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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位面快递站[快穿]》 50-60(第3/16页)
所还给他介绍了笔新生意。
对方这次肯一口气将原委吐了个干净,想必也是起了拉拢之心。
棚屋内一室静谧,鲁德明说得口干舌燥,跛着脚带着个碎了半边又糊起来的破杯子出门。半晌,接了满满一杯门口河中流淌的黑水回来。
他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眼神认真而真挚:
“鲁某该说的都已向先生交待了,小少爷将来必成大器,既然先生没和交易所签约,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
他的诚意已尽数摆在了明面上——金额庞大的订单、已上下打点好的货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虽不知面前这人的底细,却也料想到对方断然不会拒绝。
能支使得动机改营地效犬马之劳,又与稳坐交易所首把交椅的首席中介人关系渊源颇深,亦能左右逢源打点得动贱民窟的硬货,鲁德明不信对方没对自己口中的“小少爷”起半分好奇。哪怕这人是个只认钱的莽夫,起码也会答应送这趟货。
没等对方回复,鲁德明已熟练地点进论坛的接单入口,按格式下了送货运单。
这场谈话从下午持续到傍晚,贱民窟中没有夕阳与余晖,傍晚时分的光景便近似黑夜。小巷中有劳作了一天的汉子们吆喝谈笑声,他们的方言像是从喉咙身处发出来的,带着黄土般的厚重。
在鲁德明胸有成竹的目光中,陆桁默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棚屋内外一片黑暗,破冰箱的蓝色指示灯闪烁着光芒,烟头冒出的火星将男人刀刻斧削般的下颚骨照亮。
不知为何,鲁德明心犹如被狠狠攥紧,宛如在黑夜中被狩猎者紧盯的无助猎物,霎时间胸口弥漫开失了重心的慌张。
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神情自始至终冷冷淡淡的高大男人远非自己三言两语能笼络得来的。
“不用说那么多,我不在乎。”陆桁抖了抖烟灰。“讲清楚报酬,不然没得谈。”
“货重约八百公斤,价值至少三万币。明晚八点半到癸卯区P出口等着即可,司机和工厂那边我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鲁德明像倒豆子一般将关键信息全交待了出来,老人额头的皱纹中甚至沁出汗珠,只得用手背不断擦拭着。
在鲁德明近乎惊恐的眼神中,陆桁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笑着吐出个烟圈:“招徕我没用,我是个商人,只认钱。”
“我不为任何人做事,对你口中的任何势力全无兴趣。现在是你们需要我,不是我求着你们——推了今天这笔生意,我照样正常接单赚钱,但你们暂时找不到比我更靠谱的送货人了,对吗?”
“我要六万币。明天中午之前如果订单还加不到合适的价格,我会直接关闭交易窗口。”
简单几句话撕破了谈判的平静,陆桁提上保险箱走到门口,眼底的嘲弄与淡淡的轻蔑倾泻而出。
刹那间天边青紫色乌云间电光频闪,照亮了他骨骼分明的侧脸。
直到对方离开,鲁德明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坐姿,手臂汗毛倒立,后背的冷汗已打湿了衣裳。
他闭上眼睛,被威胁过的后怕席卷了心脏。
棚屋外雨声渐起,暴雨倾斜。
陆桁冒雨敲响了临街小卖部的门,用三箱新鲜的小面包叫来了个年轻伙计,骑自行车送他返回的辛丑分区。这报酬对久居贱民窟的当地人来说相当优厚,店里三个年轻小伙嘀咕争抢了一通,最终派了其中最健壮的一个,披上块破烂雨衣便亢奋地卖力蹬起车来。
整个贱民窟几乎没一点亮光,家家户户节省到不敢点灯,只有偶尔发着光的小虫颤颤巍巍飞过,凭空留下一道光源微弱的拖尾。
眼前分辨不清之时,嗅觉便愈发敏锐,恶臭从河面氤氲进空气,渗透进每一寸土地。
凌晨一点,他用公民卡刷开上行的电梯,摇摇晃晃一路颠簸向上。
乌云中火花闪烁,逐渐看不清底下贱民窟的全貌。
这片黄土就像整个灰塔帝国发烂发臭的一块腐肉,地平线上或贫贱或颠沛的生活竟都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其下掩盖着太多失去了尊严与人格、只能在黄土地上扭曲着求生存的人们。
而这已成了帝国内人尽皆知的共识,这是贱民窟中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卑贱身份,是刻进骨子与基因里的低劣,他们甚至已不能称作为人,更像是被资本抛弃、圈养放逐的原始动物。
电梯一声清脆的叮咚响,他重新回到了贝萨金邦的边界。
那两个看守岗哨的卫兵早不知去了何处逍遥,只留下空旷无人的哨亭。毕竟人尽皆知,峡谷之下就是荒凉萧寂的贱民窟,没有谁会平白无故跑下去找罪受。
黑色重卡静静停在岗哨边上,陆桁踩动油门,满意地看到论坛订单链接中的报酬已更改成了六万币。
又行驶了近三个小时,车停在班加罗尔邦对应的P出口岗哨旁,他找了个不起眼的拐角将车停稳。
陆桁下车去旁边小商店买了床薄被和枕头,又给商店老板添了一百币,教老板遇到查车的只管说这卡车是自家店里的。老板见钱眼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卡车驾驶室的座椅后方留了张硬床,他返回车内铺上床垫、理好被子,将遮光帘拉下,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钟。
这侧出口果然如鲁德明所言并不一般,不同于贝萨金邦岗哨的闲散,此处悬崖边密密麻麻封着栅栏,足足列了两队卫兵巡逻查看。方圆百米内停靠着的所有车辆全被查验了一遍,亏得商店老板将卫兵依言支开,这辆重卡才得以继续停在原地。
卫兵们严阵以待,一刻也不松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八点一刻,卫队中领头那人进岗哨操作一番,整台电梯瞬间解体,展开成三乘四的十二平方米金属平台,随着平台慢慢降下,卫队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趟任务如往常般顺利,四辆皮卡依次通过平台从贱民窟的激化工厂返回班加罗尔邦地面,卫队长打开车后箱清点好数目,对手底下人比了个手势示意启程。
陆桁右手闲闲搭在方向盘上,双眼似鹰般紧紧盯着尾号为2301的那辆银红色中型皮卡,它缀在整支车队的后面,透过车窗能看到司机是个相貌颇不起眼的平凡中年男人。
中型皮卡油门轰响,卫兵也接连登上军用车准备护送,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冲天的火光从打头那辆皮卡车上传来,紧接着是声势浩大的爆炸,巨响震得在场每个人心中都是一颤,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对着四周便是一通胡乱射击。
那辆银红色皮卡上的司机见状打开车门,双手持激光枪,皱着眉头对着这群卫兵准确地扫射。
卫兵们掉转枪|口,子弹打到那司机身上,竟发出一阵金属碰撞声。不是子弹贯穿血肉的血水,而是金属碰撞产生的火花。
也就卫兵们这一愣神的功夫,激光射线所到之处已倒下了一队人。
而那领头的卫队长见情况不对,则猫身从侧面靠近那辆银红色皮卡,在司机的视野盲区内,手中紧紧捏着一把反着光的锐利匕首。
陆桁拉下车窗,指节叩了叩保险箱,在系统内部交流频道缓缓道:[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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