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后我揭竿而起: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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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州世族不想利用自己的人自救一番,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们既无法自救,想等别人救他们必须得付出代价,这一点谁都明白。

    比起丢了性命,啥都没有了,交出坞堡,交出部曲,至少他们能活,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可是,他们始料未及,云锦绣竟然将徐州烧了!烧了啊!

    此刻的徐州世族怨念无比,没敢当着云锦绣的面说事儿,背地里对别人撒气那是再也控制不住。

    “这些卑贱之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住在一处?”

    第104章

    吴由奉命安顿徐州来的人, 别管是世族还是百姓,都得安置妥当了,这也是云锦绣对他的考验。

    结果前面一切顺利,眼看就要安置妥当了, 最后却有人闹事。

    负责此事的吴由听着动静赶来, 结果看到好几个世族的家仆竟然按着人打。

    “把他们的脏东西全丢出去, 一个都不许留下, 这个院子从现在开始是我一个人的。”打人的依然不曾停手,那头吩咐人的是一位年轻的郎君,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脸的跋扈,指使手下的人立刻按他说的办。

    “郡守。”看两方的衣着,谁又敢轻易插手。

    一个衣着华丽,一个粗布麻衣, 挨打的正是粗布麻衣的那个。

    “把人拉开。”吴由脸色不善的下令, 手下的人岂敢有半分怠慢, 立刻上前将人扒拉开。

    然而那一位郎君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道:“吴郡守, 这些贱民不知天高地厚, 连丁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敢跟我抢,我不过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你拉着我做甚。”

    此话问来,倒是怪起吴由了!

    “当众殴打他人, 你知道在兖州该如何处置?”吴由脑门其实同样痛得厉害。

    他哪里会不明白云锦绣将安置徐州众人一事交到他手里, 不单纯要他办事, 更为看他的态度。

    办事能力高低与否, 必然是影响云锦绣对他的看法。

    兖州往青州去的人也送回了不少消息, 一个个提及云锦绣时,都道云锦绣别看着年轻,却是个硬茬子,看情况青州之内真正做主的并非杨觉,而是她。

    杨觉那样天下闻名的才子都不可避免地成为云锦绣麾下之人,听凭云锦绣差遣,他们是不是该考虑一番,此后能否继续算计云锦绣?

    青州之处,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和青州内的人和解,可惜,以杨觉为首的众人,客气生疏,偏偏就是不肯给他们一句准话,从前的事能够一笔勾销。

    因此,去了青州的人往兖州送来消息,如果云锦绣到了兖州,最好,一定要捉住这个机会,想方设法同云锦绣交好!

    这一点,吴由明白了,何尝不是有此心。

    况且,眼前这一位郎君叫嚣的内容,更多是在向吴由表达他的不悦,对吴由安排的不认同。

    徐州这些人,真以为他们还在徐州吗?

    吴由一眼扫过其余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个个那包含看戏的神色。

    哼,一个个有心想看他会如何处置事情,无非也是想看看他们兖州的人是不是好欺负?

    随着吴由的话音刚落,那端的年轻郎君立刻叫了起来,“吴郡守,怎么叫当众殴打他人呢?分明是他挑衅在先,对我不敬,我是为免他惹事,这才代吴郡守出手教训他一番。”

    论说话的艺术,世族的人谁还能不是专门练过的?

    吴由冷哼一声,“是吗?看来你是想闹到公堂,好好地请云娘子出面问问事情的始末。”

    借势压人,吴由自问这件事要是换作云锦绣来办,下手更会不客气。

    年轻郎君乍然一听云锦绣的名号,脸色聚变,显得不确定地问:“安置我们是吴郡守的事,吴郡守想让云娘子知道你怎么样的办事不力。”

    “办事不力?因你不满我的安排,故有意闹事?”吴郡守想压人,对面这一位也不蠢,同样也拿出云锦绣来压他。

    年轻郎君一被吴郡守扣下这顶帽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郡守,非我不满,实在是不合规矩,他一个贱民凭什么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凡事要论,那就得仔细地论到底了,年轻郎君自认为不该受此待遇。

    吴由冷哼一声,“名册拿来。”

    论规矩,这个地方的规矩是谁定的?要么是从前兖州的人定的,要么也是云锦绣或是杨觉所定。

    云锦绣既然将安顿人的事交给他来管,在一定程度就是默认了吴由的处置方式,不满的人再闹事,他也就更能理所当然的教训人。

    在吴由身后的人乖乖的将名册奉上,吴由打开一看,也就知道年轻郎君的名字了。

    “李谙。”吴由问起年轻郎君可是这个名字,年轻郎君不至于不敢认自己的名字,应道:“正是。”

    “你家中仅剩你一人,将你安置在此,你不满于何?比起你来,他家中六人,分得大半的院子,容你独居一处,你竟还有所不满?”吴由既然番看了名册,也更清楚对眼前人的安排。

    “吴郡守,我家中纵然只剩我一人,可你看我的奴仆有多少,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资格独要一个院子?”李谙显得十分不满的开口质问。

    “看来,你是真不满。”吴由听完对方的话,越发确定一点。

    李谙怒目相对,“换作郡守难道不会心生不满?”

    显然,李谙并不认为自己的这一点不满有何不对。

    “你的奴仆如何安置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你,你若不服,不如告到云娘子处。”吴由面对无赖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恰恰相反,对付无赖尤其无需客气。

    “你”李谙焉能想到吴由竟会是如此态度。

    “另,当众闹事,责杖二十,打。”吴由压根不管李谙心中有多少不满,更是下令处置于人。

    “吴郡守,你这是滥用私刑。”一听要挨打,李谙马上急了。

    可惜,吴由根本不为所动,“你初到兖州,只因不满这处院子住了别的人,竟然就纵奴打人?怎么,天下没有王法了?可任你肆意妄为了?”

    吴由正色而问,神色之间皆是大义凛然。

    “你若嫌弃这处院子不合你意,大可自己花钱去寻一处。仗势欺人,你以为这里还是徐州?既入兖州自当守兖州的规矩,不乐意。城门在那处,滚!”

    一个滚字落下,吴由更是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无声地警告所有自徐州来的人。

    谁能听不出来,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兖州之内一个小小的郡守竟然也敢放话。

    “说得好!”心中浮现不少歪主意的人,下一刻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不轻。

    出声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云锦绣。

    在她身后跟着的还有张昭之。

    看热闹的人也好,有旁的事的人也罢,纷纷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云锦绣穿过人群缓缓走来,站定后笑笑问:“你们莫不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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