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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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的骄横样,手却不自觉按住了食盒的盖子,微微倾身:“几时走?几时回来?”

    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关心他,盛砚心中一暖:“后日未时走,明年春天回来秋天北蛮水草丰美,兵强马壮。胡人怕是要南下,我得守着。”

    “身体可好?”

    这话一出,两人都安静了一瞬,时寻被盛砚惊讶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咳了一声:“我不能问?”

    盛砚道:“说到这个,我也要问你,身体可有不适?皇上焚膏继晷,难免靡微不周,我问问能不能赏你几株灵芝,也好调养身体。”

    “好得很。”时寻话里有话,冷哼道,“盛将军倒是深谋远虑。”

    盛砚直觉不是好话,语气里的微妙敌意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站在外头的天冬忽然小跑进来,说是石公公求见。

    来的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时寻自然不能怠慢,忙让天冬将人喊来。

    石公公年纪有些大了,花白的头发,背微微佝偻,细细的三白眼里透出几分狡诈的圆滑:“时院判,圣上召你去太钦殿盛将军也在啊,劳烦您也走一趟。”

    今日是皇帝上朝的时间,太钦殿站了几溜躬身持笏的大臣,时寻被召进宫中多半是要被取血制药,哪怕早有准备,踏进殿内也被肃穆的气氛搅得两股战战,盛砚走在他前面,将前面的场景挡的严严实实,时寻跟着他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砚脚步一顿,时寻刹车不及,鼻尖磕到男人肩膀,一下子湿了眼眶。

    盛砚偏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似是想说什么,却只是朝着皇帝躬身行礼。

    时寻一个现代人,原主脑中关于“公众场合觐见皇帝如何行礼”忘得一干二净,呆愣愣跟着盛砚一起弯腰。

    周遭传来窃窃私语。

    “宿主,你得跪下。”系统出声提醒。

    “盛砚为什么不跪?”

    “主角攻给了他免跪特权,你没有。”

    血包和白月光的地位就是不一样。不过自己“大不敬”的事也做过不少,周元祁留着他还有用,横竖不能拿他怎么样。时寻将错就错,拜完便站着不动了。

    一道颇有压迫感的视线从头顶传来,过了许久,才悠悠消失。

    时寻飞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渣攻的长相,果真长眉凤眼,挺鼻薄唇,生得一副帝王之家的凉薄之相,但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看出来有什么稀奇。

    这样想着,心中的忐忑渐渐散了,他又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周元祁的眸子。

    对方止住了身边太监要喊“大胆”的举动,将目光从盛砚移到了时寻身上:“时院判很少外派。”

    系统小声提醒他回话。

    时寻不甚标准地揖了一揖:“回皇上,我卑职在太医院有诸多要务,走不开身,便少安排了些。”

    “是没出去过吧。”周元祁嗤笑一声,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盛将军近日身体越发不好,时院判医术高明,若有情况,定能妙手回春。”

    两人都心知肚明,以这具身体的医术,只能将盛砚医得秃发落髓,不医死都算好的,可周围的大臣听见圣上竟称赞一个一直被他们称作“关系户”的年轻御医,都多了几分震惊,看时寻的目光也愈发敬畏。

    时寻像是被校长单独谈话的小学生,精神紧绷:“臣领旨。”

    众目睽睽下如拷问般的对话终于结束,时寻松了口气,连带着听周元祁同盛砚说话的劲一并送了下去,等他回过神,听见的便是“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时寻总算将心放回肚子里,连带着看盛砚都赏心悦目了起来。

    回程的路上,盛砚提起:“会骑马吗?”

    “不会又如何。”时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小时候光顾着活命,哪里来的闲情逸致骑马?”

    “你若想学,我教你。”

    时寻落不下面子,还想拒绝,就听盛砚不急不缓地补上:“路上可没辇车给你乘,若不会骑马,你只能与我同乘。”

    “"纵使万般不情愿,时寻还是答应了,与盛砚约定明日辰时城西见。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记忆里的小院,一别数年,还是原来的样子,灰扑扑的墙,暗沉沉的瓦,池塘里游着伶仃小鱼,只有墙角的爬山虎已经爬去了外墙,倒是多了几分生气。

    盛砚上了马车,让车夫使去城郊,马夫早早便候着了,打开马厩让两人挑选。

    时寻一眼就看见马厩角落有匹纯黑的马,耳廓薄尖,鼻孔扩张呼吸急促,比周围的马大上一圈,见时寻朝它走来,故意用头颈撞围栏,并且不断发出喷气声。

    “就它吧。”时寻抬手一指,那马更加兴奋,嘴唇后卷露齿,一副随时要发起攻击的模样。

    “时大人,这马性子最烈,您恐怕”

    “你在质疑我?”时寻下巴微抬,将原主目中无人的骄纵样演得淋漓尽致。

    马夫连忙否认,求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盛砚,盛砚低声向他道了歉,好言相劝:“你从未学过骑马,此番以烈马入手,怕是会受伤。”

    “凭什么你们都骑得,我骑不得?”时寻嗤道,“我也是从”他止住话头,血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过往遭受的耻辱,可草原人是最擅骑马的,时寻觉得自己一定能行。

    这样他们就不会看不起他了吧。

    抗争最终成功,时寻生出点隐秘的满足,像是第一次有人尊重了他的想法,认可了他的成功——虽然他还没成功,并大概率会失败。

    等马夫心惊胆战地将黑马送到他身边,时寻脑中便只剩下了:他时寻配得上最好的。

    雄心壮志在被马狠狠甩下背的时候被短暂地泼灭了,盛砚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捞回来,时寻衣摆沾着草屑,便衣灰扑扑地一道一道,时寻额头是亮晶晶的汗珠,那双眼睛也愈发亮。

    时寻眼里满是不服,将盛砚一推就要再上,被对方一把拽住手臂:“你该休息一会儿。”

    “我不累,一点都不。”时寻转过身,蒙着汗的鼻尖几乎要抵上盛砚的鼻尖。

    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你看着吧盛景庭,我一定会在太阳落山之前驯服它!”

    太阳灼灼地亮着,将他白玉般的脸庞照得绯红,盛砚像是被他的眼神灼伤,飞速移开目光:“喝口水再去吧。”

    时寻胡乱接过天冬递过来的水,平日里端着的矜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羁的野性,他三两口将一碗水干了,嘴角溢出水液,被他随便抹去。

    时寻又一次翻身上马,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而然这一次,无论烈马怎么扬蹄怎么甩怎么颠,他始终趴伏在马背上,黑马又是一记甩身,时寻堪堪滑下,衣摆已经被地面托住。

    那是个极危险的处境,甚至比前几次都要危险,只要他一松手便会血肉横飞,踏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盛砚失声喊:“时寻!”

    马背上的青年方才豪放激动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眉眼沉静,找准机会借着马的动作,将自己甩回了马背上,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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