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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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似地离开了,似乎很不想与人交流。

    她也是因为上次有个女服务生打翻了她的饮料,当时老板不在,那姑娘急得快要哭出来,她本想安慰几句,结果这看起来冷冰冰阴沉沉的男孩忽然站出来说要给她赔偿。

    清瘦,眼睛亮得吓人,像是烧着两把火。

    这就是顾客王小姐对他最初的印象了。

    她没有为难他们,只说让调酒师再调杯新的过来,谁料少年送酒来时很贴心地捎上了干湿纸巾,还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毛巾。

    和人说话似乎很消耗他的勇气,少年磕磕巴巴地表达出自己的抱歉,脸红得能滴血。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退缩,一副敢做敢当的样子。哪怕这不是他做的。

    今天见到这样孤僻内向的少年竟然和另一个同龄人举止亲密,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更令她注意的是,那高挑冷峻的男生看向时寻的时候,眼睛里是含着笑的,而被他望着的时寻也在笑,不腼腆也不羞涩,两颗头挨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热恋的情侣一般。

    少年局促地点点头,将酒放到他面前,端着托盘低头要走。

    “你们这有没有叫时寻的人?”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时寻似乎在哪听过,但是记不起来。

    眼皮跳了跳。

    他走向储物间的脚步更快了。

    然后——

    “时寻!”那服务生喊他,“有人找你!”同时射来的,还有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时寻脚步一顿,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他背着身,站在原地。

    “时寻?”

    少年缓缓地转了身,深吸一口气,将托盘放下,走过去,努力扬起一个微笑:“先生,请问有事吗?”

    那服务生见话传到,便离开了。

    时寻捏着手,门口是空调风口,冷风将汗津津的衬衫贴在背上,手臂泛起鸡皮疙瘩。

    白毛鸡冠头朝他勾勾手:“出去谈。”

    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时寻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

    王小姐坐的地方离这不远,这场景落在眼里,活脱脱就是不良少年找茬。

    “服务生!”她扯高了嗓子,“就门口那个,你过来!”她故意拿出很生气的样子,但不断发抖的声线暴露了她的恐惧。

    时寻看了她一眼。

    那些人同样看她,很漫长的一眼。

    时寻扯了一个同事:“Anna,你过去帮02桌客人处理一下。”

    他低着头,脊背微微弯曲着,跟着他们出去了。

    宋为倒酒的手一顿,朝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动作继续了下去。

    小巷窄而深,一面墙是商场,一面是书店咖啡馆构成的低矮建筑,偏僻但并不荒凉。

    只是这个点商场关了门,咖啡馆也已经打烊,只有零星几家小店招牌灯闪着萤火虫般的光,正对着小巷的路灯黄澄澄地亮着,右边地上是另一团暖黄色的光,左边却是蒙蒙的灰。

    “你就是那个让陈瑞泽萎靡不振的罪魁祸首?”鸡冠头点了根烟,烟雾喷在他脸上,辛辣刺鼻。

    时寻好一顿咳,还没咳完就被揪住了领带,往前用力一拽。

    少年被迫向前倾,窒息感虽迟但到。

    他的脸逐渐从苍白转成猪肝色,但鸡冠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悠哉游哉吸了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你这小白脸倒是会蛊惑人心,让我们少赚了不知道多少钱。”

    时寻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手下意识去掰铁钳似的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气音。

    眼神开始涣散。

    就在时寻以为自己要二次死亡的时候,扯住他领带的手猛地一松,时寻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

    原主身体记忆让他抱住头蜷缩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到自己。

    时寻想爬起来,想还手,哪怕打不过也要用牙齿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血肉,眼睛被怒意撑得很大,射出寒光,但这点震慑就好像奄奄一息的小狗龇牙一般。

    愤怒在这具身体里横冲直撞,应激反应让他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徒劳地蜷在地上。

    选择性忘记的痛苦片段如海底泥沙被巨浪卷起,重重拍下,将时寻摁进腥臭的泥里。

    “我从来没有……阻碍过你们……”时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嘲笑居高临下地传来,那些视线将他钉死在地上,地面不再滚烫,唯独粗粝的质感被夜晚放大。

    耳鸣阵阵,头疼得厉害,他痛苦地将自己蜷起来,那些人的话隔着一层油布,模模糊糊。

    血液从四肢流向心脏,肋骨好像要被锤断。

    刺痛传到心脏。

    眼前出现一块块的虚无的块状,他听到系统的机械音里带上了惊慌:“明明你这具身体没基础疾病,心脏怎么会超负荷”它的声音像古钟砸向大脑,时寻凄厉地叫喊起来。

    仅仅是他以为的叫喊。

    手指在地面反复磨蹭,很凉,随之而来的烫,津液蓄满口腔,他咽不进去,嘴像被针线密密缝住,吐不出。

    “他怎么了?”

    “他怎么看起来快死了”

    “演得还挺像”

    “操!你他妈”

    他依稀听到了警笛声。

    他被人抱了起来,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突破层层壁障,冲进鼻腔。

    耳鸣声中,他听到方绥知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他要回应的,他想,他还没说“再见”。

    原来嘴里的是血啊。

    第38章 小跟班(19)

    束.缚带将他死死捆住。

    “我们一起出去,等你身体好起来……”面前一片黑暗,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湿润熨帖。

    他本以为是对方掌心的汗,知道那人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乞求:“小寻,别哭,别哭……”

    “你先松开我。”他听见自己说。

    那双手卸了力道,面前是雪白的天花板,没有一个点,连阴影都没有,也没有吊灯。

    他隐约感觉有些奇怪,可比起这个,他对梦中另一人的样貌更加好奇。他使出全身力气微微斜过脸,就在快要看到的那一刻——

    世界成了虚无。

    时寻猛地睁开眼,心跳剧烈。

    失重感太过剧烈,睁眼是雪白的天花板。

    有灯有阴影,灰白色。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梦里的自己看不见。

    “醒了?”一只手从边上伸过来,蒙住了他的眼睛,“再休息会吧,还早。”

    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让他很不安,时寻挣了挣,按压的力道不重,头一摇便被晃开了。

    他看见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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