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被毛茸茸攻陷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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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哗啦一声,系带被她利落解开,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铜钱串和碎银。

    众人的眼神立刻就直了。

    老天奶!谁见过这么多亮闪闪的钱!

    苏绒也不担心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惹事,立时便开始麻利地分拣起来。

    “姐妹们,这几日的工钱,趁林大人这位主官在场,咱们就当场结清,大人正好做个见证,看我苏氏猫馆是不是童叟无欺!”

    苏绒特意在“主官”两个字上加了点俏皮上扬的尾音,眼波流转间,那点未褪的红晕反倒成了颊边一抹生动的霞色。

    少女一双手勾着细细的红绳,鲜艳的红色在她指间灵巧地游动,衬得一副如画的眉眼愈加生动。

    光影跳动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恍然间竟染上了一丝神性,倘若不是上面串着的一枚枚铜钱,几乎让人以为是下凡的红线仙。

    一串串铜钱按名字被分成一堆堆,女囚们屏息盯着那跳跃的金光,眼珠几乎要粘在钱串上。

    她们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那堆铜钱,竟一时无人敢动。

    空气一时间沉静下来,林砚垂眸扫过草席上无人敢碰的铜钱堆,又掠过女囚们攥紧衣角的手指和低垂的脖颈。

    他太清楚这种反应了。

    都是些被踩进泥里的人,就连该得的东西摆在眼前,也只敢缩着脖子等着被夺走。

    苏绒也不急催,一双清亮的眸子只轻轻掠过每个人的脸,将她们眼中那份渴望又瑟缩的矛盾看得分明。

    然后,等一只伸出来的手。

    可等来的,却是一个瘦小的妇人盯着草席上属于自己的那串铜钱,手指在粗布裙上反复搓着,嘴唇嗫嚅了几下,眼圈却先红了。

    “真是给我们的?我们…我们这样的人,也能拿工钱?”

    要知道在这诏狱里,虽然说她们都是被男人牵连进来的无罪之人,但每日做工也只能换个一日三餐,可曾敢想能拿到亮闪闪的银钱呢?

    “张婶子,这是你熬了几个夜赶工换来的,一针一线都干干净净,怎么不能拿?快收好,回头攒多点,我给你从外面给小丫买块花布。”

    明珠抬起头,温婉的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手上穿针引线没停,声音软软地劝起来。

    苏绒也复又扬起眉梢,熟悉的轻笑出现在少女脸上,指尖轻轻一弹那串铜钱,然后故意板起小脸,眼底却全是狡黠的光。

    “怎么?嫌少啊?嫌少我可就收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张婶子哎哟一声,慌忙伸手护住自己的钱串,生怕真被抢了去。

    旁边几个女囚也如梦初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张拘谨的气氛瞬间冰消瓦解。

    “那可不行,我还攒着买针线呢!”

    小环第一个笑嘻嘻地抓起自己的那份,揣进怀里,还宝贝似的拍了拍。

    有人带头,于是其他人也纷纷伸手。

    一只只带着薄茧或伤痕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属于自己的铜钱和碎银。

    草席上响起一片铜钱碰撞的细碎叮当,像是春冰初融的小溪,夹着压抑不住的笑语和几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女囚们捧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干净钱,有人悄悄背过身去抹眼角,有人则凑在一起,低声盘算着要托人捎带些什么进来。

    苏绒看着这一幕,眼底的笑意真切了几分,正想再打趣林砚两句,却见男人原本闲闲靠在墙上的身影微微一动。

    林砚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一个身着皂衣的年轻吏员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那里,面色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少女悄悄伸着脖子,目光追着他绷紧的肩线,目送林砚走到门口,心里也是没来由地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剩下的一小串铜钱。

    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出了什么事?

    冲着廷尉衙门来的?

    第97章 诏狱里罢工了

    啪!

    清脆的戒尺敲在木栅栏上的声音,在诏狱的通道里格外响亮,惊得苏绒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刚迈出女监门槛的脚都顿了一下,冰凉的石板地透过薄薄的鞋底,带来一丝寒意。

    真出事儿了?

    诏狱可不是寻常地方,这里若是有了什么事,林砚可是要负责任的!

    理智上知道应该避而远之,但一点担忧到底还是占了上风。

    少女那双乌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像黑琉璃珠滚过玉盘,就循着声音和那带着点不耐烦的冷调子就望了过去。

    通道尽头,靠近男监入口那块稍微宽敞点的空地上,林砚正立在那里。

    几支插在壁上的火把跳跃着昏黄的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更添几分肃杀。

    他背对着苏绒这边,身形挺拔得像棵雪松,那身深色的官服在昏暗光线下几乎要融进墙影里。

    左手握着戒尺,垂在身侧,右手负在背后,指节微微曲着,面前站了一小片穿着灰扑扑囚衣的男囚。

    一个个倒是没耷拉着脑袋,反而都微微抬着头,眼神里带着点期盼和紧张,显出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一张张带着污垢和胡茬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么多人,该不会是打群架了吧?

    但这阵仗,可跟苏绒预想的事故现场可不太一样,她轻轻挪动脚步,就这样猫了过去,直到林砚的声音影影绰绰地传入耳朵。

    “聚在一起闹罢工做什

    么?规矩都忘了?”

    该说不愧是大家长,林砚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但那股子寒意顺着石壁就爬过来了,冻的人背后一寒。

    苏绒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砚训话,脸虽然是张非常权威的脸,但从气势上来看,上一个让人这么不寒而栗的还是高中那个地中海的教导主任呢!

    然后最前排的一个囚犯就往前行了一小步,双手紧张地搓着,声音不大,带着点恳求的意味,急切地说着什么。

    距离不算近,通道里又有回音,苏绒竖起耳朵,身体朝那边倾了倾,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也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大人容禀,我们想…”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被通道深处不知何处滴落的水声“嗒”地一下盖了过去。

    苏绒:“?”

    这剧本不对啊!

    本来说过来听听就走,结果越听越迷糊。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集体喊冤?

    她心里嘀咕着,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踮起脚尖,恨不得把耳朵贴到那团空气里去。

    只见林砚听完那老囚犯的话便是眉头一蹙,然后微微俯身,问了一句什么。

    那老囚犯连忙点头,又急切地补充了几句,还抬手比划了一下。

    瞬间的错愕在他向来沉静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苏绒敏锐地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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