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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8、【回忆】四年级(第1/3页)
学校的午餐分成两种,一种是八块钱的普通餐,一种是十二块钱的豪华餐。
迟雪在读四年级,不用住宿,晚上回家,但是午饭要在学校吃。班里几乎全部同学吃的都是十二块钱的豪华餐,里面多很多肉,也多出来甜点和牛奶。
她看着自己的简单饭菜,觉得和同学们格格不入。她并不想多吃肉,也不想喝牛奶,但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喜欢。
迟雪晚上回家,委婉地,讷讷地,对父亲提出换中午套餐的想法。
她不知道父亲最近失业,不知道原来的餐馆倒闭,她和同学上下学的时候,总会刻意绕开那间餐馆,怕同学认出父亲,或者父亲认出她。
父亲听到,愣一下。迟雪以为没有希望了,她不强求,其实八块钱的菜也吃得够饱。
可她接下来听到父亲“嗯”一声,点点头,答应了。父亲掏出一沓零钱,计算着这个星期女儿的学校伙食费,数量精确交到她手上。
迟雪很惊讶,父亲如此慷慨大方,印象里家里很穷,很穷的。
郭雨生家确实不算富裕,加上最近丢了工作,也许已经不算失业,而是失去固定施舍,变得更加拮据。为了长远维持生计,郭雨生这几天都是上工地干活。
工地不求样貌好的,能干多少算多少,勉强能过渡,拿到一笔可观生活费。
每日能有一百多,维持必要开销后只剩一百,女儿每天一顿午饭后只剩八十五,郭雨生每天规定往医疗存款里存二十块,往女儿未来的学费存三十块,往墓地存五块,往嫁妆存十块,他需要给女儿买黑森林蛋糕,七块,还要买晚上的饭菜,十块。这样他每日中午的开销就缩减到三块。
晚上的菜足够他吃饱,中午就可以吃差一点,刚开始干活的那几日,钱也拿得少,他就吃两个白面馒头,多了也吃不下。
工友说他傻,可是只是在心里说,毕竟郭雨生这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是个值得同情的怪人。
大家看得出来他干不长久,即使他的皮肉比他们粗糙十倍,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奇怪又自卑的内敛,和社会不是一种色调,这种渺小的格格不入使大家下意识忽视他,他变得透明起来。
迟雪非常开心,她内心暗喜,再也不用和同学不一样。
下一轮伙食费,她自豪地交上去整数,她期待的五顿豪华餐将使她幸福整整一星期。
班里有很多年轻小女孩,漂漂亮亮的,父母将她们爱护得格外关切。可不成熟的小女孩们相互交朋友,会形成小团体,排斥或拉拢其他女孩。
迟雪以为自己和她们一样,拥有豪华午餐,就等同于获得父母的关爱。可这些女孩子们还是排斥她,这令她想不明白。
女孩们从对她父母的攻击,变成对外貌的嫉妒,接着是对家境的攻击。
一马当先的是班里的另一位漂亮女孩,这个女孩有很多朋友,她们总在意班里谁最漂亮。其实迟雪也在意,不过每次听到男生们争辩的结果都是自己胜利,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起来。
女孩放学时有小车接送,她的父母双双来参加家长会时,打扮得漂漂亮亮。
而迟雪的父亲总是逃避家长会,能不出席就不出席。在某一次班会上,班主任不小心暴露迟雪是单亲家庭,同学知道迟雪是单亲家庭后,总是拿这个嘲笑她。
迟雪有时也害怕,她不害怕父母里只有爸爸,她更害怕父亲的残疾被同学们看见,她会被嘲笑得更加厉害。
后来班主任逐渐意识过火,在班会上再次责令学生们不许以此嘲笑迟雪,同学们嘻嘻大笑,被班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久而久之,她们换着花样嘲笑她。
迟雪在男生里是那么受欢迎,在女生里就有多么被排斥。孩子们总对美丽的东西持有强烈的控制欲,像玩具,他们想得到,像别人的美貌,他们宁愿让美貌消失。
针对她的漂亮女孩,又在班里出风头了,她在课间的时候,十分张扬地拿出父母送给她的口红。她夸夸其词:“这可是かみはら的口红,你们没听过吧,很贵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用。”
其他女同学将她围成一个圈,密不透风,发出不停的赞叹。
“让你们开开眼,别乱碰啊,碰掉了要赔钱的。”
那个漂亮女生故意透过缝隙,往迟雪这里嘚瑟地看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没有吧,你这种家境怎么会有呢,这可是漂亮的口红啊!你买不起吧。”
迟雪心里很难受,这种难受也转变为嫉妒、愤懑。在一日,上体育课的时候,她偷偷溜回进教室,从那个漂亮女生的书包里翻出那根昂贵的口红。
这个女生每天都在炫耀,都故意炫耀给她看,迟雪把她的动作记得一清二楚,她连对方放在书包第几层第几格都知晓。
她要偷走它,即便不道德,她有想据为己有。她对着窗户装模作样地涂上一层,觉得自己比对方漂亮得多,又赶紧拿纸巾擦掉。
迟雪将口红放入自己的书包,假装没人看到。等到体育课下课,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漂亮女生又想继续炫耀她的口红时,翻找书包,发现口红消失了。
女生惊叫,将书包,抽屉,桌面,教室一圈翻找好多遍,都没看到。
迟雪有些得意,但她不能笑出来,她抿着嘴,低头写作业。
漂亮女生因为自己口红的无故消失,泪眼婆娑地向班主任哭诉。
班主任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听说是昂贵的口红,在漂亮女生的嘴中可是价值五百块钱。班主任立马去查监控,当天下午就抓到小偷。
迟雪环绕教室看一圈,她也根本没有摄像头这个概念,因为现在的摄像头很小,安装在不显眼的地方,美观又不占位置。
班主任严肃地审视这个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像审视犯下大错的罪犯,迟雪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听着班主任的责骂,没有悔改之意。
漂亮女生哭闹,又在班上获得各人的同情,而迟雪一整节课都在教室门外罚站,听着教室内同学对她的骂言。
迟雪的名声更坏了,在女生圈里,变成无恶不作的坏蛋。
“今天下午我就要让爸妈教训她,老师说让家长来解决,我爸妈一听我电话,就说要请假赶过来。”漂亮女孩抽泣着愤怒,夹带着些许自豪和骄傲。
迟雪也给父亲打电话了,老师点名要她家长必须来一趟,还亲自口吻严厉地和父亲说明情况。
迟雪在电话里只听到父亲声音如平常一样,微小,沉默,不善言辞。
放学时分,父亲匆匆赶来。
迟雪看着他憔悴的身影,感觉腿已经站得麻木,她想和父亲解释,可是莫名的负罪感涌上心头。
也许她不该闯祸,不该牵扯到父亲。
父亲来到教室,看到在门口被罚站的女儿,迟雪以为他会问自己情况,她已经准备好解释。
郭雨生直接牵起女儿的手,终止女儿的罚站,迟雪意外,跟着走一步,觉得腿很酸,接着走两步,是彻底的放松。
“你们班主任在哪里?”父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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