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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恣意生长》 60-70(第23/24页)
他很像,况且高中时的家长会上,他依稀有些印象。
只是,为何白言川的母亲会出现在这里呢?他还记得,自己头一次和白言川化干戈为玉帛,并对他完全改观,还是在英国的酒吧里,他亲自来劝说自己那一次。
“我听言川说起过你,他说你是班上的班草,以前很讨厌他。”梁秋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说出来的话,却令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桑意自然也知道,陈恣和白言川,作为同班同学,曾经在学校里有多么不对付,看彼此不顺眼了。更不必说,曾经因为自己,她也体会过,他们之间吗,那种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
她张了张唇,想在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之前,出声打破僵局,为陈恣解释几句。
然而陈恣的表现,却出乎她意料,沉声说出了几句话来:“梁阿姨,那是以前的事了。曾经我对他是有偏见和误解,但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类人,事实上,我很欣赏他。”
梁秋洁表情亦有些惊讶,但随即她脸上的悲伤与遗憾更加明显,从她的手提包里,再次掏出了一张卡片递向陈恣:“那么,我希望你也能收下这张邀请函,希望你也能来参加他的葬礼。”
他的葬礼?听到这个词语,陈恣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梁秋洁的来意竟是这样,而他也瞬间明白了,为何桑意的反应如此异常。
“阿姨,白言川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去世的?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他和我也是同班同学,但我从来没有留意到他身体有什么问题。”桑意抹了一把眼尾的泪水,再次向梁秋洁追问道。
梁秋洁却轻轻叹了一口气:“唉,说来话长。他父亲这几天因为他的事,也已经悲痛到住了院,我也忙的抽不开身来。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可以和我回家一趟,我慢慢告诉你。”
“好!阿姨,我现在跟您回去,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让我帮忙!”桑意赶忙点了点头,回答她道。
听到桑意的话,陈恣亦沉声说道:“阿姨,我陪桑意一起去,现在叫司机过来,送您一起回去,您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可以派人过去帮忙。”
到达白家山腰上的别墅后,桑意下了车,抬头看向这处陌生的地方,这栋建筑的风格,设计风格和白言川身上那种知性而优雅的气质,艺术气息亦很浓重,白家的家境,显然很不错。
当她正在恍惚走神时,一道有力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正是陈恣,对方黑眸看向她,朝她说出了一句,令她意想不到的话来:“桑意,你和梁阿姨进去就好,我在这里等你。”
他竟然不和自己进去?
听到这句话,桑意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陈恣当时在她毕业画展时,亲自去了英国,在庄园里与她再度重逢,因为误会她和白言川的关系,还吃了那样大的醋,情绪激烈到了那样的程度。
那时,她便明白了此人占有欲程度之深。
“怎么?以为我气量那么小?”陈恣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惊讶,一双黑眸锁住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桑意的脸。
桑意脸上无法抑制的热了一下,这人总是能如此轻易就猜到她的一切心思和想法。
这次陈恣的语气却认真了许多,沉声朝她说道:“去吧,去和他好好道个别吧。”
听到这句话,桑意点了点头,她明白,这是陈恣给予她自由,给予她空间,充分尊重她的表现,尽管不久前,她才答应了他的求婚,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她跟上梁秋洁的脚步,走进了这栋别墅里,一进去就被墙上数幅油画吸引了目光。
那些画上无一例外,都飞着蓝色的海伦娜闪蝶,无论是成片紫色的薰衣草田上,还是寂静的海面上。
很明显,这些画作的作者都出自于同一个人——白言川。
她还依稀记得,高中时,白言川曾盛情邀请过她,来他家里看他收藏的海伦娜闪蝶,那时她拒绝了他,而毕业那一天,他亲手将一枚海伦娜闪蝶胸针送给了她。
而她同样拒绝了他这份炙热的心意。
梁秋洁的目光,顺着桑意,落在那些画上
的视线看去,表情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悲伤,她走到一幅最大的油画前,带着皱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几只蝴蝶,如同抚过自己儿子的脸庞。
她缓缓将话说出了口:“这些蝴蝶很美吧?一如我的儿子。那么矜贵,轻灵,优雅,干净的不像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桑意点了点头。
矜贵优雅,确实是最好的用来形容白言川的词语,毕竟从高中开始,她几乎就没有看过他和任何人吵过架,红过脸,情绪永远如此稳定,有时稳定到甚至令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机器人。
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他身上的这种气质,以及优异的学习成绩,才能在班上,那些爱花痴的女生们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将他选为学习委员,并称呼他为猫、白学神,始终与陈恣相提并论。
“阿姨,我能再次冒昧的问一下您吗?白言川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去世的?”
桑意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在英国时,作为她的同班同学,白言川表现的如此正常,为何会突然去世。
“CIPA”梁秋洁却说出了一个,令桑意瞪大了眼睛,感到完全陌生的词汇。
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梁秋洁进一步解释:“无痛感症,医学上也称为先天性痛觉不敏感合并无汗症,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患者通常活不过25岁。”
先天性疾病?活不过25岁?桑意瞬间瞪大了一双眼睛,捂住了嘴巴。
她根本无法想象,这种事情的存在,也不敢想象,白言川到底是怎样将这个病,这件事情埋藏在心里,从不表现出来任何异常的。
她突然想起,高中时的那节体育课上,她被罚在烈日底下奔跑,因为心脏的问题,最终体力不支,倒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是白言川抱起她,送她到了医务室里。
而她极其害怕白言川知道了,自己心脏有问题这件事,令同学们知道并耻笑,因此自己恳求他,为自己的这件事情保密。
那时,白言川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用笃定的话语告诉她,他不仅不会说出去。而且完全能够理解她的一切感受。
曾经的桑意,只当他是在客套,说出一些漂亮的场面话罢了,却并未曾想过,他能够理解她的感受,是因为他和她很像。
而她亦从未深思过,为何白言川唯独会对这样一种稀有而命短的海伦娜蝴蝶,痴迷至此,几乎在他的每一幅画里,都留下了这些蝴蝶的影子。
原来,那种蝴蝶,就如同他,他画的一直是自己,送她海伦娜闪蝶,亦是将他自己送给她。
思及此,桑意低下头去,眼眶不由自主湿润了起来。
“言川这孩子,自出生起,就无法感觉到疼痛的存在,因此容易轻易伤害到他自己,即使受了伤,也迟钝至极,感觉不到,而且因为他无法排汗,这很容易导致他体温过高。”梁秋洁接着往下说道。
无法感觉到疼痛,体温过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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