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火葬场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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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凤凰一声清呖,猛地向他飞来,冰冷的眼珠有让人无法直视的胆寒,那一瞬间僵蚕恍神,险些以为是真的受袭,全身都警惕起来。

    然而那只是气运的象征。

    “她身上的气运……”僵蚕沉吟。

    一旁静默侍立的度无主眼神动了动,向魔尊道:“她入魔界之前,似是天枢派的少主,为她求得了人间群主的封号。”

    僵蚕不动声色看了眼度无主:“郡主么?”

    他摩挲手心,面具后的双眼有些茫然:“人皇敕封,竟有这样高的气运?”

    僵蚕再次看向虚空中的女子。

    画面中,一个清俊出尘的男人闯入。

    沈牵先看了半晌尧宁侧脸,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僵蚕注视这一对男女,感叹道:“真是一对壁人。你觉得呢?度宗主。”

    度无主眉头跳了跳,恭敬弯下腰:“尊上所言极是。”

    僵蚕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尧宁。

    画面中,沈牵似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冷着脸一声不吭地甩袖而去。

    僵蚕瞳孔里深深拓印那冰冷薄怒的一张脸,这样高的修为,花一般的容颜,不驯,傲气,种种融合,久违让僵蚕生出欣赏之意。

    他垂下目光,遗憾喃喃:“身负绝顶修为,尊贵气运,却耽于情爱,终究——”

    僵蚕下了定论:“难成大器。”

    *

    回程比来时清净许多,众人险死还生,又入冰炎鉴,不论是道心还是神魂都生了波澜,一时仙舟之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中途阿度似是与梵天寺的佛子起了争执。

    说是争执,更像是阿度单方面的无礼发难,佛子自始至终静默不争,片刻后上凛然带走了阿度,这场不起眼的纷争便落了幕。

    尧宁一边疗伤,一边回想与僵蚕的交手。

    她对上凛然说,僵蚕似乎不如看起来那样强大,否则以他的实力为何要蛰伏数十载,不曾进犯人界。

    但她没说的是,她在僵蚕的心法中,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她对僵蚕感到亲切。

    即便他们是势不两立的对手。

    那种感觉又来了。去往魔界之前,蛇降曾说,他闻到了她与幕后之人相同的气息。

    他以为尧宁是那个幕后之人,甚至借机投诚。

    尧宁原以为只是无稽之谈,可魔界之行后,她感到了一点茫然。

    想到蛇降,尧宁目光动了动。

    她得找个机会敲打这只小蛇,让他学会闭嘴。

    仙舟很快到了悬清宗,尧宁与沈牵回到问道峰时是深夜。

    她一个人生闷气,不想理会沈牵,在他跟前“砰”一声阖上门,很快便熄了屋内灯火。

    沈牵只得独自回了书房歇息。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沈牵枕着双手,望着窗外树梢上一弯明月,而后按了按自己心脏位置。

    原来被喜爱之人无视,是这样的感觉。

    他经历不过月余,就已经觉得一颗心千疮百孔,似是尧宁一个眼神,就能杀他于无形。

    那尧宁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年,又是如何自处的呢?

    沈牵久久凝望月光,感受心腔传至四肢百骸的痛意滞涩。

    月辉落在他清澈的眼底,照见其中无边落寞。

    “活该。”

    他低声喃喃。

    接下来会如何呢?他早知上凛然布了阵,直到他们会全身而退,却顺着私心,借着濒死的契机,逼尧宁发誓。

    她会更讨厌他了吧。

    沈牵嘴角扯起讥讽冰冷的弧度。

    “活该。”他自我厌恶重复道,“都是你自找的。为何要骗她?为何要逼她?为何迫不及待?为何不择手段?”

    他历数自己罪行,却恍然发觉,心中并无悔意。

    就是重来一遍,他的行径照样如此卑劣。

    “难怪她厌恶你。”沈牵深深闭上了眼,“明明是心上明月,却为何不奉她敬她?”

    若他敬她,便会行止得宜,会徐缓图之,会在深林中告诉她,我们不会死,所以不必忧心。

    夜风变大,吹得庭内树木漱漱作响。

    “吱呀”一声,门开了。

    沈牵任由涌入室内的寒风浸透身体,直到他听到脚步声。

    “砰砰”两声,门窗被灵力闭合,室内昏暗下来,一点残光勾勒出来人身形。

    沈牵转过头,看得痴了。

    尧宁居高临下看他,眼中怒气似是将将染上:“师兄好睡,原来辗转反侧的,只是我一人而已。”

    第54章

    沈牵怔愣,眸中似盛进了月光。

    “阿宁……”他喉结蠕动,嗓音低哑轻忽,似是害怕惊到梦中之人。

    光线昏沉暧昧,轻纱起落,露出女子白衣身影。

    不施粉黛,不饰钗环,清艳绝美,不似凡尘所有。

    不久前,尧宁脸颊尚带着点婴儿肥,喜红衣金饰,灼灼夺目的艳色,短短数月,她不知何时已有了成熟女子的风韵,轮廓水落石出,稚气褪去,冰冷无情的模样,一举一动莫不动人心弦。

    他的妻子嫁作妇人时,也不过十八岁。

    吾妻尚年少。

    而他目睹了她从年少到成熟的转变。

    这种不易察觉的变化,让沈牵心头蓦地一动,像是搅乱一池春水,呼吸都灼烫几分。

    这样的光彩夺目,令人目眩神摇的美人,是他的。

    她早与他拜过天地,哪怕不曾有夫妻之实,哪怕曾经自己愚钝冷淡,如今她冷漠疏离,都改变不了,尧宁是他妻子的事实。

    所爱之人早已是自己的妻子。

    这个认知让沈牵心头一片滚烫。

    以至于他浑然不觉尧宁的怒气,只是痴迷看着她走近的身影。

    尧宁对上他目中痴色,积蓄的怒气一滞,冷着脸看他:“为何不去找我?”

    沈牵半晌才回过神,坐起身,茫然道:“什,什么?”

    见他这幅模样,怒意猛地上涨,尧宁试图平缓呼吸,却又不知恨他还是恨自己,出口的话就带不自觉上了讥讽:“魔界密林中,师兄甜言蜜语尚在耳畔,怎么转眼回了悬清宗,倒变得三缄其口了?”

    沈牵张大了眼睛:“我以为,你不喜欢,仙舟之上,你说……”

    “我说了你便不做了吗?”尧宁气得眼眶泛红,“我说恩断,你便要一生一世都不理我了吗?”

    沈牵怔住,后知后觉地,似乎明白了什么。

    尧宁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落下两行泪来,积聚的愤怒不满倾巢而出,她对他吼道:“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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