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长安: 84、第 84 章【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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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

    她与哑奴说的话越来越多,大多是自问自答,偶尔哑奴点头或是摇头,她便能开心许久。

    ***

    躺了一个来月,哑奴的伤好了大半,已能下床走动,做些不费力气的活。

    路双从溪边洗完衣裳回来,他已经将晾晒的药材收回屋了。

    路双皱眉道:“你伤刚好,不是叫你别做这些么。”

    末了她补了一句,“免得伤口崩开,还要多花钱。”

    哑奴像是个挨训的孩子,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路双憋不住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这样像是我欺负你似的。”

    晾好了衣裳,路双还没来得及回屋,外头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同村的王婶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开口道:“双儿,还没吃饭呢?”

    路双对她少有好脸色,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王婶道:“这不还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嘛。”

    提及此事,路双更心烦了。这位王婶有个儿子,成日好吃懒做,名声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臭,没哪家肯把女儿嫁过去。因此王婶就将心算盘打在了路双身上,她一个孤女,嫁到自家岂不是正好。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王婶道:“瞧你这话说的,当初你爹娘在世时,可亲口与我们家定下婚事的,怎么他们走了,你就不认账了?”

    路双毫不客气道:“我爹娘何时说过?你说话可要有凭着,或者你现在下去,当面与他们对峙?”

    王婶被她一噎,脸色一变,“你这小丫头,当真是不识好歹,没个男人撑腰,我看你在村里如何活得下去!”

    路双反唇相讥:“总比你活得久。”

    “你···”王婶气得说不出话。

    两人的争吵声不小,哑奴闻声出来,目光在她们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王婶身上。

    王婶见状哼道:“你还真是在家藏了个野男人?”

    路双眼珠子一转,“你听清楚了,这是我相公,你若再上门胡言乱语,当心他出手教训你。”

    她与哑奴在这期间形成了某种默契,她说完,哑奴便板着脸,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他本就长得高大,俊秀的脸再做出这副神态,倒真像是个人物。

    王婶觑了一眼他蜷握的手,嘴里嘀咕了一句“不知廉耻”,忿忿离去了。

    人走后,路双卸下了那副泼剌的外壳,惘然地坐到了门槛上。

    哑奴走过去,默默坐到她身旁。

    “其实我也没比你好到哪儿去。”路双开口道,“你虽然不会说话,但总比我这样受气要好。这里的人说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可从没把我当做人看,都想从我身上占便宜,我不喜欢这儿。”

    她抬头看着哑奴,“你是从哪儿来的,那里如何?”

    哑奴回望她,缓缓点了点头。

    路双眼神亮了亮,“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哑奴起身去厨房拿了几块木炭,在墙上写了三个字,“你等我。”

    可惜路双大字不识一个,寒心欢喜落了空,“算了,真出去了我又能做什么呢,在这好歹有赵大夫帮我。”

    ***

    路双是个弱女子,赚取的路径不多,帮赵大夫采药是最主要的一个。

    只是上好的药材都长在深山里,她多数时候天不亮就要动身,在山里待上一整日,天黑了才能归来。

    下过一场雨,山路湿滑,更不好走了。

    路双背着背篓,好不容易采足了药,下山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她走得小心,一不留神还是踩滑了脚,连人带药滚了下去。她急中生智,随手抓住了一旁的树干,接着奋力爬了上去。

    她脚腕钻心的疼,望着空荡荡的背篓,不由得埋头哭了。

    天色渐黑,在这荒郊野外,她连呼救都没人能听到。

    她认命地靠在树上,打算就这么等到天亮,到时候再想办法回去。

    “双丫头!”

    忽而,由远及近地传来了熟悉的呼喊。

    路双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当真是赵大夫的声音。她大声回应:“赵大夫!我在这儿!”

    “在那儿。”

    赵大夫听见,拉着哑奴循声赶去,两人最后在一个坡底发现了路双。

    赵大夫举起灯笼,“双丫头,你没事吧?受伤没?”

    “我脚崴着了,赵大夫,你怎么···”话还没说完,路双就看到了赵大夫身旁站着的哑奴,“你怎么也来了?”

    赵大夫道:“是哑奴发觉你还没回去,才叫我一起出来寻你的。”

    哑奴把手里的灯笼一并给了赵大夫,自己顺着斜坡小心走了下去。到了路双跟前,他握住她的两只手,环在自己脖子上,而后微微一用力,将人背了起来。

    路双少有的羞赧起来,小声道:“你扶着我上去就行,山路太滑了,你伤还没好···”

    哑奴背稳了她,一步步往上走。

    路双靠在他肩上,不知不觉流下了泪。

    被哑奴一路背回去,再由赵大夫医治过,已到了后半夜。哑奴送走了赵大夫,回来时路双还坐在床边。

    她感激地看了哑奴一眼,笑着道:“真是谢谢你,现在咱俩扯平了。”

    哑奴走过去,坐在矮凳上,按赵大夫所教的方法,给她按摩消肿。

    路双没再说话。有时候,似乎安静些也挺好的。

    ***

    从那以后,每次路双出门,哑奴都会陪着她。两人照旧,一个不停地说,另一个闷头听着,偶尔点头或摇头。

    又过了一月,哑奴的伤已经大好了,他变得更沉闷。

    路双明白,他这是要走了。

    当哑奴提出离开时,她并不惊讶,只是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别过头道:“是该走了,再不走我也养不活你了。”

    哑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赵大夫那,与他辞别。

    第二日天不亮,路双就起来起火揉面,蒸了两大屉馒头。

    这个哑巴又不会说话,又没什么钱,出门在外兴许会饿死。

    最后她装满干粮,又在塞了不少银子在里面,把东西丢在桌上,转身进了屋。

    “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哑奴抱紧了东西,立在那良久,才抬脚离去。

    过了两日,路双都不曾出门,赵大夫担心她,来她家查看。

    一见路双,他大吃一惊,“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形容枯槁,像是三天没吃饭了。

    路双没好气道:“我好得很!”

    赵大夫了然,“你是在想那小子吧。”

    路双嘴硬道:“我想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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