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才在变形计爆红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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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很轻。这个杯子很劣质,一用力就会变形,温水涌上来。

    到达练习室门,里面的人都坐着,在休息说话。尺绫一推门,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其实是在商讨新走位方案。

    施齐青看见他,有些意外:“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一点了。”尺绫点点头,进来。

    文州听着:“我感觉你声音,是不是好像有点哑。”

    尺绫绑起头发:“吐的。”

    他对着镜子,问:“我们今晚还练吗。”

    他喉咙像有块东西堵着,但他没有说,其他人见他这副模样,不再提改走位的事。

    “刚才休息几分钟,顾圆出去了。等几分钟他就回来了,我们还要练三四次吧。”

    尺绫答:“好。”

    时间大概是练到两点。施齐青有点担心他:“你还是不要熬夜比较好。”

    “不用。”尺绫已经开始热身起来,“能跳。”

    没过多久,顾圆果然推门而入,见到突然出现的尺绫,他惊喜:“你怎么回来了,好一点了吗?”

    尺绫没应。他们开始练习。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逐个逐个练习室,敲门提醒:“早点休息啊。”

    轮到《蝴蝶舞曲》这个组,工作人员看见跳舞的尺绫,想起来他好像不舒服,于是询问:“尺绫,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施齐青去摸尺绫额头:“还有烧。”

    工作人员:“烧多少度。”

    他刚刚量是三十八度半,现在喝了药,应该好一点。

    工作人员不放心,宁愿晚点下班,也要拿药箱里的温度枪,望他头上滴了一滴,数字冒出:“39℃。”

    尺绫见这个数字:“可能是刚刚跳舞,热了。”

    这可不是低烧,更何况体温枪和水银比起来,年轻的工作人员立马和副导商量,说要给他送医院去。

    这都凌晨了。别说网约车,节目组都快要下班,医院倒还是开着。尺绫说要不算了,影响你们休息。工作人员给他一个电话,让他打给他哥。

    尺绫没办法,只好打给他哥哥。只是他哥此刻才刚上播没多久,手机不通。工作人员打哈欠等着他,尺绫说:“我能再打一个吗?”

    他不想麻烦工作人员,他打给了司徒辅,嘟嘟几声后,通了。

    “喂。”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他只好闷闷说出:

    “我生病了,你能带我去看个医生吗。”他又补一句,“我在西体育馆这边。”

    “发烧了。39度。”

    通话挂断。尺绫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问:“怎么样了。”

    尺绫说:“我现在出门口等,有人开车来接我。你们可以下班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不太放心,拿来大衣裹住他,把他送到门口,陪着他在门口等。直到一辆黑车来到大门。

    这长得怎么这么像N市局子的外勤车。车型倒和其他车没什么区别,唯独是前窗右上角挂个黑白公牌。

    有这个牌,就能进出N市的所有的闸栏,只会在公务车和公交车上出现。

    尺绫往上走,节目组拦住他:“你确定?”

    尺绫说:“我认识他,就是这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手机里的消息,还是不放心,怕担不起责任,于是提出:“我和你一起去。”

    冷风嗖嗖,尺绫打开门,躲进副驾驶。工作人员坐到后排。

    司徒辅见两人上车,不语,继续开车。

    工作人员一路上打好几个电话,内容大概是汇报尺绫生病,现在外出。

    “你这算公车私用,还是私车公用。”尺绫裹着大衣,缩在位置上,看空无一人的路。

    大概是工作人员电话声过于响亮,司徒辅抿抿嘴,尺绫并没有得到回答。

    凌晨时分,路上只剩几辆小车亮红灯,稀稀疏疏。这车是司徒辅自己购置的,但因为前些日子局里车不够,他就把自己的车也上了公牌,供局里出外勤使用。

    他为这番事业鞠躬尽瘁,生活工作几乎不分家,今晚来接尺绫看病,也分不清是工作还是私事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医院。

    尺绫:“急诊。”

    司徒辅停下车。

    他进去看病,工作人员负责缴费排号。尺绫用水银量了□□温,现在是39℃。

    他不意外,晚上发高烧,再正常不过。医生说可能是流感吧,给他开了个验血单,尺绫去验血,十五分钟后拿了报告单。

    医生看完报告又说,你这免疫力挺低,病毒感染有点严重,需要挂水。

    当他哥打电话过来,工作人员把电话给他,尺绫说:“有点发烧,还要挂水,可能得四五点才能回去。”

    工作人员连连打哈欠,满脸疲惫,当看到护士挂上三个输液瓶时,工作人员瞬间精神了。

    尺绫说:“你要不先回去吧。要很久,我一个人也行。”

    的确要很久,这三瓶少说也有半升水,两个小时打底。她有点犹豫,毕竟自己是打工的,熬夜容易猝死,没必要这么拼命。

    尺绫见她不放心,继续说:“他在,他会把我送回去。”

    工作人员看一眼司徒辅,再三犹豫,直至接到她妈大半夜打来的电话,终于没忍住,选择先回家。

    空气中安静几分。

    司徒辅问:“你吃东西了吗。”

    “不想吃。”尺绫抿嘴。

    现在已经是两点,他虽然经常失眠,但不太能熬夜。

    司徒辅看见他的脸色,知道他的心事重重。

    “心情不太好。”尺绫主动说。

    几个人的话,像魔咒一样萦绕耳边。

    夜风吹得有点紧,司徒辅感受到凉意,司徒辅本来想把窗户关上,尺绫拉住他:“不用。”

    他想让冷风吹一下,更加清醒。

    司徒辅问他,什么让他心情不好。

    尺绫抿嘴,他不想将情绪外露,司徒辅看出他心思。一直以来尺绫因为教诲,憋着一口气束手束脚。尺言习惯让他不要当第一,他习惯让他不要张扬。

    这样的习惯,肯定没少受气。尺绫嘴上不说,心里长期不舒服。

    “说了又没用。”尺绫像是闹脾气。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尺绫说第一次,被截停一次,久而久之,他几乎都全盘忍受。

    事到如今,他虽然心有不甘,也知道,现在他们已经不管他这么多,他爱理爱不理都由着他自己。但他还是抱怨,似乎是为自己的不公泣诉。

    空气缄默好一阵,司徒辅突然说,“按你想的来。”

    尺绫手指在椅子上,抠着掉下来的皮。

    这句话,对他来说,非常罕见。

    尺绫心里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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