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18、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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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几乎是一碰地就醒过来,前后不到三秒。她环视自己身体,膝盖破皮了,尽管她没感觉到疼痛。

    “去医务室看看吧。”尺言注意到她伤口,低声讲述。

    “你的手?”她看到尺言的手背红得吓人。

    “没事。”尺言笑,“我回来的时候弄伤的。”

    迟雪记不清刚刚父亲有没有这片伤口,她甚至幻想出他是用白绷带绑着手回来的。尺言扶着她走,捡起掉落地上的矿泉水,迟雪觉得诡异又奇妙,他状若宽和的神情下露出几丝忧心忡忡。

    “现在已经很晚了。”迟雪望着他说,“你不用回家吗?”

    “我不着急。”尺言笑笑。

    医务室的校医已经下班,尺言找出碘伏和双氧水,先是简单处理自己伤口,又让她坐在床上,帮她细细消毒。迟雪手靠在雪白的床单上,垂着腿,低头看着父亲的头颅,他很认真,认真之中能窥见一丝严肃。

    他动作细腻,带动发丝,晃荡在宁静的空气里。

    “我弟弟是学医的。”他帮她固定着棉布,迟雪感觉膝头温和,听见他突然说。

    迟雪微微愣愣,“你弟弟?”

    “他很聪明,已经上大学去了。”尺言把胶布粘好,起身坐到她隔壁,伸手摸住她的手。

    她整个人僵住。

    一阵冰凉触碰上她的皮肤,尺言的手指修长,不过一秒滑上她的手背,轻轻握住她手腕。迟雪感觉自己在发冷,几乎要发抖,很想抽出手抗拒,大脑一片空白。

    “是,是吗?”她声音也在细微颤抖,害怕第一次如此直面降临到她身上,“那,那你喜欢他,学医吗……”

    尺言松开手,回归到正常位置,回答,“挺好的。”

    他的语调轻松,对刚刚的动作若无其事,仍保持着一向的开朗和温柔。

    这温柔在迟雪面前变化为可怕,她不敢提及刚刚的事情,不愿回忆刚刚的不适感,她觉得恶心。可是那是她的爸爸,正因为那是她的爸爸,她内心抗拒无比。

    她心情挣扎,不忍心将父亲妖魔化,却也开始怀疑自己对尺言是否有过分美好的幻想。

    可那是她的父亲啊,那是郭雨生。

    可她现在是林雪,不是迟雪啊。

    “我送你回家吧。”他开始收拾东西,轻松的气息从紧绷的身体里缓缓而出,语气较之前更加平和,宛若以往。

    迟雪冷静下来,不适感消失殆尽,但心理阴影仍存。

    “不,不用了。”她说。

    尺言并不惊讶,仍旧收拾着东西,没回头:“好。”

    她忽地害怕起来,怕自己会这样和父亲断了联系,焦灼地立马补上:“我想送你回家。”

    尺言愣愣:“嗯?”

    “不行吗?”迟雪弱弱地问。

    他无奈笑笑,“我住得很近,就在附近。”尺言又想起她刚刚的抗拒,略微不好意思,说:“我请你喝饮料怎么样?”

    她慌忙拒绝:“我喝矿泉水就行。”

    他缓和长吁一口气:“喝点热的,别喝凉的。”

    他们走在回公寓和买饮品的路上,迟雪思绪紊乱,身旁是尺言。她低头思考着,该不该现在就说出真相,不能再拖了。

    尽管脑子如浆糊,可她还是忍不住出口:“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尺言回答。

    迟雪跟着他走,皆是缄默,这与她想象中差距甚远,并不如遐想中的温馨美好。她看出尺言的真实想法,其实她不想让她跟上来,但碍于情面,只能允许了。

    路上人少,只有脚步声零碎,十来分钟后她看到公寓,恍然抬头,才发现是在市中心。这里的地价她有所耳闻,文佳儿经常给她播报,十万块钱只能买一个厕所。

    尺言钻进饮品店,在里面买了热可可,迟雪看着他穿过人行道走来,心中一片复杂感伤。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递过来。

    迟雪接过:“嗯。”

    尺言再无动作,准备回身进入公寓,迟雪突然问:“学长,你五一出游去吗?”

    尺言脚步停顿一下:“可能吧。”

    迟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舍,热可可的温度传入她手心,灼烧得滚烫。

    再等一会儿吧,等到五一吧。

    那天到来,尺言不会再是学长了。

    她要让他认识郭雨生和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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