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死对头教授的车后: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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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青青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走了,两个人一起把自己扔在这里,她活了三十岁,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对待,从来都是男人围着他转。

    这就是大伯口中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哼,不过如此。她拨通了谭源居的电话,开始泄愤:“喂,大伯……”-

    两个人紧赶慢赶,到达实验室,也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裴以晴已经把那批鼠从动物房取了出来,一只一只排开放在实验室的桌面上,肚子朝天的也有,蜷缩着身体的也有,还有出现呕吐、腹泻各种症状的。

    真的中毒了!

    叶津只看了一眼,心里如巨石坠地,悬空的焦灼变成实打实的噩耗。

    阴虚模型鼠大面积出现强烈的消化道症状,一只只都有气无力,连叫声都弱了。

    “怎么回事?”叶津一边穿白大褂一边问。

    “今天不用喂药,我就想吃了晚饭之后来检查下一就行,结果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拉肚子,我觉得不对劲,就取了出来,后来症状越来越严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裴以晴说话带着哭腔,虽然这是叶老师的课题,但她也付出了心血,而且实验做不做得出结果,直接关系到她的毕业论文。

    “不要急,”一直在弯腰观察大鼠的薛流直起身,“你们听,叫声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0

    闻言, 叶津带上手套,把鼠箱也抬到桌面上来。指尖碾过食槽, 带出来一些白色的粗粒。

    阴虚鼠大多偏瘦, 舌红,不如别的鼠圆润,吐泻之后, 不少都在微弱地抽搐,还有一些能发出声音的, 本该尖锐的“吱吱”声,变成了嘶哑的低叫, 嘴角还留着口涎。

    叶津和薛流目光对上,空气中迸发出一些默契的火花,薛流冲叶津挑挑眉,仿佛在说“知道了吧”。

    叶津:“小裴, 你去取点生姜。”

    薛流:“还有防风、绿豆、甘草。”

    裴以晴急匆匆地一去一回,带回了东西, 却不明所以, 问道:“是什么毒啊?”

    叶津挑出生姜, 又找出研钵,开始研磨姜泥。薛流则取剩下三样药物放入煎药机,加水开煮。两个人没说一句话, 动作却行云流水, 配合默契, 仿佛是他俩有什么额外的交流方式。

    裴以晴发问候, 薛流反问她:“小裴, 你知道半夏又叫什么吗?”

    “叫什么?”裴以晴脑中飞速过一遍半夏还有什么别称, 但没想起来, “啊!它们是中了半夏的毒吗?”

    生半夏有毒,平时医院里用的是石灰或者明矾炮制过的法半夏。

    “那我就要教你一招了。”薛流定好时间,又用烧杯取了一些蒸馏水,倒进叶津的研钵里。

    “半夏又叫婆婆药,可以把人嗓子药哑,古时候呢,婆婆看媳妇各种不顺眼,一直叨哔哔叨哔哔,媳妇就给婆婆的饮食里放了半夏,婆婆说不出话来,就没法骂媳妇了。”

    “除了咽喉麻痹,还有一系列消化道的症状会出现,就跟这堆耗子一样。呐,我问你,什么杀半夏?”

    药物中有七情,即七种制化关系,相杀就是说一种药物可以减轻另一种药物的毒性,中药的配伍就是利用这些关系,让药效可以为人所用。

    裴以晴的目光落在叶津的研钵上,上面已经堆起了淡黄色的姜泥水。“啊……生姜杀半夏。”

    “对啦,媳妇消气之后,再给婆婆吃生姜,婆婆又可以骂她啦。”

    裴以晴:“……”

    薛流给了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说:“以后你婆婆要是哔哔你……”

    “好了,你不要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叶津研够了姜泥,找出一块纱布,过滤出姜水,装进另一个干净烧杯里,“来帮忙喂姜汁。”

    三个人拿着滴管,揪着鼠背,一只一只喂姜汁,喂完之后,鼠子的症状终于缓解一些,开始缓缓爬动。

    裴以晴清理了食槽,重新换了垫料,鼠鼠们重新回窝,各自找地方休息。

    姜汁解了毒,但半夏和生姜都是温热类的药物,对阴虚鼠来说是一种损伤,剩下的防风、绿豆解解热毒,而甘草又叫清国老,既可以解毒,又可以调和诸药。

    等这药水煎好了,放进鼠子们的日常饮用水里,它们喝上一天,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等到忙完这一切,过去了半个小时,还算抢救得及时。

    叶津猜测,这很大可能是因为剂量不够。生半夏3克就要医生签名,9克以上就容易惹上麻烦。

    只要有中医医师执业证,很容易拿到药。

    是谁要给他的鼠投毒呢?

    工作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叶津有点沉默。

    不太可能是误投,因为没什么人会这样使用半夏,如果是在实验楼取材,那耗材库会有登记,最近并没有谁取半夏。

    这白色的颗粒,精心混入鼠粮,很明显就是想毒死他的鼠,如果不是裴以晴刚好来检查,过一晚上,这些耗子绝对死得硬硬的。

    中医一直以来面临很多困难,这种极具经验性的治疗,难以做到“可重复性”,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在江南的人和在西北的人不一样,胖人和瘦人不一样,老人和小孩不一样。

    但是为了证实有效,必须要数据的支持,才能得到认可。

    那怎么把中医对人体的认识复制到实验鼠身上呢?这是中医药实验中最难攻破的地方,也是大家不断尝试的地方。

    比如气虚,之前有人把鼠丢进水里,让它费力挣扎,在快要淹死的时候捞起来,然后又丢下去,让它筋疲力尽,这样做出一个“气虚模型”。

    叶津现在手上的课题,是研究一些滋阴清热药对湿热夹阴虚证的有效性,他付出了很多心血,这一批鼠也受了很多苦,才终于做出来了。

    如果这些鼠没了,再重新做一批,时间会耽搁,结题有时限,裴以晴也需要这些数据来写论文。

    他的课题要是不能按时结题,可能就申请不到下一个了。

    是有人想用这个办法抢课题吗?

    叶津坐在高凳上,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理智上知道,学校也是职场,发生这种事完全有可能,但心理上却很难接受,在他眼里,学校就是一个学术至上的地方,任何勾心斗角都是对脚下这片土地的侮辱。

    薛流也带着手套,本想拍拍叶津的肩,但是一时不知道是嫌自己的手套脏,还是嫌叶津的白大褂脏,停在了空中,又收回去,安慰道:“很正常,习惯就好,我拿到国自然基金那两年什么糟粕事儿都见过。”

    叶津抬起头,目光有些遗憾,也有些失望:“正常,但不对。”

    “是不对,但就是有些人活得像老鼠,待在阴暗的地方,等着偷偷捅一刀,防不胜防。”

    薛流突然觉得,此时的叶津像一只脆弱的兔子。

    叶津皮肤冷白,情绪上头就会出现明显的红晕,从鼻梁开始,到眼尾与额角,像被玫瑰花的浆液渍过,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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