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飘零久: 第15章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1)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亦飘零久》 第15章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1)(第2/3页)

奢望了,后来我一咬牙,也学着那些鬼佬拿冷水淋了一通,真,想,死,啊!

    为了安抚我,一个比我先来印度一周的姐姐主动提出带我们去买“非常好吃的鸡蛋饼”,在一条小巷子里,一堆印度男人围着那个破旧的店面,看到我们时,连忙端出几条脏兮兮的凳子给我们坐着等。

    我有点儿纳闷,加尔各答不是印度的大城市吗,看起来不像呀。

    正当老板把热乎乎的鸡蛋饼拿给我们的时候,几只老鼠从我们的脚边慢悠悠地爬了过去。

    没错,是慢悠悠地爬了过去,而周围所有的人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我定了定神,尽管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联想,但饥饿还是迫使我大口地咬了下去。

    不管制作鸡蛋饼的卫生环境如何,这个鸡蛋饼的味道确实还不错。

    晚上我们站在旅馆的顶楼吹风,对面那栋楼里有几个人对我们挥手打招呼,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那是一个逼仄的房间,满满当当都是人,比我印象中的筒子楼还要拥挤。

    旁边的男生说:“印度的面积只相当于中国一个大一点儿的省,但人口却有望赶超我们,所以很正常啊。”

    这句话令我想起妹尾河童在《窥视印度》中提到过的一个有意思的小故事。

    他问一个已经生了七个小孩,但仍然打算继续生下去的妇女:“生这么多孩子,不会担心养不起吗?”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有同样的疑问。

    可是那位妇女却笑着说:“怎么会呢,就是要多生几个,家里才有人干活呀。”

    我承认,这个回答对我来说,简直是神一样的逻辑。

    印象中,加尔各答的夜晚比我在中国一些小县城里看到的夜晚还要萧瑟。

    而满大街的鬼佬们,比起在清迈时认识的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未免显得太过颓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蒙了似的。

    到处都有向游客伸手讨钱的乞丐,有打着赤脚跟着你走几条街的孩子,一边喊着“madam”,一边做出往嘴里塞东西的手势,意思是要一些食物,还有穿着邋遢的艳丽纱丽的老妪,会伸手来拉你或者拍你,在你拒绝给钱之后,她们则会用你听不懂的语言狠狠地骂你。

    Jenny安慰我说:“我们不能只看到这座城市的疮痍。”

    这只是印度的第一站,但我隐约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印度之行会不断地给我的生命中注入一些前所未有的新鲜特质。

    的确,在后来的行程中我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印度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颠覆我的认知的国度,它太丰富了,它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很难在短时间之内给它一个精准的定义,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喜欢或者讨厌都太浅显。

    有一天我去逛书店,一进门就被一本影集吸引了。

    封面上是一个孩子的眼睛,很忧伤,也很平静,是那种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的平静。

    这本影集叫做《IfIwererain》,主题是印度的流浪儿童,我站在那里翻看了很久,直到流泪。

    最终我没有带走它,因为我无力购买任何人的苦难,因为我觉得以这种方式抒发慈悲,其实是一种伪善。

    回旅店的时候,看到路口有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一直抬着头看着天上的风筝,在印度好像每个孩子都会玩那种纸制风筝。

    我走过去,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包里的饼干送给了他。

    Jenny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小孩你只给他?”

    我说:“因为我只有一包饼干,因为他让我想起王尔德的那句话。”

    我们都生活在下水道里,但依然有人夜夜仰望星空。

    {她一直强调,我是一个母亲}

    在加尔各答那条著名的背包客街上,每天都有几个穿着纱丽的印度妇女整天拿着Henna问女游客:“要不要画一个,小姐,很美丽的,小姐。”

    亦舒曾经以著名美女李嘉欣为原型写过一本小说名为《印度墨》,其实就是这种颜料。

    将它画在皮肤上,过一个小时候之后用水将颜料冲去,图案可保存一周左右。印度新娘在出嫁时,都会在手足上用它画纷繁复杂的图案。

    我一时心血来潮,顾不得脏,一屁股在街边坐下,让她给我画两个,引得旁边不时有人凑过来围观这个妇女一边画,一边跟我说:“女士,如果你有多余的衣物,可不可以送给我,我家里有孩子,他们需要。”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严肃地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说:“我不是骗子,我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

    面对着她迫切的恳求,我也只好连连点头,对她说:“好的,我尽量找一些衣服出来。”

    尽管我心里知道,就我和Jenny从泰国带来的那点儿衣物,到旅程的后半段都不够自己保暖,但当时的情形,实在容不得我拒绝。

    她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高兴得忍不住拿出一板红色的小圆点,贴了一个在我的眉心。

    这种红色的小圆点在印度有祈福之意,贴上之后我问Jenny:“像不像天竺少女?”

    她凝视了我一会儿,说了一句让我想打人的话:“你好像哪吒哦。”

    画完之后,有个印度男青年凑过来问我价格,当他们一群人得知我每个图案花了100卢比时,笑得几乎撒手人寰。

    从他们的笑声里,我知道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一个白痴。

    但我也跟他们一起笑,表示我并不在意。

    我也知道一管颜料只售20卢比,可以画十几次,但是当我看到她们眼睛里殷切的期盼时,我决定不还价。

    任何东西,到了懂得欣赏它的人眼里,就是无价之宝,不能以货币来衡量。

    {喜马拉雅好久不见}

    在大吉岭,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不想走了。”

    这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对一个地方如此着迷。

    最早听到这个名字,是Jenny问我:“你知道宝格丽有一款叫做大吉岭的香水吗?”

    我说:“不知道。”

    她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跟我描述:“大吉岭是产茶的地方,早年英国殖民者在那里开垦了很多茶园,对了,那里还有喜马拉雅小火车,很卡通很可爱的……”

    我当即拍板:“不要说了,我们去!”

    从加尔各答出发,坐一晚上的火车,再坐四个多小时的汽车,就到了大吉岭。

    说起来就是这么一句话的事儿,可当中经历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去过一次才能够明白。

    第一次在印度坐火车之前,我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不骗人,我的确是被以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堪比春运的场面吓到过。

    但当我们真正坐上火车之后……平心而论,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夸张,火车顶上是没有乘客的。

    但我们谁也不知道,普通卧铺并不提供铺盖,当看到印度人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