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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狗?不,是男鬼》 140-150(第2/16页)
“他喜欢这样。”青遮摸着褚褐的头,任由褚褐抱着他,“屈公子果然消息灵通,我带着他出现在不周山还不到半日,你就找过来了。”
“捕风捉影而已,毕竟青遮兄你闹出来的动静还挺大。”屈兴平似乎是正在做事的中途赶过来的,一口气将茶饮尽后,起身向他告辞,“虽然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能再次看到人已经很好了,青遮兄。”
他灿烂一笑。
“你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好觉吗?
青遮沉默地望着院子的青梅树。
屈兴平以前其实是辟谷派的,和他们相处久了才开始养成吃饭的习惯。而影响到他的人就是褚褐,褚褐一直认为即使人的修为已经高至道祖,属于人的吃饭和睡觉也是断然不能少的,这其实是个在修真界很不受欢迎也很不适合的理论,因为修士的修为越往上走,花费在修炼上的时间也就越多,谁还会专门腾出空来吃饭和睡觉呢?
“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
青遮拿手指头戳了一下褚褐。
“青、怎么了?”褚褐抬头。他现在说话还不利索,喊名字都是喊一个字,他似乎不理解很多毫无关联的字放在一起组成名字的意义。
“没什么。”青遮收回手,淡淡道,“褚褐,祝我今晚睡个好觉吧。”
可惜,当晚,他还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身冷汗黏腻在身上,他顾不得这在平日里对他来说简直是灾难的不适,喘息着下意识去找人。
“褚褐……”
“我在,青。”褚褐不用睡觉,他夜夜趴在青遮的床边,细长的一条腰带绑住两人的手,一有风吹草动,青遮就能及时醒过来。
可是,光是这样似乎还不够。
“青。”褚褐凑近,无师自通地点亮灵力照明,“怎么了?”
青遮的急喘逐渐平息,他和褚褐对视,企图从他那双黑红色的眼里看到些什么。
存在的,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是存在的。哪怕是现在状态下的褚褐,也是存在的。
青遮突然发现,他以前所以为的“爱”的眼神,其实很大时候不是纯粹的爱。现在想来,从前的褚褐看他,眼神其实复杂得多,有他自己说的所谓的“爱”,也有爱引起的青遮作为炉鼎很熟悉的“欲”——各种欲望,情色意味和杀戮意味兼有。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在褚褐眼里找到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
“褚褐。”
他伸出手,送到褚褐面前,沙哑着嗓音、轻缓地下着命令。
“吃。”
得了首肯的褚褐眼睛明显一亮,尖锐的牙齿一下子咬了上去。
轻微的疼痛感在手上绵密地游走,梦中的景象随着现实的疼痛在慢慢消失。
但,还不够。
“褚褐。”
青遮的手指轻轻拍打着褚褐的脸,让他先停下。
“上来。”
他拍了拍床,重复道。
“上我的床上来。”
第142章 心安处
床榻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与褚褐抱住他后满足的喟叹声重合到了一起。那枚原先立于褚褐指尖的灵力烛火,此刻被甩到了烛台之上,毕剥跳动间影影绰绰地照着床上的两个人,像一层朦胧曼妙的纱。
“青……”
复生后的褚褐在欲望一事上的控制力和稚童无异,他不遮不藏,从不吝啬去表现自己对青遮的在意、喜欢、情///欲,甚至是贪婪的食欲和兴奋得快要抑制不住的杀意。
“青……”
褚褐开始喘息,开始抱着他蹭,开始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张开獠牙撕咬,但在青遮冷冷的一声“褚褐”中,又乖乖地收回了牙齿,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讨好地舔舐着青遮锁骨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舌尖卷着上面腥甜的血,咕咚,咕咚,吞咽了下去。
青遮生理性地战栗了一下,对他来说,危险和杀意所带来的刺激感是逃脱噩梦的良方,就连心脏都开始加速跳动,更快地泵送血液,让他脱离了噩梦所带来的阴冷,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危险又如何,杀意又如何,作为磷罗绸的主人,磷罗绸本就会让他对一切和恶挂钩的东西都生出垂涎之意。尤其是褚褐。
褚褐是他的恶。
“青……下面……”
“不舒服,是吗?”
褚褐喘息着点头,脸上茫然无措。
青遮也试到了那紧挨着他腹部的庞然大物,他腿颤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后退,但褚褐铁一般的胳膊牢牢箍着他,不肯让他脱离怀抱半分。
“褚褐。”青遮不动声色,诱哄般轻声道,“还记得我昨天教给你的东西吗?”
“记、得。”
“你现在的表现就是。”
“这就是……”褚褐茫然吐出那一个字眼,“爱?”
“对。”其实直到现在青遮也说不出半分关于“爱”的东西,但他懂欲望,于是他固执且霸道地给褚褐的行为下了定义,他抬手掐住褚褐的脖子,眯起眼睛,如同在做威胁。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把名字加上。完整的名字。”
“我爱青、遮。”
他终于满意了,松开了手,任由褚褐抱着他。
“我困了。”青遮扬起头颅,如同最恣意妄为、最我行我素的暴君,得到了满足之后就自我地进行了下一步决断,“我要睡了。”
他躺下,动作间也带着褚褐一起躺下了。
“就这么睡吧。”青遮说。
褚褐眼巴巴地看着他,“青、下面。”
“……你不要动,一会儿就会好了。”
褚褐极听他的话,还真的一动不动了,等下面平息了,褚褐才敢更紧密地抱着青遮,将比他小了整整一圈的人牢牢扣死在怀里,如同一个结实的、无法逃脱的牢笼。
褚褐以前就说过他睡觉的习惯是锁门锁窗还要贴防窥符。
“青遮好像很喜欢关着自己。明明就十分讨厌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褚褐这么说,带着点笑意和好奇。
这个习惯是深入他骨髓的,并且现在来看,永远没办法更改了,因为当褚褐紧紧抱着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安心,犹如第一次学会防窥符、将其贴在门窗上的时候。
但与门窗这等死物不同,褚褐是一个有着温度的存在,他们俩如同两只负伤的野兽在抱团取暖,彼此互相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没错,褚褐是人。是他的人,不是门窗,也不是防窥符。
青遮这么想着,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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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最近睡得不错。”
屈兴平说。
“他想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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