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是男鬼: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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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和修士总归是不一样的。”风满楼望着他那边的天,或者是屋顶,“人获得的东西越多反而会变得越贪婪,欲望也更盛。”

    “包括那位忧少谷主?”

    “他?他啊。”风满楼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笑了一声,“没听见我只提到了他的名字吗,他是最难搞的那个。有时候我在想,作为一宗的少谷主,拥有这么多欲望,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青遮觉得是,从某种程度上,“这种修炼起来也更快吧。”

    “你很懂嘛。”风满楼赞赏般,“不过呢,修为到了我们这个阶段的人啊,生出心魔的原因就不单只是欲望了,毕竟欲望人人都有嘛,更多时候是心境出了问题。我敢说,小鱼是我们六个中心境最坚韧、最通透的一个,她我倒是不担心,所以我才会拜托她来帮一把忧思邈啊,结果……”

    还是出事了。

    青遮听懂了他没说完的话。

    “药小宫主和命少阁主难道还认不出来心魔?”

    “你以为谁都和小师弟你还有褚小师弟一样吗?”风满楼叹气,“他们俩还真是倒霉啊,怎么没想着把你们几个带上?”

    这句其实算得上是实话。

    心魔这种东西在百年前诞世,道祖闭关、八岐宫重组后,心魔的数量锐减,只有旧八岐宫私底下暗戳戳搞小动作时才会诞生出一两个,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部分的修士,哪怕是五大宗,在鉴别心魔和对付心魔方面都非常的被动,没有什么准确而有效的方法进行鉴别。即使是喜忧谷的情绪术法,也是需要耗费上一些时间的。

    当然,这其中要排除掉旧八岐宫人,他们本就修道祖一脉的术法,对鉴别心魔相当擅长,更别说卫道月一个道祖身边的左卫,他只会更加精通。而青遮和褚褐,一个修磷罗绸,一个就是心魔,所以才说药王黟跟命明知真是倒霉,有三个在心魔方面的精通者不用,可能对自己过于自信了吧。

    不过自信也正常啊,那可是两个首席,两个首席还干不过一个首席么。

    感觉这次出的事情应该比他想象中的麻烦要更麻烦。

    青遮一想到这儿,有些苦脸。

    “小师弟,我拜托你来帮忙,其实不是为了找失联的药王黟他们,而是只去找忧思邈。”

    青遮歪头,“擒贼先擒王?”

    “嘶,听起来有那么点儿像,大概吧。”风满楼耸肩,“不过你放心,你不用掺和进忧思邈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只需要把他拉出来,然后……狠狠痛骂一顿!让他自己去解决他那堆破事!”

    风满楼猛地拍桌子,把正在凝神听话的青遮吓了一跳。

    “……好,我尽量去做。”

    风满楼又恢复成了板正样子,“那就拜托了。”

    水镜投出的影像收起,青遮把水镜还给了卫道月。

    “褚褐。”他叫他,“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一趟喜忧谷。”

    褚褐豁地站起了身,“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青遮却拒绝,“没必要,我很快就会回来。”

    用磷罗绸寻找心魔和对付心魔简直是压倒式的优势,更不用说他还能靠吃心魔提高修为。

    嗯,既然主子都成心魔了,那喜忧谷里应该也遍地是心魔了吧。

    青遮的蛇瞳飞快地闪现了一下,没有任何人发现。

    唯一能发现的那个已经听了青遮的话,乖巧地坐了回去,蛇瞳的闪现是在这个动作间隙内产生的,他没发现很正常。

    吃了那么多的零零碎碎,也该吃点正餐了。

    第122章 独角戏

    “你居然没有让卫道月跟着一起过去。”

    “让他跟着过去干什么?”阿茶手撑着下巴,左摇右晃的,“倒是你,居然真的乖乖听话留了下来才更让我惊讶啊。”

    “我跟过去干什么?”

    褚褐拿阿茶刚说过的话堵他。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可是很听话的。”

    “哎——”

    阿茶拉长着调子,似笑非笑。

    “你真的是在某些奇怪的方面特别执着啊,褚褐。”他摆弄着面前被吃空的碗,发出咣啷咣啷的声音,像某种手上不能得空所以一定要摆弄着点什么的动物,“你就不怕他死在那儿?”

    “青遮不会。”尽管嘴上说着不会,但一听到青遮和“死”字联系到一起,他还是下意识地蜷缩了下手指,“只是个实体化的心魔而已,他能解决。”

    “不见得吧。”阿茶却歪过头笑,“你的青遮,解决得了心魔,但能解决得了感情的事情吗?”

    “感情?”不是心魔的事情么,怎么还扯上感情了?

    “啊,我忘了。”阿茶敲敲脑袋,一副才想起来的懊恼样子,“比起青遮,你好像才是那个不通情理的家伙,所以你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其中会有感情一说。”

    褚褐无言,因为阿茶说的是事实。

    “呐,褚褐。”阿茶矫揉造作地做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你爱青遮吗?”

    褚褐毫不犹豫:“爱。”

    “噔噔!谎言!”他啪啪拍着桌子,轻蔑又放肆地否认他的答案,“你早就没有爱的感觉啦!所以就不要自欺欺人啦。”

    褚褐搁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指甲剺进了肉里。

    “我爱他。”

    “谎言。”

    “我就是爱他!”

    “谎言!谎言!”

    阿茶跳了起来,他举起手,像怀里在拥抱着什么东西一样,在旁边的空地处跳起舞来,边跳边哼着走调的歌。

    在场的欣赏者只有褚褐,因为不久前,卫道月自称接到了道祖的密信,先行离开了。

    终于,在一通看不懂也听不懂的表演后,阿茶停了下来,他高昂着头颅,身形颀长,像某种鸟类。

    “褚褐,看,今晚月亮多漂亮。”

    他脸颊漫上一层红,眼底漾着月亮的倒影和光。

    “你喜欢月亮吗?”

    褚褐不答他。

    也没关系,阿茶本就不需要他来回答。

    “好好看着吧,褚褐。”

    阿茶脚尖一勾,又继续跳起来。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埋葬圣地啊。”

    _

    青遮到达喜忧谷的时候,天刚擦黑。

    令他失望的是,喜忧谷的宫殿内半个心魔没有,明明外面满大街都是,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亲口吃过那些心魔做的酸汤面、炸油饼、火烧、糖葫芦还有冰酪。

    城外沦陷,城内却固若金汤,这不是扯淡吗。

    然后,更扯淡的事情来了,见着忧思邈面后,对方不慌不忙,朝他露出一点淡淡的、礼貌式的笑,说,是不是风满楼让你来的。

    语气甚至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青遮当即产生了一点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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