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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男主火葬场后》 40-50(第4/17页)
她想着自己如今有钱了,又有了这么厉害的一身修为,那个人,会不会愿意停下来看她一眼,夸她一句。
怀着这样的希冀,阿度回了梵天寺。
但那人见她会使魔界合欢宗的妖法,却起了杀心。
“他假装认可我,于无人处先安抚住我,而后就是趁我不备,断我筋脉,永除后患。”
说来也是凑巧,阿度原本只是被卖到寻常秦楼楚馆,却因那阵子尧宁去了西洲馆,威胁到管事地位,管事掌着一应杂事,便自作主张又买了个美貌仆人回来,想分掉尧宁的“宠爱”,解决自己的危机。
阴差阳错地,她二人再次见面。
尧宁听下来,已经知道阿度也不知道西洲馆内情。
这小姑娘应是隐瞒了一些事,只是有上凛然在,尧宁并未生疑。
上凛然喜欢她,却不是色令智昏之辈,否则也不能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聆风地。
他愿意带着阿度在身侧,说明阿度在这次正魔冲突中是清白的。
线索断了。
其实西洲馆就算有异,度无主出现过,也不一定说明陈老板就与正魔冲突有关。
接下来,进入魔界后,若能与魔尊正面交谈,也许很多隐情误会终会水落石出。
尧宁起身,向二人道别。
临走前,阿度叫住她。
尧宁转头,见这姑娘别扭地看向别处。
“那时候,谢你救我一命。”
尧宁摇摇头:“救你的是上宗主,与我无关。”
阿度瞥她一眼:“我分得清好歹。”
顿了顿,她又道:“我那时虽筋脉俱断,见了你却一心想杀了你。”
女孩眼睫眨了眨,似是真心实意感到了愧疚不安:“对不起。”
尧宁瞧着她面上的复杂和不自然,恍惚想起褚良袖。
她敌视大师姐时,那人却傻乎乎地关心她。
就算与沈牵恩断,褚良袖也从未因此而疏远她。
她轻声道:“没关系。”
阿度狐疑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看什么稀奇动物。
“昔日我在泥潭时,也有一个人救过我。”她抚上脖颈,隔着衣料感受那一小块冰花的凸起,忍不住道,“她叫褚良袖,是我的大师姐。”
“日后上师兄带你去悬清宗,我介绍你们认识。”
阿度桃花眼张大,有些无措:“我,我吗……”
尧宁朝她点点头,退出房间前,又想到什么:“那个人……”
红衣女子,魔界桃花庵的人,为何能出现在飞舟之上?
上凛然肃容:“我会查清楚。”
尧宁想起那个梦境,她说你所爱之人原来是他。
那人对她的敌意中,似乎掺杂着什么误解和差错。
她漫不经心往自己房间行去。过道铺着华贵地毯,落地无声,两侧雕花窗棂门扇筛下一层日光。
尧宁行走在光影寂静中。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道,注视了很久的视线。
第43章
尧宁转过头,一丈之外,有个红衣女子在静静看着她。
红衣。
尧宁眉心微动,定睛一看,却与甲板上所遇桃花庵女子截然不同。
那是一身非常华贵的红裙,如朝霞一样瑰丽,如流云一样轻盈。
只消看一眼,便知这人身份定是贵不可言。聆风地富甲天下,奇珍异宝无数,上凛然心悦阿度,阿度现今穿着若与这女子相比,却也逊色几分。
尧宁目光上移,不由好奇与这华服相配的,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但她失望了。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普通得过于平淡了些。
任何人看到这张脸,只怕转头就会忘却。
尧宁失望地移开目光,推开房门欲进。
步子却突然顿住。
等等,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等以貌取人之人了?她为什么会觉得,身着华服之人,必得有着姣好容颜?为何又因容颜普通,而失去……
失去什么?
她凝神细想,脑海中一片模糊朦胧的雾气。
朱红门窗在日光下露出久经岁月的磨损痕迹,窗纸后的房间隐隐现出兰草摇晃的影子,空中浮动清幽香气。
尧宁侧头看向红衣女子。
聆风地传承千年,仙舟华贵,却也不知从多少年前传下来的,一片古旧气息中,唯有这女子红衣灼目耀眼,像是泼墨山水画中晕染开的一点朱砂。
她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目光却沉静而明亮。
尧宁心中雾气散尽,灵台陡然清明。
她终于明白过来,她失去了警惕。
这样璀璨耀眼的一个人,她却只看了一眼就转头丢到脑后。
那女子一直静静凝望尧宁,此刻目中不由露出了讶异,讶异过后,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吱呀。”
上凛然推门而出,第一眼看到尧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红衣女子。
他微微欠身:“阁主。”
“这位是悬清宗的尧宁仙子。”上凛然向对方介绍,又向尧宁道,“天机阁阁主,臣英。”
天机阁,九洲内最神秘低调的门派,自诩洞悉天机,从不参与宗门纷争,无人知其真正实力,也无人尝试试探或是挑衅。
臣英微微一笑,竟向尧宁行了个平辈礼:“中则一战,仙子锋芒毕露,令人敬服。”
上凛然皱了皱眉,意有所指:“中则之事,顾宗主为尧宁着想,特意遮掩许多。”
臣英并不在意他话中暗示,望向尧宁:“我观仙子气运加身,诸邪莫犯,来日必将扬名四海,实在不必遮掩,暗室明珠生光,也遮掩不住。”
说完,臣英向二人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尧宁心中不由自主地对这人生出亲近和好感。
提到她,世人第一反应便是,她是紫霄道君的道侣。
这位阁主却自始至终没有提及旁人,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谁都渴望被完完全全看在眼中,尧宁也不能免俗。
这段插曲很快便过去,尧宁回了房间,却见这里一应陈设几乎与悬清宗里自己房间无异,床边火炉噼啪燃烧,窗台上有新折的花束。
这些日子奔波劳累,又加之与沈牵纠葛不断,她确实累得慌。
当下什么也不管,窝进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再也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怪梦。
醒来时神清气爽,只是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她摇摇头,感觉那应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便不再强求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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