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是男鬼: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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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衣服?”屈兴平纳闷,褚褐的衣服看起来很正常啊,“这是什么说道?”

    “血腥味太浓了。”被楼鱼闻出来就麻烦了。

    “血腥味?谁的?褚兄的吗?”屈兴平惊讶,使劲抽动鼻子,“我怎么没闻到,褚兄受伤了?”

    “不是受伤。”青遮挥退了想要再给他倒一杯茶的傀儡,“就不是他自己的血。”

    屈兴平半猜半蒙,“他总不能跑去杀人了吧?”

    那算人吗?

    青遮思考。

    应该不算吧。

    “告诉你是不是不太好?”青遮说,“你跟我们好像不是一个立场的。”

    屈兴平摇扇的动作停了,眨了眨眼。

    “啊呀,青遮兄你,好敏锐啊。”

    “见面的时候你不就说过了吗,你现在跟着你姐姐活动,以上五家的名义。”而他们跟首席们之间都不是能够完全互相信任的关系,面对首席的下线就更不可能付出超过信任的感情了。

    “哎呀呀,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真可怕。”

    虽然嘴上这么说,屈兴平手里的扇子却摇得欢快。实际上,他很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因为有意思,有意思是他交朋友的第一大准则。

    “我们?”

    “还有一个是褚兄啦,和青遮兄你不同,那个家伙完全是靠着一种非常诡异的、没有道理可言的直觉来判断一个人的性质的。”

    屈兴平回想起刚来鳞琅阁的第二天,青遮去学跳舞迟迟未回,于是他和褚褐就先行吃起饭,在饭桌上,褚褐边叨着菜,边用一种聊“今天饭菜味道真是不错”的平常语气对他说,屈兄,你和我们不是一个立场的吧。

    很惊悚。非常惊悚。惊悚到他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青遮兄,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维持住你们和上五家之间的平衡的,我可是很擅长做这个的哦。”

    屈兴平朝他举杯,青遮知道他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的酒呢?”他转头问旁边的傀儡,“你们的清老板呢?”

    傀儡僵硬地摇了摇头。

    “唉,看来还得再等会儿了。”

    _

    褚褐换好衣服,又用了新买的发冠重新束了头发——青遮前两天才给他买的,虽然用的是他乾坤袋里的钱。

    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在门外动静传来的瞬间,褚褐捻起桌子上的簪子掷出,直接穿透了门后人的脑袋,带着血和脑浆钉在了门外长廊的柱子上。

    又来了。

    褚褐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这都第多少次了?总有人篡改掉他心魔傀儡的所属性,然后来刺杀他,每次血都会溅一地,青遮都不准他靠近了,嫌会引起他的食欲。

    “不是我的食欲,是磷罗绸的食欲。”

    青遮纠正,反正他是不会承认那个会抱着褚褐脖子啃得津津有味的人是他。

    褚褐觉得委屈,“这又不是我的血。”

    “但那血在你身上。”

    这意思不就是只要对象是褚褐,血是谁的都没差、都会引起食欲么。

    换句话说,人对了就行。

    褚褐瞬间哄好自己,乖乖去洗澡换衣服了。

    不过,今天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为这两月来给您造成的侵扰而道歉,小道祖大人。”

    居然还活着?

    不对。

    褚褐一把打开门,冷声,“你刚刚叫我什么?”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清老板,眉心流血,目光呆滞,的的确确已经死了,但嘴巴却还在动,“小道祖大人,我们进去谈吧,小心隔墙有耳。”

    褚褐攥紧了门,似乎在斟酌,末了,他转过了身,“进来。”

    门被清老板关上了,甚至还贴上了防窥符。

    “初次见面,小道祖大人,我的名字是柳丹臣。”清老板朝他行礼,动作僵直态度却异常恭敬,“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旧八岐宫的人。”

    褚褐才不管这人叫什么、是谁、又来自哪儿,他只关心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小道祖?”

    “因为您代表了道祖大人的意志。”

    这还真是句烂话。

    褚褐对长老会没什么好感,对道祖就更没什么好感了,他坐在那儿支起手,一抓,一握,还鞠着身子的清老板升了空,脖子呈一种诡谲的角度扭曲拉长,然后青紫色的皮崩裂开,涌出血,稀稀拉拉地往下淌。

    “小道祖大人,就算你杀了这个人,也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带着我的声音来见你的。”

    “都称呼我为小道祖了,居然不以真正的面目来见我吗?”褚褐转着手,欣赏着空中人逐渐扭曲的身体,“对于我,你们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也太不上心了?”

    “请原谅我,尽管您的确代表了道祖大人的意志,但我们尚不能确认您站在道祖大人的那一边,所以保护措施是要做好的。”

    “哼。”第二次听见“代表道祖大人的意志”,褚褐不禁嗤之以鼻,“就算我是在他手里诞生的,这也不能表示我就代表了他什么意志吧。”

    “不,小道祖大人,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空话。”由于脖子被拧成了麻花,柳丹臣的声音变得嘶厉,“您体内流着道祖大人的血,但并不是繁衍意义上的,而是您初诞生的时候,被道祖大人赋予了他珍贵的血。”

    褚褐手一颤,松开了他。

    “那我还真是肮脏啊。”褚褐盯着自己的掌心,喃喃。

    不过,反正都已经是肮脏的心魔了,再肮脏一些也无所谓了。

    柳丹臣抹了一把嘴边的血,咳嗽了两声,继续说话,“能代表道祖大人的意志是您的荣幸,放眼整个修真界,这样的存在只有三个,一个是您,一个是道月大人,还有一个是死去的含芙大人。”

    他名义上的舅父和母亲居然也是吗?这是不是未免有点太巧了?

    “他们俩体内也有那个人的血?”

    柳丹臣一卡一卡地摇头,“不,道月大人和含芙大人和您的情况不一样。”

    柳丹臣点到为止,不肯说太多了。

    看来得找机会去试试套套卫道月的话了。

    褚褐思索着,继续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确认我会不会站在道祖那边?”

    “是的,为了能见到您,我们在鳞湾建立了鳞琅阁。心魔是能感受到心魔的。”

    原来如此,所以鳞湾才会遍布心魔气息却没有发生一起心魔事件吗?

    “并且,听说您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炉鼎,所以我们还特地在鳞琅阁放了很多炉鼎供您玩乐,您……”还喜欢吗?

    褚褐只听到了前半句就下意识纠正,“是我跟着青遮,不是青遮跟着我。”

    被打断的柳丹臣:?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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