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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不眠金鱼》 9、第 9 章(第2/3页)
[你好。]
葛朝越:[?]
葛朝越:[你搞什么飞机?还你好,有事直说。还有,你取的什么微信名。]
葛朝越:[小~宁~鱼~]
葛朝越:[美人鱼的故事看多了?]
葛思宁气得马上就改。
宁:[关你p事。]
葛朝越:[这么脆弱啊?小宁鱼。]
宁:[你有种别回家^^]
葛朝越当时在宿舍打牌呢,脸上都快被他的对家江译白贴满纸条了,还分神回:[有事?]
微信名称那栏从“宁”到“正在输入中”切换了半天,葛朝越又打了两局,实在贴不下了,葛思宁才回。
宁:[我想加个人。]
葛朝越:[who]
宁:[你舍友。]
葛朝越捏着手机发出爆笑,虽然猜到葛思宁想加的是哪个,但是还是很不厚道地把聊天记录给宿舍里的其他人看。
其他舍友忍俊不禁,葛朝越拍着江译白的肩膀,故意报复:“才开学多久,你就失去哥哥的身份,变成‘我舍友’了。”
“哎哟,好狠心的葛思宁,好可怜的江译白。”
“我都说了她是头小白眼狼了,你不信。”
江译白扫了一眼聊天记录,面上很淡定。
葛朝越一边说,一边举高手机给宿舍里的四个人拍了张合影。
发给葛思宁。
[要哪个?]
他打字的时候笑到发抖,被江译白拍了一巴掌。
“给钱了,还笑。”
“等等,哈哈哈哈……多少?”
“五百零八,我要支付宝。”
“我草。”葛朝越听到这个数字,还不死心地数了下,结果真的输了那么多,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收好折叠牌桌,各自去洗澡。
葛朝越躺回床上玩手机,江译白过来推他的脑袋。
“干嘛?”
他把手里丢给葛朝越:“输一下你妹的微信号。”
-
“啧啧啧。”
葛朝越想起那个痛失五百块的夜晚,再看一直站在外面晒太阳不肯进来的葛思宁,又开始扎江译白的心:“这么久不见,妹妹都不认得你咯。”
江译白扫他一眼,没说话,葛朝越就知道他吃瘪了。
遥想起一年前的暑假,葛思宁还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不过是短短一年的光景,就不理人了。
葛朝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早跟你说了她难养熟,非不信。上次寒假你顺路过来拜年的时候她对你的态度就大不如前,更何况是现在。”
“还有朋友圈。”
葛朝越其实也很少看到葛思宁的动态,他还特地问过她是不是把自己屏蔽了,非要葛思宁截图才相信没有。
他吃过的苦,现在也要用来挤兑江译白:“该不会是屏蔽你了吧?”
葛朝越记得昨天葛思宁才发过动态,但是江译白可能没看到,他借这个信息差阴阳怪气,拿出界面给他看:“我怎么能看到?你看不到吗?”
江译白拿出手机,点开葛思宁的头像,确实空空如也。
葛朝越吓到了,哇塞,真的啊?
那条动态是:祝我的小狗生日快乐。
配图是一个小狗玩具。
江译白拿过葛朝越的手机看。
发现葛思宁不仅屏蔽了他,而且发的照片还是他去年送给她的礼物。
-
葛思宁浇完水,不想进去,就坐在树荫下的摇椅里小寐。
她昨晚没睡着。
因为葛朝越一直没告诉她,会不会带人回来。
是和否的概率各一半,她的天平摇摇晃晃,无论哪边高哪边低,带给她的心情都很磨人。
江译白。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遍他的名字。
树影随风在她眼皮上晃动,葛思宁微微用了点力气,带动摇椅晃起来。
她懒得走到花房去放工具,所以把洒水壶拎在手里。
不远处有人声传来,头顶的蝉鸣不绝于耳,燥热之下,她竟然真睡得着。
梦里她回到了某个故事的开头,男主角却已经离场,她高声呼唤无果,连挽留都没来得及说,之后只能一个人摸索着走。每一步都带着惶恐,直至习惯。
高中生活很忙碌,得益于暑假的勤勤恳恳,她摸底考试的成绩很好,被分进了培优班。
只是班级节奏太快,她适应不及,只好加倍努力。
尝过被欣赏、被注视的甜头以后,葛思宁不准自己落后,也不准自己回到从前枯败的状态。
内核是,外表也是。
她不再认为只要灵魂有趣就不用在意皮囊,而是要求自己在能力范围内,方方面面都达到优秀的标准。
学校开放社团以后,她甚至还在游泳比赛上拿到了奖。
社团成员围着她恭喜她,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其实也很意外,因为在不久前,她甚至还是一只旱鸭子。
大家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不可能、才不信,葛思宁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是笑了笑,沉默地接受赞扬。
那个夏天她从江译白身上学会的一切,在后来都帮了她很大的忙。
他给她开了一个好头,以陪伴的方式教会她坚持。慢节奏让改变所带来的痛苦变钝,变得没那么难以容忍。于是葛思宁学会了接受,并愿意这样一直走下去。
在他之前葛思宁所获得的一切成就感有一半都要分给葛天舒,因为她的成功基本归咎于母亲的赶鸭子上架。
所以每一次,她在自己的领域里单打独斗,哪怕最后失败了,她也仍感谢勇于挑战的自己。而在感谢的空隙里,她都会想起江译白。
想起他带给自己的一切,还有,关于他的一切。
葛思宁加了江译白的微信以后,很少给他发信息,只偶尔问他一些学习上的题目。
一是她本来也没什么时间玩手机,二是她觉得她总是给他发消息很奇怪。
尽管都是哥哥,但是她从来不会觉得骚扰葛朝越有什么不妥。
她一开始以为是亲生和非亲生的区别,但是转念一想,江译白对她比亲哥还好,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就又开始思考为什么。
后来听同桌说别人坏话,她学到一个词叫“拧巴”。
当时同桌还搂着葛思宁说,“思宁,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大方开朗就好了,我真的好讨厌阴暗爬行的人。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但是又想被别人了解!”
葛思宁心想,不是。
在她的某个秘密角落,她对某个人似乎也是这样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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