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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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雪不敢相信缝了两百针的郭雨生有多疼,她想站在椅子上,可是脚没有力气。她只好伸着手,尽力掰着爸爸的肩头,想要看看:“你哪里缝针了?”

    郭雨生的衬衫被她扯变形,迟雪伸脖子,郭雨生将她放好在椅子上。迟雪追问:“爸爸,你究竟哪里缝过针了?”

    此刻的疼痛与郭雨生的伤口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了,迟雪倔强地咬着这个问题。

    “这里。”郭雨生只好指给她看。

    迟雪一望,张大嘴巴,那是爸爸的左肩头,刚刚她扯过的地方。

    “有没有伤疤呀?”迟雪好奇。

    她开始自己动手,把爸爸边摇边拉下来,郭雨生的肩膀与女儿同高。

    迟雪窥见了,透过薄薄的衣服,她看到郭雨生的肩头,隐隐约约能窥见一道伤疤的开端。她痴迷地望着,不自禁问:“真的不疼吗?”

    “不疼。”郭雨生答。

    “你也摔倒了吗?”迟雪不敢去摸。

    “嗯。”他应。

    迟雪不再去看,她心里面安慰到自己,肯定不疼,肯定不疼。医生给她打了麻醉针,她只见到针口穿梭,真的不疼。

    包扎好伤口,她想自己走到车上,可是脚步艰难,郭雨生再次把她抱上去,迟雪看父亲的背部。

    郭雨生正想上自行车,迟雪突然拉住他:“爸爸,”

    她说:“你不要再摔倒了好不好。”

    “你缝两百针,就是要比我多打二十支麻醉针,就算缝针不疼,二十个针孔也很疼。”迟雪低头看着自行车座椅,她为自己扒父亲的肩膀感到愧疚。

    郭雨生微顿,看着女儿的发旋,他说不出话来。

    良久,迟雪只听到他温声:

    “嗯,好。”-

    夜幕逐渐清亮,迟雪没有睡着,她望着天边,看见层云变化。她的眼睛已经能适应清早了。

    她转头,望向尺言。他坐着,微微合眼,正在小憩。

    父亲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吧,迟雪想。

    六点半,一些村民煮起粥,一半要给坐在这里的老弱病残,一半要给运去西边,送给彻夜抢救的救援队。

    迟雪起身,她想去给父亲领一碗,她吃过热的东西里,可是尺言没有,他一直在啃干巴巴的干粮。

    “你要甜的还是咸的。”负责舀粥的妇女问。

    这位妇女的丈夫死去,她面色铁青,可自从昨天儿子被救出后,铁青终于化开,到凌晨,她起身开始加入煮粥的队伍。

    “我……”迟雪不知道,她说,“要甜的吧。”

    妇女瞥一眼她,给她舀了两碗。

    迟雪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试图融合话题,小声问:“西边,还困着很多人吗?”

    妇女没声好气,可是她还是答:“不然呢。”

    不到半秒,这份强硬就转化为悲哀,妇女的气息颤抖起来,她落下一滴泪,自顾自地轻声说,声音微小得大概只有自己能听见:

    “是的。”

    迟雪低头捧着粥走。

    她回到尺言身边,将粥放在地上,尺言还在睡着,她尽力轻手轻脚。

    远处有一个人喊:“活着!还活着!快来人!”

    尺言被这喊声叫醒了,一睁眼,又听到其他村民奔走过去,窸窸窣窣。

    “我给你拿了粥。”

    迟雪说,递到他面前的地面。

    尺言有一些冷,他微微缩了缩身子,望着地上的粥,迟雪声音温和。他拿起粥,暖意传入他手掌。

    迟雪抱着些许期待。

    尺言抿一口,入口甜腻,他停下。

    “甜的。”他品尝到糖的味道,垂眼。

    迟雪以为他不喜欢:“有咸的,可是我拿了甜的,你不喜欢吗,我再去拿一碗。”

    尺言拉住她:“不用了。”

    这是玉米粥,放了一点红枣,放了白糖,熬得很浓稠。迟雪抬抬眼皮,她仍看到尺言的白发,她感觉父亲头发白了,但他眉眼变年轻了。

    “你能不能和我说话。”迟雪拉住父亲的手臂,轻轻祈求。她有一种预感,她再不听,就来不及了。

    尺言顿顿:“我想到我弟弟。”

    “你弟弟喜欢甜的吗?”迟雪抬眼询问。

    尺言答:“他很喜欢。”

    父亲此时此刻,她问什么,他都答什么。迟雪心中微微伤感,尺言的变化如太迅速,又太温和。好像他随时都会离开。

    “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迟雪追问,她想趁着此时,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尺言。

    “你和我说说。”她怕记不住,她怕很快就忘记,她想,一定要牢牢刻在脑子里。

    尺言放下玉米粥,他往天边望一眼,盯着云层,不过两三秒又低眼:“他准备去留学了。”

    “他要做医生。”他又添一句。

    “他会做一个很优秀的医生吗?”

    “他会的。”尺言低头,帮她盖好毯子。清晨的阳光泛出金色,倾洒在满是裂痕的大地,灰尘浮在空中,轻轻一抚,安静流动。

    迟雪望见冬日下,有一只蝴蝶,停在不远处的丛木,丛木旁是倒塌的墙,石块堆砌成小山,白色的翅子亮着光泽。

    它轻晃,沐浴在光影间。

    “你还有家人吗?”迟雪忽地问。

    空气安静,蝴蝶扇动翅膀,翩翩欲飞,一道光束照射过去,灰尘的气息透入角落,沉默酝酿。

    尺言侧头,迟雪紧张地看着他,他的手摸上水,又停住。

    他没有回答。

    他的手捻起一颗小石子,石子在他指尖,微微转动。

    “你看。”他语气带着活泼。

    石子变成蓝白色,宛若钻石,冰块将它包裹。

    迟雪张大嘴,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看着悬在父亲指尖的冰块,如捧宝石。

    他的手一如既往修长白皙,红色的伤痕添上斑驳,她不觉得那是伤痕了,而是丝绒。

    “你能做更多吗?”迟雪接过冰块,冰块在她手里,立马融成水,消失殆尽。

    尺言的手在空气中抓抚,合起掌心,再一打开,满是小冰粒,均匀满是绿豆大小。他微微骄傲,迎着阳光看剔透的冰晶,轻笑:“我能做一条项链。”

    他的眼眸附上水汽,连眼睫都盖满了雾,他目光有如纯水,清澈不带一点杂质。

    迟雪望着,她静静地望着,她不敢触碰父亲,怕他会像冰一样融化。

    尺言的嘴角微弯,是一面镜子,倒映着迟雪哀伤的失落。现在的父亲像是观赏品,完美得一尘不染,她只能隔着水雾,隔着玻璃,远远地望着了。

    人群开始走动,他们在废墟里,寻找自己的亲人,财产,照片,寻找他们家的任何一点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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