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才在变形计爆红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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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也好三公也罢,他都这表现得这么好,怎么偏偏到决赛,最关键的时刻就突然怯场了。

    尺言也叉着腰,抿抿嘴看地面,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事情实在突然。

    谈都谈好了,前几天才拍的板,合同已经印刷。

    “先等一阵。”尺言无奈,出声。

    练习生们的决赛排演继续,跟在尺绫后面的练习生上台时发现不对,向舞台总监发问:“这个位置,要补上去吗?”

    导演没声好气地否决:“不补。”

    尺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沙发是黑的,周围也是黑的,他的不安和焦躁同时被驱逐,又不断滋生,手忍不住抠沙发皮,目光呆呆望眼前。

    他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抠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皮革,堆满粉末般的碎屑。

    尺言没有坐下,站在他面前。

    “冷静下来了吗。”

    他哥的声音并不柔和,尺绫没有抬头,垂垂眼。

    没有温柔,没有暖意,他坐在的是毫无人烟的黑暗之中,背后只有数不清的设备,都是冰冷的钢铁。

    “……”尺绫没有出声,沉默不语。

    他哥盯着他,却没有出口。

    死寂笼罩两人,在空气中不断发酵。尺绫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沉默的对峙,仿佛有一堆重物,压到他的颈脖上,只得垂头。

    和尺言的相对中,他总会是弱势的一方,哥哥的气势永远凌驾于他之上。

    这快让他魂游天外,每逢遥想过去时,尺言就察觉,出声将他抽扯回来:

    “你想说什么。”

    这句话里充斥冷淡。

    尺绫张张嘴,他想直视尺言,试图找寻回一丝亲切。

    “我……我不想上台。”

    他的目光始终是垂下去,没能触碰锐利的眼睛。

    舞台的灯光实在太耀眼,还没打到他身上,光是触碰他眼睛,就令他心生惶恐。

    那不该是他拥有的,他也不该站在光芒之下。他天生畏光,他本该可以冷静的,但只要一想象他在舞台上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怯场。

    他不该享受万丈光芒,那是荒谬的、可耻的。他应当躲回屋子内,他属于黑暗和安静,还有潮湿的雨天。

    尺言看着弟弟,此刻的尺绫,不像一个十八岁的青年,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愧疚且自责。

    “你要看看吗?”尺言盯着他,掏出手机。

    看什么?尺绫转过头。

    尺言打开手机,甚至不用点出图片。自动订阅的论坛消息,就飙出来了。

    他压住尺绫肩头,弯腰将发亮的屏幕怼到他面前,尺绫觉得光芒太耀眼,下意识眯眼想要躲开。尺言没有让他得逞,手一把掰住头扭回来,让他直视屏幕。

    “别躲。”他命令。

    尺绫只好看屏幕。

    每隔一秒钟,论坛就在刷新,蹦出几行字眼来。

    【尺绫家里不正经,是砂仁犯之子】

    【照片里尺皇身边这个是谁?他爸吗,听说好像不是好人】

    【打假尺皇失读症,谎话连篇只会卖惨】

    【营销咖cl,官商勾结,不让人发声不断删帖,没有天理了】

    【尺绫到底是卧底还是奸细,他会这么多语言,真的觉得不奇怪吗?】

    【我百分百肯定,cl肯定拿过枪,还可能犯过事,进楼细说】

    “你好好想想。”他哥在他耳边沉声。

    “你不上,滚出去。你上,就好好弄。”

    各种舆论起飞,真真假假交错。司徒辅动用公权,在各大平台删帖删得飞快,为的就是他最后的安稳。

    现在路铺好了,没得反悔了。他哥攥着他的手,很紧,快要被他的手臂捏断:“你想要所有人都陪你玩完。你赶着投胎,其他人还不想。”

    他就是沙漏上的一颗小珠子,他坠落,所有细沙都会倾斜,堆砌的沙堆倒塌。

    “看到了吗?”

    帖子又消失几页。

    他哥摁住他的头,质问:“你看到了吗?”

    情绪在一瞬间消失,尺绫被他哥威压着,无法动弹无法思考。

    他嘴动动,吐出三个字:“看到了。”

    他感受到哥哥松开手,手臂的攥紧消失,脑袋再无压力。

    尺绫本该轻松,他刚呼吸一口,刚触碰到空气,就忍不住伸手揪住哥哥的手。

    “我怕。”他细声。

    这句话,击破当下所有死寂,超越一切,时间瞬间停滞。

    尺言知道他不是在说舞台,尺言知道他在说什么。

    尺言停下来看着他,缓缓弯腰,这次没压住他,而是拢抱住他。

    尺绫不动,他感受到温暖,是从眼前人的体温散发出来,隔着空气传播入他的肌肤。他闻到信赖的气息,眼睛又快流出泪来。

    “有什么好怕。”尺言温声,再不是斥责。

    “好多人帮你顶着呢。”尺言摸他的头,声音如暖泉,从他的耳畔流过。

    尺绫的安心缓缓涌出,内心平和。尺言没有责备了,和声细语:“今晚休息,今晚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

    他们此刻是相拥的蝼蚁,在相互慰籍。所有的钟都会继续行走,时间会流逝,他们在原地不会动作。

    “别哭。”他哥说。

    “你不该哭的。”

    尺绫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当下的,他还看到未来的自己。

    他能看到自己的出生,预料到自己的死去。他忍住不哭泣,他本不是难过或畏惧的。

    “你出生时都没哭。”尺言揉他的发丝,动作轻缓,“你现在哭什么呢。”

    尺绫揪住他的衣服,埋进他怀里。他有很多委屈,有很多难过,他想说却只能化为眼泪。

    他的哭泣没有声音,这次却抽泣了,他没有在缄默之中平静,他的的确确哭了。

    他在怀抱里,在黑暗之中,像一个瞎子。

    摸不到前程,摸不到座椅,却摸到为数不多的亲人。

    他哥有些悲哀地说:“没人会无条件对你好。”

    “我一也样。你得靠你自己。知道吗。”

    “……”

    容姚一个人在练习室里,练最后的个人舞台。弹着琴对歌词,门突然打开。

    他抬头,看见尺绫。尺绫彻底恢复平静,侧身从门缝走入。

    容姚停了停手,又弹零星几个音。尺绫这几天都在缺席,没参加排演,大家议论纷纷马上要退赛,他还以为尺绫不来了。

    练习室里很空旷,足够五十具尸体平铺。尺绫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翻开到歌词一页。他坐下来,却不是躲避或是瑟缩,他打开自己的笔迹。

    他看着【第十二段:轴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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