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是敷衍怪怎么办?: 4、chapter 4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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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泊斯停顿了一下,不顾维森黑下去的脸色,继续冰冷说道:“最好也不要想着以这个要挟我。”

    这时候的翡泊斯没有了之前沉醉于欲河的美艳,没有勾着他说“做”的魅惑,没有舒服享受的慵懒,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想和他撇清关系的冰冷。

    听到翡泊斯的话,维森脸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生气的情绪。

    白皙的脸没有了一贯矜贵的淡然,反而因为愤怒染上了红色,这倒意外显得他更美貌而鲜活。

    翡泊斯看着,一怔,心里好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有些痒。

    “你怎么能这样!”维森努力地控制自己,却还是失败爆发。

    转眼之间,“体贴伴侣”这一角色被翡泊斯亲手打破,维森像是要把翡泊斯嚼进了嘴里,像用力地咬着他,咬牙切齿,带着浓厚的愤怒腔调。

    他攥紧了手,似曾相识的愤怒淹没了他,连指甲扎进肉中都没有感觉。

    这种愤怒,和他知道自己被离异的父母双双嫌弃时的愤怒格外相似。

    被丢下,被遗弃。

    他第一次这么生气。

    这是第一次,他那么想和一个人组一个家。

    第一次。

    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想和他组一个家,像无药可救的毒药,像最危险的诅咒和诱惑。

    为什么就不要他了?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维森有些喘不过气来。

    旧日梦境重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明明他就要有老婆,就要有家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觉醒来家又没了?

    维森后知后觉地感到他除了愤怒,还有委屈和难过。

    “我就是这样的。”翡泊斯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有种嘲讽的意味。

    他以为他和那些雄虫不一样。

    原来果真是一样的,想着上过他一次,毁了他的清白,就可以以此要挟他,让他献上自己和财富,让他屈于身下当雌侍。

    而一被他揭穿内心肮脏的想法,一被他拒绝,就翻脸生气。

    翡泊斯这样想着不免嘲笑自己,他一开始居然天真的认为这雄虫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雄虫都是那样的,他不过是多了一份美貌和一具好身体罢了。

    什么时候,他也会被肤浅的表皮迷惑了?

    翡泊斯为自己刚刚愚蠢的想法摇了摇头。

    他盯着维森,以为维森会像他拒绝过的那些雄虫一样彻彻底底被愤怒燃烧,会歇斯底里地怒吼,会指着他的鼻子谩骂。

    他连要摆出什么表情,说出什么刺伤对方的话语都想好了。

    但翡泊斯等了好一会,发现这只雄虫只是紧紧盯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甚至连刚刚愤怒的红晕也消散了。

    维森眼也不眨地望着翡泊斯,紧紧盯着他充满冷漠的眼和没有丝毫动容的神情,心不断地下坠,眼球都泛起了酸涩感。

    明明身上还隐隐约约萦绕着昨天让他沉沦的橘子味,明明脸那么漂亮,说出得话却这么伤人。

    仍维森怎么寻找,都没有在那让他一见钟情的脸上看见一丝一毫的言不由衷。

    维森呆愣地眨了眨眼,太久没有眨眼的酸涩,带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他颓然地低下头去,周身的气息沉了下去,像掉入了黑暗无底的洞穴。

    好像又变成了幼年记忆中独自被放在“家”的无助小孩。

    无法抵抗,自得接受。

    哭了?

    翡泊斯皱了皱眉,像是满不在乎地撇过头去。

    脑子却不可控制地快速转了起来。

    怎么就哭了?

    因为被他拒绝?

    但他那么艳丽的摸样,恐怕一堆雌虫上赶着给他当雌侍甚至雌奴吧?

    翡泊斯的眼忍不住落到下方乌黑发顶上。

    乌发浓密而蓬松,宛如墨玉般深邃而富有光泽。

    昨天胡闹间被他不小心抓了抓,醒来后头发的主人也没有将其理顺,导致其间有几缕头发不安分地翘起,像是被微风吹乱却没有被好好打理的黑色羽毛。

    他手痒了痒。

    还是怕他把他丢在这里?

    也是,这么脆弱珍贵又美貌的雄虫,必是像他同胞的雄虫兄弟,一出生就众星捧月,第一次来到这么偏僻肮脏的山洞吧?

    肯定是吓坏了。

    翡泊斯叹了口气,看来他对自己的定位并不准确。

    现在,他承认,他是个肤浅的虫,偶尔也会肤浅的被漂亮的表壳迷惑。

    当然,也可能是那该死的信息素控制了他。

    众所周知,深入的安抚,会让雌虫忍不住地想靠近并眷恋安抚他的雄虫。

    现在,他好似就在这种情况之中。

    果然很麻烦。

    翡泊斯皱了皱眉,低了低头,收了些许刚刚冰冷的模样,尽量轻声对低头蹲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的维森道:“别担心,雄虫阁下,翡泊斯·格西里安以格西里安家族的声誉和帝国上将的位置担保,我会平安送您回去。”

    维森却漠然地擦了擦流出的泪,掀了掀眼皮,连头也没有抬,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不需要。”

    冷冷的声音好像自雪山流下的泉水冲洗着昂贵的玉石,像声音的主人一样矜贵清冷又透着傲气。

    眨眼间,两人反转,维森又变回了在机械界久闻盛名的冷漠天才,像坐上高椅的神明,不为任何人低头。

    刚刚的温柔、讨好、耐心、依赖,像见到了阳光的彩色泡泡,马上消散却让人惊艳。

    雄虫冷淡不纠缠,翡泊斯感觉自己应该感到轻松才对,但现在他舔了舔虎牙,莫名地感到烦躁。

    啧,果然刚刚的温柔小意都是骗人的。

    这样最好,他只需要按他的职责把这位雄虫阁下完好地送回去就好。

    翡泊斯抵了抵牙齿,背对着维森坐下。

    一时间,洞穴里安静的可怕。

    翡泊斯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烦躁,连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漫不经心的表面都维持不住。

    他那群手下应该不久就能找到他了。他当时给他的副官留下了他的山洞位置,并告诉他三天后过来接他。

    那群混小子看见雄虫岂不得疯?

    想到这,翡泊斯的情绪就好像毛巾一样,被人拧了又拧,格外地不舒服。

    但反应过来又忍不住唾骂自己。

    又不是没见过容貌较好的雄子,都是一样的,内里都是一样的腐烂。

    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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