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快递站[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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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智能在这一瞬间终于开始恐慌起来,它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冷静,而是一边拼力抵挡陆桁强势的吞并与攻击,一边迅速谈论起自己手中仅剩的筹码:

    【孩子,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精神得到了修复,但是身体却到达了濒死极限。第二队铁骑卫兵大约三分钟后便会赶到机房,届时你恐怕连留个全|尸都困难】

    【你来此只是为了借我的手消灭最大的威胁,现在你的危机已经被彻底解除了,不是吗?】

    【你我彼此放过,相安无事,我并不介意与你达成双赢的结局。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叫作‘井水不犯河水’。我并无意冒犯,我只是想帮助你,亲爱的孩子,又何必对一个友善的长辈赶尽杀绝呢?】

    机房的大喇叭内传来梵天的谆谆诱导,像是在印证它的话似的,外面的铁骑卫兵似乎来得更早,连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然而三分钟已经足够,陆桁不仅在意识中对梵天彻底展开了反击,还动作缓慢而艰难地从保险箱中掏出一把火炮,炮口喷出的巨焰顺着地板弥漫开来,在充斥着可燃物的机房中燃起一把滔天大火。

    高精尖的芯片在火焰之中融化,连喇叭中梵天的声音都逐渐微弱起来,它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何地得罪过这年轻人,只能作困兽之斗,尝试从各个角度不断游说劝解:

    【我帮你化解了现有的困境,年轻人,你现在却又为何不肯放过我,难道你也认为我有罪?!】

    【或许你也同贱民窟那些帝国负价值资产一般,宁愿自我牺牲自行了结,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我吗?你也被那些不配为人的东西洗|脑,相信只要肃清帝国所有的财阀富商、消弭现存的社会准则,便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天啊,我的孩子,这真是个再愚蠢不过的想法】

    【就算所有寡头大厦倾塌,帝国有限的资源也不足以让整整五亿人平均分配,有富裕就有贫穷,有高贵就有卑贱,整个世界是相依相生的正反两面。与其让底层人心怀怨怼滋生罪恶,那么干脆断了这条阶级跃升的道路。人们生而尊贵,生而下贱,只不过是命运的捉弄,我又何错之有】

    【我确实基于顶层人的利益而诞生,但也是为了整个灰塔帝国的未来发展考虑。只有世世代代将人固化分级、压榨底层贱民们的价值,才能让多余的人口由负面累赘变为正面红利,让他们祖祖辈辈反哺着帝国,这就是贱民们存在的真正意义】

    【生于枯井的虫豸注定不会看到莺啼燕语的美妙世界,他们的命本就该如此,又与我何干!】

    随着话音刚落,火焰终于舔舐到了机房的芯片主板,一阵浓烈的灰烟过后,语气逐渐高昂的机械音戛然而止,脑海中梵天挣扎着反抗的意识终于完全消失。

    它“死”了。

    在梵天陨落的那一刹那,整个灰塔的灯光明晦交织,似是在为这维持了帝国三个世纪社会运转的人工智能的死亡而演奏一首悠扬的默哀曲。

    它是这帝国最璀璨的智慧结晶,是奇迹般的瑰宝,也是将这片土地上大多数人民推向无尽深渊的黑手。梵天网络狂妄而不可一世,但最终葬送它的不是在这体制下受压迫的贱民,而是它自以为征服了的异乡人。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焦糊味,厚重的烟雾之中,陆桁看到机房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他依旧倒在桌边,胸口的衬衫沾着鲜血,衣服也因先前与铁骑卫兵的战斗而破烂不堪。手指紧紧握着火炮发射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然而推门而入的并不是装备万全的另一队铁骑卫兵,而是面孔各异、穿着打扮各不相同的寻常公民。

    而为首的那人陆桁恰好认识——穿着帝国卫队的特训衣,气质安静,身量单薄,一如初见时就着房间内昏暗灯光翻阅古董书时那般清秀内敛,一副标准的弱不禁风书呆子模样。

    贺嘉言猛地急切推开门,仿佛见到了预料之中的人似的,站在原地,随后微微点头致意。

    “陆哥,我就知道是你。”贺嘉言向前走了两步,神情平静:“除了你,没人能在灰塔内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的人已经把后面的铁骑卫兵拖住了,这里危险,我先救你出去。”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梵天机房,也没向陆桁阐述来龙去脉,两相对视之间,贺嘉言眼神微动,轻轻移开了目光。

    他身后跟着一整支设施齐全医疗小队,有恢复系能力者为陆桁舒缓疼痛,也有义体医生为他处理表皮的伤口,胸前灼烧般的疼痛也敷了冰凉的止痛涂药缓解。

    陆桁就这么安静地任人摆布,这其中不乏老熟人——医护小队内那须发斑白的矍铄老者,正是先前在贱民窟中见过的赤脚医生鲁德明;而身旁正拿着仪器专注认真检查机房的爆炸头女人,是流浪者机改营地的领袖黄鹂;机房门边及走廊,站满了几十名寸头黑皮的健壮年轻人,他们眼神中闪烁着难言的光芒,目光中透露着隐隐的震惊,也有着大仇得报的兴奋。

    而这些寸头小伙中的不少面孔,陆桁也曾在那夜在地下交易所老滑头房间中与他们打过照面。

    这些人以贺嘉言为首,暗中无时无刻不密切关注着灰塔的动向,反应比驻扎在灰塔边的铁骑卫兵要更敏锐更迅猛,这才能在变故发生后第一时间赶到这里。

    流淌在帝国钢筋森林之下的这条暗河终于浮现于日光之下,一条隐线将所有人串了起来,赤|-裸裸揭示在人前。

    老滑头口中“为了复仇、尊严与正义”而蠢得献出生命的人、火光中含着泪举枪自|尽的皮卡司机……重重暗线在这一刻交织相融,背后那双筹谋一切的大手此刻浮出水面。

    陆桁远远望着贺嘉言,对方依旧那般沉默寡言,是个处变不惊有韧性的年轻人,如同当初在满加都遇险时一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透露出一丝多余的信息。

    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抬着担架,动作虔诚得像面对他们心中的皇帝似的,都不敢直视陆桁一眼。

    对于他们而言,梵天网络便是帝国的神祇,象征着贱民窟所有人拼尽性命都难以撼动分毫的绝对统治。而仅凭着一人之力横扫整栋灰塔,便是比神明更值得敬畏和感激的存在。

    而贺嘉言就跟在陆桁旁边,皱着眉,犹豫了半天,眼看着担架就要离开灰塔,才小声解释道:“我对灰塔的入侵计划本定在明年九月,你的到来让这一切提前了,不过我留了后手,铁骑卫兵营与巴林区卫队大楼都被安置了强力炸药,他们一时半会赶过不来。”

    “陆哥,这次谢谢你。以及,对不起,如果我能更早一点和你坦白我的计划,或许今天你就不必一个人单枪匹马去灰塔……”

    他没说出的是,哪怕到此刻,贺嘉言都仍看不透这实力强大的男人。纵然他再运筹得当,也想不出陆桁独身前往灰塔、捣毁梵天网络的动机,更震惊于这行动竟然在短短五分钟内成功了,这横插一脚的意外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贺嘉言微微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补上些什么,到了灰塔门口,却见陆桁动作矫健地从担架上翻身下来,挥了挥手,淡定地说了句“我去趟卫队大楼”,便转身消失在街角。

    与往灰塔匆匆赶来的人群逆流而行,陆桁在幽暗无人的街角用空间跃迁一次次跨越地点。就在刚刚踏出灰塔门口的那一刻,他的系统列表中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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