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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溯洄》 50-60(第6/20页)
他退后半步,挥了挥手。
立刻有人走上来,手里拿着一直淡蓝色的药剂。
我的手腕被人拿住,身上的束缚带再一次被束紧。
第二针溯洄。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将我吞噬。
我坠入一片空无的黑暗。
再次陷入那个漫长的梦境。
挺好的,至少梦里还有顾风祁陪着我-
旧历262年,7月。
雪原战役画上句号。
同年8月,雪原战役参战将士的授勋仪式在环塔举行。
时亭州和顾风祁成为授勋仪式上最闪耀的双子星。
他们同为第十七届环塔训练生,在雪原战役时同在L-13驻点履职。他们一个人突破性地发现了雪松对纳喀索斯的作用,促成了雪原战役最终的胜利;另一个人则在战局惊现逆转的时候临危不乱,只身赴险,发现了雪松弹失效的真正原因,保证了雪原战役的最终胜利。
授勋仪式结束之后,是一个漫长的休整周期。
休整周期,所有年轻士兵都有所耳闻,是一段愉快的仿佛飘荡在天堂中的时光。
尤其是对于某些春风得意,和对象一起荣归环塔的人来说。
休整周期有三个月,这三个月没有什么严格的必须执行的任务。大家只需要偶尔开开会,汇报一下战场上的所见所闻,所学所感;偶尔去听听专题讲座,学习学习环塔战略研究部最新的战略战术理论;偶尔作为特邀嘉宾,去给现在正在环塔学习训练的上上课,讲讲故事而已。
生活很滋润,每天睡到自然醒。
虽然有些时候这个“自然醒”已经有点太迟了。
时亭州抱着枕头,趴在床上。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是他整个人还是昏昏濛濛,半梦半醒的状态。
没办法,昨天折腾太晚了。
顾风祁那个讨厌鬼已经洗漱好了。他光自己收拾好了还不够,还走到窗边把窗帘给拉开了。
阳光穿透一层薄薄的纱帘,落在稍显凌乱的床铺上,还有时亭州的脸上。
时亭州皱着眉,换了一边脸挨着床,转向不会被阳光直射的那一面。
“你好烦啊,你能不能把窗帘关上啊!”时亭州气鼓鼓地抱着枕头哼。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吗?”顾风祁很好脾气地笑着,走到床边,单膝跪上去,在床面上压了个浅浅的坑出来。
“你闭嘴……”时亭州把脸埋进枕头里,骂人骂的有气无力。
“快十一点了,庄宇寰他们约了今天中午吃饭,你不起来收拾收拾?”顾风祁看着时亭州睡得支棱起来的头发,觉得好玩极了。
“不。”时亭州赌气,踢了一脚被子。
“哦,那你是要光屁股去?”顾风祁膝关节一弯,就势在床边上坐下来,抬手就掀了时亭州的被子。
被子被从上掀开一半,露出时亭州瘦削的后脖颈,大片光|裸的脊背,劲瘦的腰肢流畅的线条。
皮肤触到冷空气,时亭州条件反射就要炸毛。
唔,但是显然顾风祁不想再惹时亭州不痛快了。
于是在时亭州跳起来之前,顾风祁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时亭州的后腰。
顾风祁曲起指节,顺着时亭州的尾椎骨一节节向上推。
很老练的按摩手法。
时亭州像是一只被顺舒服毛了的猫,抱着枕头,又趴下不动了,从喉间逸出一声舒服的轻哼。
顾风祁看着他这副样子,轻轻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卖力又温柔。
时亭州的腰和背很漂亮。
这是句废话。
实际上时亭州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哪一处地方都很漂亮。
纤瘦却并不柔弱,流畅的肌肉线条包裹着纤长的骨骼。带着某种清新的少年感,以及蓬勃的生命力。
顾风祁怀着浓烈的欣赏,以及隐秘的自豪感,沿着时亭州的背脊骨来回推了好几个来回。
时亭州被伺候地很舒服,偏头要继续酣然入梦。
顾风祁轻轻揪住他后脖颈,扯着摇了摇。
“起来了。”
“不。”时亭州闭着眼睛,很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
“真的不起来?”
“不。”士可杀不可起。
“那我不管你了。”顾风祁松开揪着时亭州后颈皮的手,站起来。
时亭州眼皮掀开一条缝,悄悄观察着顾风祁的动作。
他看见顾风祁对着房间里的穿衣镜整了整衣领,调了调腰带,然后转身出门了。
就这么转身出门了???
时亭州一个猛子从床上翻起来。
还真说走就走了?
时亭州盯着关上的房门看了很久,朝着房门竖了个中指,然后掀开被子,揉一揉自己炸毛炸的四处乱飞的头发,下床刷牙洗脸,穿衣服。
时亭州动作很快地收拾好自己,又返回到床边准备叠被子。
虽然原本是准备叠被子的,但是等他认真检视了一下被套床单的状况,最终时亭州还是决定,干脆把它们换去洗了比较好。
时亭州衣冠楚楚地抱着泞成一堆的床单被套开门,顾风祁正站在走廊里等他。
时亭州四顾了一下,走廊里并没有人。
帮个忙,送到自动洗衣房去。
时亭州对着顾风祁做个口型,然后把一堆东西塞到顾风祁怀里。
顾风祁眼眸里带点笑,他接过那团床单被套,单手敬半个军礼,转身施施然走了。
时亭州看着顾风祁挺拔的背影,轻轻“啧”一声,摇摇头,转身关房间门。
却不想一回头就迎面碰上一张熟悉面孔。
大意了,他们房间的位置靠近走廊拐角,刚刚时亭州没顾得上转头过拐角看看走廊另外一边的情况。
“起这么晚啊,”阎潇背着手踱步走过来,面上表情悠悠然的,眼里带点玩味的笑容,“昨天睡太晚了?”
时亭州一只手摸着自己后颈,有点尴尬地“呵呵”笑两下,“是啊,这不《环塔岁月》的新章节出来了嘛,昨天晚上玩太晚了。”*1
阎潇摸着下巴,也随着时亭州“呵呵”两下,看着顾风祁朝洗衣房走的背影,笑得意有所指。
时亭州三寸厚的脸皮撑着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知道阎潇应该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阎潇看着时亭州脸上撑着笑,但是耳后根一点点漫上血色,也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恶趣味,不再拿他寻开心。
“这段休整周期有什么安排吗?”阎潇换了个很放松的姿势,半倚在门框上,双臂环抱在胸前。
“嗯?”时亭州有点疑惑,他站直了,“没什么别的安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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