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怨东风: 049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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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她和褚怀希在学校食堂吃饭。

    褚怀希是个欧气满满的少年,商场抽奖可以连续叁次抽到冰箱彩电,他说自己前几天在街边中了大红花机构的活动大奖,获得一个免费补课的机会,又看见宣传海报上印着翁沛的名字,就填写了资料,没想到当天骑着电动车回家的路上就被小货车撞倒,把一条腿摔骨折了。

    翁沛有点心疼,又给他盛了一碗西红柿蛋花汤:“那你还来补课啊?学习也没必要这么拼……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不懂得,到我的住所来问或者让我过去给你补习,补课早起晚归的,睡眠不足,恢复得慢。”

    褚怀希点头:“好,谢谢小沛姐。”

    暑假食堂里没有开空调,只有老式风扇在头顶旋转,他的脸被热气蒸得微微发红,低头举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汤。

    傍晚送褚怀希到校门口,他怀里的那只兔子一直趴在小主人的手臂上朝翁沛看。她莫名觉得物随其主,兔子也呆萌呆萌的。

    褚家姑父来接他回家,褚怀希降下车窗,举着兔子的一只前爪跟她拜拜。

    她送别褚怀希,沿着林荫道走回去。这个天气挤公交车受罪得很,她宁愿自己多走几步,散步的时候吹吹小风,看看络绎行人。

    天边云霞徐徐,身边掠过的车铃声清脆,灌木丛的叶子落在地面上,走着走着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香气,抬头一看,最早的桂花已经开了。

    她拐了个方向,去影城买了一张票和一大杯奶茶。

    观影中半途睡着了,电影院的灯亮起,右下方开了半扇门通行,她慢吞吞站起来,最后一个离场。

    下楼时手边逆行的扶梯上走来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抱着一只巨大的玩具熊,同行的男生站在她身后低一阶,谈笑间伸手抓住扶梯边,是一个下意识的保护姿势。

    走出综合体建筑群就被如水的黑暗吞没,路灯稀少,像海上灯塔。

    手机震动了两下,翁沛低头一看,是陶珞问她到家了没有。

    她打了一行字发过去:【刚看完电影,准备回家。】

    沿着那一排桂花树走,越往前越偏僻,有一种即将迷路的预感。

    陶珞的消息弹出来:【来我这儿?】

    【不想,我上了一天的课了。】

    【给我也上一节。】

    翁沛心中莫名想笑,刚想和他说自己貌似在外面迷路了,下一秒他的位置共享就发了过来。

    她循着手机上的实时导航走出了那片阴森森的树荫,一路走到一家灯光迷离的酒吧门口。

    导航终止,她走进去,乐声嘈杂,舞池缭乱,一路拨开人潮和男人们探究的目光,费了一番劲才找到他所说的卡座。

    相泽卿也在,看见她便举了举手中酒杯:“还怕你找不到路呢,陶珞去洗手间了。”

    对于翁沛,相泽卿总有惋惜的意思,请她坐下喝了两杯后就开始瞎扯:“你什么时候甩了陶珞,可以考虑一下英俊聪明的哥哥我。”

    翁沛抿了一口酒:“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别脑补了。”

    相泽卿说:“你这就不厚道了啊小沛同学,没有在一起,那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翁沛把戒指转了转:“这是旅游景区的纪念品。”

    “难道是我眼花了,你摘下来我瞧瞧。”

    翁沛把戒指摘下来递给他。相泽卿打开手机照明功能,将戒指翻来覆去端详了一遍:“嘿,我跟你说,这东西可……”

    “你倒是闲得慌,”一只手伸过来,尾指勾住戒指,强行从他手里攫走,“一有空就扮泰迪,到处发情。”

    陶珞拿走那枚戒指,又扔回翁沛怀里:“让你保管,你就随随便便拿给其他人看?”

    翁沛接住戒指,听相泽卿在那里嚷嚷:“我是泰迪,你是什么?”

    “是人。”

    “少来了,你这个衣冠禽兽!”相泽卿把身边的小姑娘搂过来,“小沛,我邀请你周末参加我们单身青年的烧烤派对,你想不想来呀?”

    翁沛说:“我在兼职,脱不开身。”

    相泽卿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看陶珞又看看她:“你们真是……一对奇葩。”

    他口中的这对奇葩出了酒吧,回到陶珞就近的单人宿舍里,在门后拥抱,衣衫半褪,唇舌相亲。

    翁沛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条腿被他捞起来。

    内裤都来不及脱掉,只拨开那一小块布料,硬得发烫的性器就不由分说地顶进去。

    “戒指呢?”他摸到她光秃秃的指节,将阴茎半抽出来,喉间发出的声音低而缓。

    兴头上停下来,翁沛失神般看着他。

    “在包里……”

    陶珞完全退出她的身体:“戴着吧。”

    “万一被我弄丢了怎么办?”

    他转身拧开书桌上的灯:“不重要。”

    “好。”

    她重新抱住他的脖子,臀部接触到的是冰凉的书桌,陶珞很有耐心地操弄那个已经合不拢的小穴,动作太温柔了,倒让性事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场春梦。

    前后晃动的视线里,她仰头看见身后很高的书柜,柜子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医学书籍,离她最近的那两本,书脊上印着“精神疾病”之类的字眼。

    她想起情绪障碍与犯罪的某些内容,抑郁症、欣快症以及性欲亢进,忽然就笑出了声。

    但是这样渴而热的状态下,笑声非但不爽利,反而嘶哑难听。

    陶珞深深地顶进去,第一次在她体内射了精。

    “笑什么,”他在她的喉咙上咬了咬:“去洗澡。”

    澡自然是要洗的,洗完不愿意穿脏衣服,就套了一件他的t恤,盖着被子躺了没一会儿又迭到一块儿去。

    她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曼声呻吟,陶珞的手从她圆润的肩头摸到背沟、臀尖,又沿着同样的路线返回,替她拂开散落颊边的几络头发。

    第二天两人出门去吃早茶,隔壁宿舍的同学刚好也要出门,打过招呼后,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们笑。

    翁沛退后小半步,躲到陶珞身后低下了头。

    周五傍晚,补习班下课,她点过作业本数目又在办公室逗留了会儿,走出校门却看见相泽卿开着骚包的新跑车泊在那里,吸引了一众路人和学生的目光。

    “就等你呢。”相泽卿冲她打了个响指。

    翁沛坐上副驾驶座,相泽卿使了个坏心眼,说:“陶珞他还不知道你会去。”

    “我到时候就说是你绑架我来的。”

    “哎跟你们学法律的女孩子聊天,真的容易把天聊死。”

    这种不伦不类的山中小别庄聚会,说是烧烤,谁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

    翁沛比陶珞先到,在房间里休息了十几分钟,拿出卷子批改。她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即使有空闲的时间,也会想方设法填占。

    忙乱可以压住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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