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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白月光拿稳朱砂痣剧本(快穿)》 20-30(第9/15页)
对江淮各家的情况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潘府和陆府同在兴阳郡,又都是富商大家,平日里也有些往来,但陆府是做制盐贩盐生意的,比潘府的布料生意赚钱得多,她爹潘源在宴席上提起过几次,每次都嫉妒得牙痒痒。
嫡姐也抱怨过,陆府几位小姐的衣裳首饰比自己的还华丽,而她从小在兴阳郡长大,似乎没听说过陆家还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公子。
果然,听到这话的魏婶脸色顿了下,转移了话题,阿离也识趣地不再提。
*
书房。
陆景明一身月白锦袍,袖口金线繁复,气度逼人,他手执紫毫坐于案前,肩背挺直,凝神写下一封信。
寒冬的日光将他轮廓分明的脸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看上去冷峻疏离。
一室安静,唯有纸笔的簌簌声。
片刻,陆景明放下笔,将信纸细致折好,放进特制的信封里,用火漆封上。
“魏叔。”
门应声打开,吹起几丝寒风,魏叔恭敬入内,接过信放入怀中:“请公子放心。”
陆景明垂眸沉吟片刻,见魏叔仍在面前站着,微一挑眉。
魏叔弓下身子,关切道:“公子今日不出去吗?”
自半年前起,公子每日未时后便会出门,申时一刻又会回来,眉眼间也总是忧虑,他们做下人的不敢过问主子的事,只是公子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难免担心几分。
陆景明摇头,神色平静:“以后都不必去了。”
“是,老奴知道了。”
门再次关上,陆景明起身推开一旁的木窗,窗外红梅树的叶片已全部脱落,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里显得格外荒芜。
忽而,树干背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
陆景明稍稍移动脚步,走到窗边的另一侧,从这里看去,恰好能看见阿离的侧脸和那双灵动朝气的眸子。
她盘腿坐在树下,将包袱搂在怀里,回想着方才一路上的事情,上溪郡这一带与兴阳郡的习俗相差不大,集市上卖的东西也大同小异,粮食,蔬果,酒酿,各式竹筐,绣品,还有鸡鸭一类的家禽。
阿离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捏了捏怀中鼓鼓的包袱,这里头有一百多两银子,虽然这已经比她从小见过的银钱都多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够。
如今陆公子肯让她在这里暂住,除了养好伤,她还得争取做点别的事情,尽量多攒些银子,之后离开这里,得自己出钱住客栈或是租一间小院子,到时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她在心里盘算着,嘴上也碎碎念起来。
她不识字,闺阁中的琴棋书画更是碰都没碰过,酿酒、养牲畜的成本太高,她舍不得,盘算了一圈,这些生意不是要手艺,就是要钱。
至于刺绣,阿离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她就算是饿死了,也绝对不会再和潘府扯上半分关系。
细数下来,种些冬日里也可极快收获的蔬果,或许是如今最合适她的一条路。
至于潘府那边。
她逃跑的时候掉了那么多首饰,送嫁的人看到那些,又找不到她的踪影,大约会以为她早已失足摔死了,潘府也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不远千里跑到上溪郡来找人。
那么,她可以放心暂时在这里待着。
至于以后如何,便以后再说吧。
理清了这几日纷乱的思绪,阿离眉目舒展了许多,利落地抱着包袱站起来,侧首却对上了陆景明的视线。
他站在窗前,不知看了多久。
见她望来,陆景明的表情变化了一瞬,有什么东西从眸中倏然消散。
阿离不明所以,寒风将脸上的伤口吹得生疼,她拉了拉头巾遮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见陆景明不说话,阿离自觉走到廊下,朝他笑了笑,没话找话:“陆公子,好巧,你也在这里看风景吗?”
陆景明似乎心情不错,目光落到她怀中紧紧搂着的包袱上。
“既这般宝贝,最好是拿个烛台供起来,不要总是抱着四处走动,省得磕了,碰了,丢了。”
一句话被他说得七拐八绕,听上去颇有韵律。
阿离顺着他的目光,将包袱默默藏进怀里,干笑一声:“陆公子真会说笑。”
陆景明也笑了,轻飘飘地开口:“天寒地冻的,姑娘不在屋里窝着,跑到这里来吹风,还真是颇有闲情雅致。”
阿离听出这话的讽刺之意,可目光一落到他脸上,就什么火气都没了。
见陆景明双手搭上窗框,正要关窗,阿离赶紧上前一步:“还没当面谢过公子,若不是公子可怜,我便要流落街头了。”
陆景明停下动作,凉薄的目光再次投向她:“这不是正合姑娘之意吗?”
“啊?”阿离难得没听懂别人的弦外之音,满脸疑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景明唇边的笑意越发冷淡:“我奉劝姑娘一句,做人莫要贪得无厌,不然只会得不偿失。”
什么?
阿离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但她自小就深切地明白一个道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还是救命恩人的屋檐。
她哦了一声,朝冻僵的手心哈了口热气,无所谓地点点头:“公子说的是,阿离知道了。”
不管说什么,先应承下来再说。
“对了,公子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你叫我阿离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阿离紧了紧衣裳,将自己包裹得圆滚滚的,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陆景明重复了一遍:“阿璃?”
阿离点点头:“是啊,阿离。”
第27章 逃婚白月光4
日光初现,上溪郡的街市已热闹起来,卖鱼的小贩们扯着脖子吆喝生意,你一言我一语,面前木盆里的河鱼还活蹦乱跳着。
阿离今日特意戴了顶帷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进了一间首饰工坊,不过片刻,她从这里快步离开。
她的那身嫁衣已洗净了,但上头潘家的绣纹实在太过显眼,卖掉反而可能会惹来麻烦,索性将它塞进了包袱里,转而打起了绣鞋的主意。
这双绣鞋虽也绣着同样的纹饰,但鞋顶上还缀着两颗硕大的珍珠,浑圆饱满,熠熠生辉,一看便价值不菲,那日与魏婶来集市时,她便留心了附近的店铺,将这两颗珠子取下来后,卖给了方才那家店。
她没想到的是,这两颗珠子比她所有的身家加起来都要值钱。
从前娘也会绣好了绣品,交给她送到府外去卖,有一次破天荒地卖了三两多银子,她高兴得不行,一路跑回去向娘报喜,可却撞上了看门的几个婆子,她们嘲笑她穷人乍富,没见过世面。
阿离摔得生疼,脸上也臊得不行,却还得塞些碎银过去,好声好气地送走她们。
往事历历在目,阿离摸着怀里鼓鼓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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