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快递站[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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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骂着手机那头的人没法及时赶来。

    时局动乱之下,本就极端自私的这些人连自保都尚且勉强,哪会理会本就只有金钱交易的所谓雇主。

    况且,临时叫人已经来不及了。

    陆桁动作很快,门没了电子锁便脆得像张纸,用巧劲一撬就开。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屋内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上了岁数的保姆一屁股坐在客厅的瓷砖地板上,惊骇过度直接失了声。

    齐同颜的老公是个年过五旬的秃顶中年男人,大叫一声跪在地上:“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老婆孩子,我内区的资金和产业都可以给你,再不济把我杀了给壮士解气都行。”大腹便便的男人匍匐在地上,哭着爬过来,拽住陆桁的裤脚。

    这是把他当成趁乱打家劫舍的强盗了。

    轻笑一声,陆桁居高临下地用铁锹拍了拍那男人的侧脸:“不找你。”

    齐同颜双手搭在小男孩的肩上,站在沙发边看着陆桁。她今天穿了件粉绿拼色的淡雅旗袍,纯白的披肩浅浅搭在身上,神情依旧那么温柔又哀伤,几年的优渥生活已经将她身上沾染的外区穷酸瑟缩气彻底洗净。如果不是了解她本性,外人绝以为这是个柔弱善良的美丽妇人。

    此刻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眼中的悲伤透露着承受复仇的从容。

    只是这种淡定在铁锹落下的一刹那顷刻破裂,她愣怔了一秒,随后用力地将身高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往铁锹落点处推了过去。

    事发突然,男孩被推了个措手不及,黑色背带裤的肩带仓皇滑落,来不及回头,闭着眼大喊了一句“妈妈!”

    齐同颜借着这推力猛然后退两步,果断地向着别墅后门处逃窜。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中年男人仓皇地目睹着一切发生,死死抱着陆桁的腿企图减缓他下手的速度。

    铁锹的落点凭空拐了个弯,将旁边的沙发削断了一角。

    羽毛混着木屑飞出,偌大的客厅仿若下了场雪,只是飞舞的雪花后众人面上表情各不相同——惊慌、错愕、劫后余生的欣喜、冷眼旁观的淡漠……

    雪花落定,齐同颜砰的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上。

    一双黑色的旧皮靴走到她面前,低沉如魔鬼般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齐女士,别急着走啊,先听个故事。”

    齐同颜的瞳孔剧烈收缩,知道陆桁即将当众揭穿她。

    可没等她阻拦,陆桁便讲了起来:“从前有个可怜的女人,丧偶后带着孩子独自在外区生活,她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艰辛地过下去,可机缘巧合间她认识了一位能改变命运的富商。”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呛嗓子的劣质香烟,冷笑着观察几人的表情:“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罪恶的想法吞噬了她内心的良知,就这样,她亲手将女儿无情地抛弃在汹涌残酷的异变潮中。女人自认为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虽仍心有愧疚,但很快就开始了新的生活。”

    中年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渐渐意识到眼前这个冷漠的强大男人不是随机抢劫,而是目标明确的报复。

    而复仇的对象,正是自己平时看似柔弱的娇妻。

    陆桁吐出一个均匀的烟圈,平静道:“可万事不遂她愿,竟然有人带着那小女孩找了回来,她狠了狠心,最后还是决定痛下杀手——后面的故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齐女士。”

    随着中年男人的一个眼色,保姆点点头,捂住惊魂未定的小男孩的耳朵,将他又哄又抱拉扯上了二楼。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齐同颜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雪白的披肩散落在身畔,她像一片脆弱的瓷器,一滴晶莹又不甘的泪从眼角缓缓流出。

    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没说,只静静躺着。

    中年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再望向陆桁时已是一脸的坚定:“兄弟,我听明白了,我代同颜对你赔个不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如果你想,我会将她亲手送进监狱,可是她毕竟罪不至死啊……”

    他说着,望向面无表情躺在地板上的妻子,已是满眼的热泪:“我知道她无情、自私、冷血又不近人情,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样娇柔可欺,你说的一切我早都明白。大兄弟,求求你,同颜是我的妻子,也是另一个孩子的母亲。”

    “如果那女孩还活着,我愿意出资出力将她抚养长大,我还认识四号基地的首席,那边的教育更好也更和平,我可以动用一切人脉把她送过去,整个内区现在只有我还有力量操作这件事。”他渴求地望向陆桁。

    男人跪在地上,缓缓地用膝盖挪过来,趴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他的头磕在沙发坚硬的尖角上,这已是一个老商人最后的自尊。

    “求你了,别杀她……”

    齐同颜始终一言不发,坚硬细长的肉桂色梯形美甲深深地嵌紧肉里,良久又松开。

    空气里尚游荡着几根雪白的羽毛,混着刺鼻呛人的烟气。

    陆桁将烟抽完,拎起放在沙发旁的铁锹,中年男人仍死死抓着他的裤脚,被他用力甩开,“和你没关系。”

    他走上前,抓起齐同颜柔顺的长发便把她向门外拖去。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中年男人发出一声悲恸凄厉的哭喊,齐同颜这时才奋力挣扎起来,鼻涕和眼泪齐流,断掉的长指甲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她低低地笑了起来,似是癫狂:“陆桁,你又懂什么?”

    “是,我自私,我下贱,可那不过都为了求生罢了。我只想活着,好好地活着。整个九号基地比我残忍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能一个个惩罚得过来?”她阴恻恻望着这奢华的房子,“你就以为自己很正义吗?你为了柳柳这样报复我,她又能领你几分情?如果她今天站在这里,只会跪着求你不要杀我。”

    她一步步从地狱爬向人间,对人性再参透不过。

    只是陆桁慢慢蹲下去,微笑着平视她,眼神里仿佛沉着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潭,“谁说我是为了那小丫头片子?除了自己的快递生意,我才懒得多管别人的闲事。你们母女的恩怨我从来想不参与,你只错在不该派人对我动手。”

    齐同颜的眼神划过一丝惊讶,半晌,她懂了陆桁的意思,发疯般地躺在地上尖叫喊道:“你才是恶魔!陆桁,你是恶魔!”

    下一秒,光滑的脖颈传来一声清亮的咔叽声,她最后的目光定格在这栋豪华奢靡的别墅大门上。

    陆桁将她的尸-体扔在了护城河里,缓缓流动的河水溅起水星,这条本就不宽的河划分开两个世界,浑浊的河水化作丝线,化作牢笼,囚禁了她极度理智又卑劣的一生。

    齐同颜的行事准则是无数九号基地底层人的缩影,他们弱小、麻木又绝望,抓住一颗稻草便疯狂地向上游。他们是大胆又理性的利己主义者,并不高尚,却也不曾下贱。他们甘愿放下一切情感牵绊与道德标准,只求卑劣又蝇营狗苟地活着。

    如果不是齐同颜先对他动了手,陆桁不会杀她,毕竟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他们才占世界的大多数。

    内区的街道之上一片脏乱,不过放开短短半日,四处是□□掠,周围枪声四起尖叫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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