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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位面快递站[快穿]》 30-40(第10/19页)
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联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政府将永记你们在灾难时为联邦做出的杰出贡献。”
连呼吸都停滞了,从前只出现在电视中的军方大人物此刻正亲切地站在他们面前,字句讲着对幸存者的感激。离驱逐舰最近的那个女孩已泪眼婆娑,做出诚恳的祈祷手势。
长官的目光逐渐移向了快攻艇:“再次感谢快递公司的陆先生,在如此危难的时刻,为我们联邦送来了珍贵的物资,请大家为他的勇气与善良鼓掌。”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响亮的掌声,方才还试图用长矛攻击快攻艇的男人此时已变了一番模样,奋力地双手鼓掌到掌心通红。
“请问陆先生是否愿意将快递公司上交给银沙联邦,我谨代表联邦政府与军方,对您表示最诚挚的谢意。”那长官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紧握着话筒,郑重地看向陆桁。
无数的目光向这艘快攻艇投去。
那激动到流泪的小女孩此刻正双手合十,期待地望向陆桁。
第36章 背叛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一边是将人高高架起的夸耀赞扬,一面是幸存公民饱含热泪的眼神紧逼,他们将自己举到了高台之上, 携着钦慕与感激,也带着鄙夷与傲慢。
但凡是个心智不坚定的,早在这步步逼近中将系统双手奉上, 说不定还会自我洗脑成普度众生的善行。但陆桁不一样, 社会良俗还不足以捆绑他, 他不吃这一套。
当着众人的面, 他只是耸了耸肩,翻回了驾驶座,沿着那驱逐舰开辟出的通道纵船往外开, 与舰身擦肩而过时, 他站起来一把将长官面前的话筒握住,又向外掰开。
话筒震荡回声,发出尖锐的啸响。
两相对视,长官平静的眼神下压抑着怒火, 陆桁嘴角浅勾笑了一下,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别打快递公司的主意,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 这不是你能觊觎的东西。”
长官神情瞬间变色, 久居高位的威压瞬间释放, 然而陆桁顶着这冰到极致的眼神, 只是轻飘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头也不回地纵船扬长而去。
船开出很远后, 他的身后依然传来船上幸存者的骂声, 有些人不明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但却口耳相传得知这艘快攻艇的主人狠狠得罪了联邦长官,有人开始向他离开的方向投掷杂物,坚硬的石块落在甲板上,砸出巨大的砰隆声。
陆桁皱了皱眉,他调转船头,向舟浦港开去。
如果先前没看错的话,这其中竟有约五分之一的幸存者来自舟浦港口,他们带走了港口大部分完好的巨型油轮,那里定然发生了某种变故。
下午的港口异常安静,远远看去不再有船员在甲板上来回走动,船头的淡水净水器被拆了一半,巨型巴拿马油轮仅剩一艘,孤独地停靠在港口边。
船上的人是认得这艘快攻艇的,一个瘦削的小船员跑过来放下了梯子,随后机警地左看右看,对着驾驶室比了个手势,没等陆桁上来就又折返跑回了船舱里。
随着他登上甲板收回梯子,能看到上面水迹未干,接缝中有大量红褐色的血水,驾驶舱的门紧闭着。陆桁耐心敲了许久,才有人拖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为他开门。
开门那人正是上次同他们一起下水的大副,几天不见大副的肤色又黑了一度,眉间的川字纹愈发加深,右脸颊上贴了两个加大款的创可贴,在陆桁进来后他迅速将门关上还上了锁,一言不发将他引到船长室下面的储物间。
船上气氛极压抑,这里出事了。
巨型油轮的储物间极大,将近百平,船员们制作了金属钢架将这些种植箱架在了墙壁上,以紫色日光灯日夜补光。
可原本一千二百个种植箱现在仅剩至多两百个,且失去了甲板上的正常太阳光照,小白菜的生长速度将大大减慢。
不仅如此,船上人手已严重不足,连李前杰都在储物室里帮忙搭架子、给种植箱补水,整个油轮驾驶室中仅留了半个班组,日夜不停地警戒着海面上的外来人。
见陆桁进来,李前杰递给他另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半袋子的纸币,面额混乱,金额也远不到上次的二十分之一。
他要买的不再是种植箱,而是压缩饼干和维生素片。
袋子里共八千元钱,李前杰的本意是购买一千条压缩饼干。陆桁却摇摇头,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随身保险箱,里面是满满一整盒饱食魔药,这些魔药每50ml成本百元,陆桁加价卖到了两百,使用后一剂至少可保三到四天不知饥渴且精力充沛,比那干巴冷硬的压缩饼干要有用得多。
出于对陆桁的信任,老船长不假思索地囤了二十剂饱食魔药,剩下的钱才购买了些基础食物。
就在船员们领取并分发魔药与食物的间隙,李前杰缩在储藏室的角落,抱着瓶啤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整个舟浦港的船只少了一大半,船员人数从五千多锐减到不足三百人,且正有源源不断的人持续跑路。
港口对海上的消息一向灵通,当初二化厂电台的秘密他们几人上来后没对任何人提起,但船员们心里却有着各自纷乱复杂的猜测,有人说港口的领导班组早发现了联邦避难所,有人又传是联邦政府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尽管可持续种植箱的到来暂时缓解了船上阴翳沉闷的氛围,但却无法阻拦人心的蠢蠢欲动。
在那艘航母初停靠在二化厂时,有心的船员早驱船去那边打探了一番,还带着几个印着军方标记的罐头回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任李前杰再怎么阻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总也没办法阻止几千名船员的动乱。
那一夜人们对昔日朝夕相处的同船船员大打出手,抢夺分配好的种植箱,强行开走了几艘巨型油轮,在茫茫夜色中向联邦军方所在的坐标点奔赴。
陆桁双手插兜靠在墙边,听老船长边喝酒边郁闷地诉苦。
“不怪他们,银沙岛是个由十多个联邦组成的联邦国,每个联邦有自己的区政府,再向上才是最高级的联邦政府。他们平时不会出面,只有银沙岛出现重大变故或政治分裂时才会出手干预,所以在普通百姓看来,联邦总政府就是天,而军方更是天之上的天。”李前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剩下的这些船员多半是跟着他一开始白手起家打拼起来的,是过命的交情。
“还有,这几天云部长也频频派人过来……”他的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说完。李前杰叹了口气,转而拍了拍陆桁的肩膀:“尽快把快递站搬个位置吧,我手底下的人反水了,可能会把地址卖出去。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陆桁提上快递箱,转身往储物室外走,“我去甲板上抽支烟。”
油轮驾驶室中仅剩下三四人,眼睛中布满血丝,比起物资的缺乏,这里更缺的是能工作的青壮年劳动力。
走了一大批人,这里人手不够了。
更何况船上人心惶惶,继续留在舟浦港等同于忤逆联邦政府,成了军方的眼中钉,日后的生活想必不会太好过。
大副苦笑着冲陆桁打了个招呼,他是个寡言少语的务实中年男人,同银沙岛大部分普通民众一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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