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是男鬼: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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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清明,但说话的调子里还带着些未睡醒的黏软。这几日他几乎是在疯狂地睡觉,像是一种对前些日子没有睡觉、不得空当的报复。

    “青遮,星星。”

    褚褐望着窗,轻声道。

    月亮很亮的时候是看不到星星的。

    青遮一下子从困顿中清醒,牢牢抓住了褚褐的手。

    “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星星。月亮。夜晚的世界从来都是属于空星楼的,包括那缥缈无踪的命运之说。

    现下的青遮已经到了听见「命运」一词便会应激的程度,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攥紧了他的心,犹如当初褚褐死之前他明明那么用力攥着他的衣服,但还是无法阻止衣服从他手中滑落的感觉,这感觉驱使着他将褚褐的手更加使劲地握紧,修剪圆润的指甲都在上面留下了短时间内消不下去的白痕。

    褚褐似乎没有感觉到疼,他任由青遮去抓他,目光从窗外移到屋内的一汪月光上。

    “星星。”

    他又这么说。

    不安感愈发强盛,所幸在青遮即将将他的手骨攥碎之前,褚褐更换了话题:“我做了一个梦。”

    “青遮。”

    褚褐看他,虽然整张脸沐在月光里,却因为那光太盛,反倒模糊了他的表情。

    “心魔,也可以做梦吗?”

    熟悉的问题。很久以前,他也被人这么问过。

    “为什么不可以做。”

    青遮坐起身,三千青丝飘动着,像游荡的风。自从褚褐死去,他再也没有剪过头发,一嫌麻烦,二恼无人。如今,头发已经长长到了令人颇为烦躁的程度。

    “梦起于欲,而你是心魔,心魔即是欲,你即是欲,所以你为什么不能做梦?”

    熟悉的问题,自然也要用熟悉的回答。于是,他用了以前自己的答案。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回答。

    褚褐轻轻“嗯”了一声,靠在青遮的肩头。

    “青遮的头发,是冷的。”

    他的手指慢慢摸过发丝,到达脸庞。

    “青遮的脸,也是冷的。”

    “那还不是因为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坐起了身,被子里的热气都跑出去了。”

    说是被子也不尽然,因为被子只是薄薄一张,他是被褚褐抱在怀里的,所有热量都来自褚褐。修炼磷罗绸的时间越久,他的灵力、他的身体便真如蛇一般,冰冷刺骨。他倒是不怕冷,只是追求温暖向来是人的本能。

    “今天的月亮也很冷。”

    褚褐喃喃。

    “就像青遮一样。”

    “褚褐。”

    青遮已经完全清醒,已经可以用理智去压下心中的不安,然后像往常一样冷静地去说话。

    “你的占星术,是谁教你的?”

    但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一些什么。

    褚褐不说话。

    “褚褐。”青遮攥紧他,语气重了几分,“回答我。必须。”

    “我没有不想回答。我不会隐瞒青遮任何事情。”

    褚褐安抚般抱住了他。

    “我只是在回忆他的名字。”

    “他是谁?”

    “他是——”

    _

    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卫道月看着面前的柳丹臣。

    “右卫大人最近好不风光,连心情郁卒许久的道祖大人都因为您做的事情对您赞赏有加。这大好辉煌时刻,您怎么还有空跑到我这里来讲故事了?”

    “卫道月,你别在这里给我绕圈子!”柳丹臣一掌拍向桌子,震得木桌四分五裂,“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心魔——褚褐的复生,是不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谎言是我们这种人的基本涵养,右卫大人怎么能确定,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实话呢?”

    柳丹臣冷笑,“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背叛了道祖?”

    “哎呀呀,右卫大人是如何从上一句话突然跳到这一句话的?这指责可大得很,我可接不下。”卫道月笑眯眯的,“死人复生,多么新鲜呀,连道祖大人都做不到呢。要是能做到的话,他也不必日日夜夜抱着个盒子暗自伤怀了。”

    盒子。

    五角月。

    柳丹臣手攥起来,“你果然知道关于那个盒子的事情。”

    “我可没说过我知道。”卫道月故意躲避他看过来的目光,“只是道祖大人每次看着那个盒子的眼神,不得不让人多想。我知道右卫大人对道祖大人忠心耿耿,但也不必编造类似这种死人复生的瞎话来哄骗我吧?”

    只要卫道月不愿意,没有人能从他嘴里撬出来东西,连道祖都不行。

    柳丹臣吃了个闷亏,偏又拿这老狐狸无可奈何,只能离开。

    “真的是吵死了。”

    卫道月身后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酒杯被掷了出来,碎在卫道月脚边,尽情发泄着其主的不满。

    “小宫主,吵醒你了?”

    “是宫主!”药王黟推开半扇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倒觉得小宫主叫起来比宫主可爱得多。”

    “哼,在你眼里,任何东西在前面加个‘小’都可爱得多。”

    回应卫道月的是第二个酒杯,以及“砰!”的一声关门声。

    等确定屋里人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平缓,卫道月走到外面的长廊,倚着窗,平静地说:“你可以出来了。”

    一道身影闪现,对着卫道月行了一礼:“多谢舅父。”

    “舅父?”卫道月挑眉,“这一声舅父叫得倒是比以前要爽快得多。”

    “看来,我和舅父以前很熟。”

    “何止很熟?我们之间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

    卫道月拉长调子

    “合作关系。”

    “抱歉,我不记得了。”

    “嗯,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这一点我倒是能看出来。”卫道月打量着他,头发、脸、身体、衣服,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这让他产生了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觉,让他几乎以为,那场由褚褐自己主导的死亡只是一个若有似无的梦。

    不过脖子、手腕、脚腕上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能证明他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奇迹的。

    “你这大环套小环的,怎么,小炉鼎如此不放心你?狗链子拴了这么多。”

    “这些不碍事。”

    “就算碍事,只要是他给的,你也会甘之如饴的。真是搞不懂你们。”

    卫道月的目光转向了窗外。

    “今晚月亮很好。”

    “星星也很好。”

    褚褐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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