻易伸手,这帮人怎么敢的!

    他挣扎着抬起头,鼻血糊了半张脸,一边努力瞪着他那双眼泪汪汪的牛眼,连声音都变了调,还在这一迭声地恐吓来恐吓去。

    “你们等着!少府六丞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是…这是藐视天家!藐视…”

    实在是有点太吵了,虽然说这是东市后巷,可旁边可还挨着居民区呢。

    宵禁的时辰,更夫的梆子声都歇了,再这么嚎下去,怕是要把巡夜的官兵都招来。

    林砚终于把目光从苏绒那边挪开了半分,淡淡地扫了地上聒噪的背景音一眼。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对旁边负责记录的文书官抬了抬手指,声音平淡得像在吩咐大家等会加餐。

    “记下来。此人拒捕,意图袭击证人,并公然威胁朝廷命官,言论视为亲口供认受少府六丞指使,行此不法之事。”

    文书官笔走龙蛇,刷刷记录,一丝不苟。

    地上那位:“……”

    剩下半截威胁就这样卡在喉咙里,彻底噎住了,脸上的血混着冷汗往下淌,眼神从凶狠变成了彻底的茫然。

    这…这廷尉衙门的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们怎么敢这么扣帽子?

    少府六丞大人…这锅是不是甩得太大了点!

    要是真就这么报上去,恐怕不等廷尉衙门的判决下来,他就得死在诏狱里头。

    要知道,诏狱犯人的日常饮食也是少府负责的呢!

    他霎时就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威胁的话也不敢再说出口,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饼来,挣扎着就往林砚脸上举。

    “大人!小的方才猪油蒙了心,您高抬贵

    手啊,这金饼就当小的孝敬您的茶钱!求您别记那句话啊!”

    林砚横了他一眼,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只对旁边文书官又抬了抬手指,声音依旧平淡得很。

    “再加一条,当众行贿朝廷命官,数额巨大。”

    “是!”

    文书官随即刷刷补上。

    地上那位:“……”

    别以为林砚身为法家弟子,就只会刻板守律,不懂变通。

    真要论起玩官僚手腕,论起扣帽子、甩黑锅、借力打力、用规则碾死人的本事——

    浸淫朝堂多年的法家官僚,可比谁都深谙此道,玩得炉火纯青,杀人不见血!

    处理完这聒噪的嫌疑人,林砚的目光重新落回苏绒身上。

    少女正俯身在一个竹笼前,柔和的颈项弯出温柔的弧度,指尖小心翼翼地安抚着里面一只炸毛的小狸花。

    火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镀了一层柔软的金边,林砚几步走到她身侧,声音放得低了些。

    “还需要什么?”

    “我还要这院子,行吗?”

    苏绒头也没抬,目光依旧锁在笼子里的小家伙身上,话却说的毫不客气。

    末了直起身,下巴朝腌菜院子那儿干脆利落地一扬,指尖也跟着轻盈又准确地戳了过去。

    “还要你手下的小伙子们都搭把手,把这些笼子都搬进去。”

    腌菜院子里很快就放满了猫笼。

    小猫咪们全都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小身子紧紧贴着冰冷的竹条,一个个还炸着毛,像一团团受惊的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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