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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继姐未婚夫》 150-160(第3/16页)
总不好不安排人去伺候陆秉之,免得落个善妒不容人的坏名声。
崔令胭听着老夫人这话,温声道:“最近婆母和二妹妹回了娘家,府里大大小小好些事情要忙,怕是有些走不开,祖母年纪大了,总不好劳烦祖母去管理中馈,我这孙媳妇总要上心一些的。”
她这样说,翟老夫人一时半会儿竟是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毕竟,岑氏带着陆丹若回了岑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除了觉着岑氏蠢笨,也觉着胭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进门就不用受婆母的辖制,也不用在岑氏面前立规矩,甚至在卫国公府岑氏和陆丹若都要避她三分呢。
崔令胭在卫国公府越是体面得脸,翟老夫人心中的滋味儿就越是复杂。
“既如此,还是先顾着卫国公府那边吧,你到底是新妇,总不能这个时候往娘家跑。”
崔令胭点了点头:“孙女儿也是这样想的,多谢祖母体谅。”
翟老夫此时感觉到孙女儿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世子夫人,对她这个嫡亲的祖母实际上也没多少敬畏,一时不知心里头是高兴多一些还是不快多一些。只想着当初若是叫徽丫头嫁过来,兴许今日就不会这般和府里离心了,徽丫头也不至于落得当萧则身边的一个身份卑贱的侍妾。今日这般大喜的日子,徽丫头却是要等着主母郑穗宁进门,等着明日一早给二皇子妃敬茶。
崔令胭察觉到翟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变得僵硬,明白她心中对她这个孙女儿的不喜。同样也没错过女眷们落在她身上颇有几分打量或是羡慕或是审视的目光。
那些打量和目光叫她不喜,可她也早就习惯了这些目光,所以并未因着旁人的打量而露出一丝局促和不自在来。
正当这时,在场一个身着宝蓝色绣牡丹花褙子的贵妇将目光落在崔令胭身上,开口道:“世子夫人今个儿既然来了,也该去内院看看你堂姐才是,到底是一家子姐妹,以前在宫中因着宫中规矩轻易不能得见,如今二皇子开府大婚,往后你们姐妹若能多走动走动,你多帮衬帮衬你堂姐,传出去旁人也觉着你宽厚大度。”
“你堂姐当初虽错了主意,可明明一个侯府嫡女却是和那些丫鬟一般当了个身份卑贱的侍妾,听说还和当初伺候过她的丫鬟平起平坐是一样的位分,听起来真是叫人同情有些不落忍呢。”
这话虽透着几分善意提点,可在场的人都听出来分明是冲着崔令胭去的。
又或者,是冲着陆秉之这个卫国公世子去的。有认出那贵妇的,知道她是淑嫔外家那边的亲戚。今个儿参加二皇子的婚宴,自然是瞧不惯陆秉之和崔令胭的。
不能拿陆秉之这个世子如何,好意提醒崔令胭几句实际却是叫崔令胭陷入窘境进退两难也是好的。
众人都知道,此时崔令胭怎么说都不对。世人惯爱同情弱者,崔令胭这般风光又这般得陆秉之看重,如何就不能不计较过去,帮衬帮衬崔令徽这个堂姐呢?
毕竟,崔令徽虽也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可弱不是崔令徽动了心思悔婚,也不会叫这桩婚事落在崔令胭这个堂妹的身上。
如今崔令胭这般风光,最该谢的不是旁人,反倒是崔令徽这个如今当了二皇子侍妾的堂姐呢。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说话的是淑嫔外家那边的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实在也不好将人得罪了去。毕竟,二皇子因着之前的一些个事情虽屡遭皇上训斥,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说不得这皇位有一日就落在这二皇子萧则身上呢?
今日得罪了人,往后不知要招来多少灾祸呢。
女眷里也有人听不惯这些话想帮着崔令胭开口,可到底是有所顾忌,话到嘴边又全都咽了下去。
翟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才想替崔令胭开口将事情给敷衍过去,便听着崔令胭轻轻一笑,开口道:“您说笑了,堂姐只是个侍妾的身份,日后出来走动,也是跟随在二皇子妃跟前儿才算规矩。如何能轻易出这皇子府坏了礼数呢?”
“再则今个儿是二皇子妃进门的好日子,夫人在宴席上说这话,也不知二皇子妃听了心中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说话的夫人被崔令胭这话噎了一下,竟是不知如何
辩解。毕竟崔令胭一口一个规矩,在是皇子府的规矩,她若再说什么倒显得淑嫔娘娘和二皇子没规矩了。
“世子夫人如此伶牙俐齿,怪不得能讨了世子的喜欢。”贵妇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了,脸色却是格外难看。
因着这个插曲,女眷这边的气氛有些尴尬,所幸崔令胭到底代表卫国公府的脸面,崔令胭又不是个叫人欺负的性子,轻轻巧巧几句话就将人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便也没敢再说些什么。
翟老夫人看了眼拿起茶盏慢慢品茶的孙女儿,一时竟在她身上看到了几分上位者才有的气息。
她有些怔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后院西北角的一处院落中。
崔令徽听着外头传来的鞭炮和喧嚣声,脸色倍显落寞和苍白。
新来的丫鬟缨儿见着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府里谁都知道,今个儿二皇子妃进门,后院三个侍妾里自家主子的心情肯定最不好。
毕竟,主子是宁寿侯府长房嫡出的姑娘,和其余两位不一样,如今主母进门,对方还是昔日宴席上经常见面的贵女,哪怕并不熟悉如今一个尊贵一个卑贱,如何能不尴尬,叫人心中羞惭无地自容呢。
今日主子就这般难受,明日一早侍妾给二皇子妃磕头敬茶,还不知有多难受呢。
缨儿开口劝道:“主子觉着外头吵闹,不如奴婢扶您进内室歇会儿吧。”
听不着外头那些敲打热闹声,主子心里头总不至于那般揪着,以至于从早起就坐在这里,也不说话,看着叫人心里头慌慌的。
崔令徽还未开口,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竟是玉兰走了进来。
玉兰穿了一身嫩绿色绣着芙蓉花的褙子,缓步从外头进来,看着坐在软塌上的旧主崔令徽,只轻轻一笑道:“今个儿是主母进府的日子,姐姐心里头肯定不好受,妹妹便想着过来陪姐姐坐坐,和姐姐说说话,好歹能宽慰宽慰姐姐。”
她说着,自顾自上前在软塌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也不吩咐丫鬟上茶,只看了崔令徽一眼,又道:“今个儿府里真是热闹,妹妹我早派人去打听过了,卫国公世子陆秉之和世子夫人这会儿也来了府上,正在前头参加宴席呢。要我说,当初姐姐怎就猪油蒙了心不肯嫁给陆世子呢,若是当初姐姐没错了主意,如今就该是姐姐陪在世子身边,叫众人羡慕嫉妒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只能躲在这后院里独自苦闷,想着明日如何和主母敬茶,面对过去的一个圈子的贵女如何能低得下这个头,能豁出这个脸面跪下给人敬茶。”
玉兰不愧是伺候了崔令徽多年的人,她最是知道哪些话能戳中崔令徽最痛,最难堪的地方。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后,崔令徽原本就阴沉的脸愈发铁青起来,她死死攥着手中的帕子,甚至眼底多了几分扭曲和恨意。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崔令徽冷冷道:“这些就不劳烦玉兰你告诉我了,今个儿二皇子妃进门,你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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