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火葬场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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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缺的心脏跳动渐渐缓慢,他眼中神光逐渐寂静。

    如一只红色的折翼蝴蝶,自高空颓然坠落。

    尧宁蓦地吐出一口血,体内汹涌滚动的灵力被看不见的东西鲸吞吸走,如海浪拍上礁石化作千万碎片,她神魂一震,化神之境已然跌落。

    日光变浅,流云即将淹没太阳,阴影肉眼可见变淡,避难的凡人喧闹不安起来。

    尧宁咬紧牙关,一滴冷汗自额角落下,她运转阳炎心法,大地上暗淡下去的阴影又陡然浓重。

    她吐出一口血气,身形闪动,如一道光射向下坠的沈牵。

    降落中,尧宁抓住了沈牵衣袖,然后展开双臂,接住了她破碎的蝴蝶。

    即将落地时,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一用力,两人位置颠倒,沈牵砸在地上,而他怀中的尧宁毫发无伤。

    尧宁忙起身,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伸出手想要检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泪水已流了满脸。

    沈牵伸手扶上尧宁的腰,然后向上,揽住她的肩膀,发力将人按向自己怀中。

    远处脚步声渐近,上凛然声音焦急:“他不行了,快!”

    沈牵与尧宁挨得极近,那是一个耳鬓厮磨的姿势,手上的力道蛮横而粗暴,仿佛要将尧宁揉进自己的血肉。

    他微微侧头,鼻尖扫过尧宁颈侧,温热的吐息拂动她的发丝。

    他的声音温柔而悲伤,却又冷漠而残忍。

    沈牵说:“尧宁,削去我的道侣印。”

    “还你自由。”

    第25章

    仙魔对战的浩瀚灵流如层层巨浪拍下,木质榫卯高楼吱呀作响,而后轰然倾塌,瓦砾碎石乱溅,烟尘冲天而起,其间夹杂凡人仓惶奔逃的惨叫。

    金木水火土,风雷雨雪电,修习不同心法的修者战在一处,绚丽光芒、缤纷灵气泼洒,硝烟火光与血色涂抹大地。

    喧嚣纷乱中,尧宁流云裙摆铺开,如盛放的白玉兰,又像拘了一捧玉宇之上的月光。

    一只血糊糊的大手落在玉兰花瓣上,血色霎时脏污了洁白。

    沈牵不容拒绝地揽着尧宁,呼吸缠绕间,吐出剜心刺骨的决绝话语。

    他要尧宁削掉道侣印。

    “我不想死后,还与人纠缠不清。”

    不久前,沈牵这样对尧宁说。

    其实当时他想的是,若是自己死了,尧宁就莫要再与他纠缠了。

    他确实配不上尧宁。

    她应重梳蝉鬓,再选良人,就当与自己夫妻一场,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场荒唐大梦。

    尧宁下巴上还坠着泪滴,她直起身,别过脸:“无需你多言。”

    手上却源源不断地向沈牵输送灵力。

    沈牵抓住她的手,将人拉近,一双寒潭也似的黑眸压着沉沉的光:“现在。”

    他要她现在就削去那道封印。

    尧宁心中一痛,眼底悲伤涌上,却仍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急什么呢,你都快死了。”

    一字一句,嘲讽又刻毒,以牙还牙,捍卫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沈牵没生气,目光一错不错地掠过尧宁眉眼,像深情凝视恋人的少年,他抓着尧宁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那里有个豁口,正不断涌出暗色鲜血。

    尧宁目光闪了闪,手上灵力愈发汹涌。

    沈牵自虐一般,将尧宁的手往伤口上一按,额头上登时沁出一层冷汗:“记住了,道侣印刻于神魂之上,要从这里削去。”

    尧宁猛地挣开他,身上已浮出一层戾气,眉梢一挑:“你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有多厌恶我?”

    一道透明风印在二人头顶撑开,结界落下,沈牵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他的脸仍苍白,如同浮着一层冰雪。

    上凛然往沈牵嘴里喂了颗丹药。

    沈牵看了眼他,乖顺地任他盘弄。

    上凛然看看沈牵,又看看冷着脸,却仿佛下一秒能哭出来的尧宁,无奈叹了口气。

    “他神魂受损,循风印保命都险。”

    尧宁削薄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弟妹也伤得不轻,天道承认的化神,又为天道夺去境界,只怕日后再难有所进境。”

    沈牵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了起来。

    上凛然扶了扶额,转身走出几步,背对二人,只专心运转循风印的治愈灵流。

    阿度沉默地走到他身侧,抿了抿唇。

    上凛然负手闭眼,却仿佛能看穿女孩心思,严肃道:“期年回溯有违天道,不能再随便用。”

    阿度涨红了脸,咬了咬唇:“我才没有……”

    上凛然侧过头,掀起眼睫,眸光清明又温柔:“他们夫妻的心结,且让他们自己去管。”

    “可是她……”

    上凛然眼角展开细细的纹路,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出口的话却让阿度一下子放松下来。

    “有我在,不怕。”

    循风印结界内,尧宁眼中晦暗变化,最后还是弯下腰,小心翼翼扶起沈牵,紧绷着嘴角:“先疗伤。”

    沈牵摇摇头,闭上眼睛。

    身上伤口已然愈合,然而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先是挖出清心锁,神魂已受重创,然后竭尽全力硬扛白苏那个疯子,他没有抱着还能活下去的打算,一招一式都在竭泽而渔。

    沈牵感受到尧宁从背后抱住他,撑起他的身体,温暖的灵流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经脉,却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

    沈牵喉头梗了梗,出口的话带着沙哑。

    “尧宁,现在。”

    她身上气味干净温暖,透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还有种若有若无地,被热气蒸出的清淡花香,让人联想到遥远年代的午后,廊下移动的日光,檐角风铎叮铃的清脆声响,父母短暂地回归到他的生活中,而他心中没有忧虑,只有无尽的安宁静谧。

    沈牵昳丽眼尾泛红,如同哭过一般。

    然而他眼中无泪,只有茫然若失。

    “尧宁。”他唤着妻子的名字,像情人呢喃的低语,“动手。”

    尧宁的手扶上他的肩膀,小小的,柔弱无骨的粉嫩双手。秘境外的客栈,这双手颤抖着攀着自己肩膀,抚上他的蝴蝶骨,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却带起他前所未有的,无边的欲念。

    暖意从四肢百骸流散,再庞大的灵流,再炽烈的心法,都无法笼住狂风中微弱摇摆的一星命灯。

    沈牵眼底水光氤氲。

    他想,他不曾在意过尧宁,不曾爱过她分毫。

    他只想要大道飞升,余者于他都是镜花水月。

    “尧宁。”沈牵的眼底倒映天上星河,正道其他宗门陆续赶来,魔尊已罢了手,双方正在交涉,沈牵想,今日她不会再有危险了,“我没爱过你。”

    沈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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