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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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清你的心意。况且她此刻,心中何尝不是同你一样苦涩?”

    同他一样苦涩吗?梁疏璟心中一寂,是他忽略了她的心绪吗。

    可是凌澜赠她的琴,她愿意收,为何他赠就不行?

    于是第二日一早,他陪着梁疏月用完早膳,便未再陪着待下去,匆匆乘上马车回了京川。

    梁疏月听着马车疾驰而去,同一旁的茯苓低声笑笑道:“我还以为阿璟这辈子只会有姑娘为他伤心,没曾想倒是姑娘家让他伤了心,果然是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独一门心思。”

    茯苓也附和道:“小姐说的是,璟王如今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呢。”

    梁疏月却摇了摇头,她知道梁疏璟心头堆积着某些放不下的陈年旧事,若未解决掉他心头之恨,怕是难说儿女情长。

    “娶妻么?我看阿璟这性子,怕是难得很。”

    梁疏璟回了京川本想直奔江府而去,却又担心江府人多眼杂,始终拉不下颜面。便满脸严肃的吩咐璇玑去将江愿安接来元璟府,谁料璇玑去了江府哪里寻得江姑娘半处人影,早已跟着江夫人去了云清寺了。

    于是梁疏璟才孤身一人骑马前往落霞山,平日总是马车出行的他,少有听风声在耳边呼啸,本应裹挟寒意的那股春风,在他眼前却那么微不足道。马蹄声声,扬起山间小道两旁的尘土,还未待尘埃落地,马背上少年瘦削的身影便已远去。

    只可惜待他赶到云清寺已是深夜,寺中早都歇下了。他只好去向大堂仍在打坐念经的住持偷偷打听,还一度被以为是哪家不怀好意的风流公子,经过好一番解释,这才寻到了江愿安的那间厢房。

    梁疏璟壮起胆子站到门前,又不知江愿安到底歇下没有,迟迟不敢伸手敲门。

    就这么在门前站了半晌,他自己还觉得这真是屈辱了堂堂当朝摄政王的身份,还预备索性直接推门进去,要给屋内那丫头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直至听到屋内传来动静,眼见脚步声离自己愈来愈近,他心中一阵忐忑,慌忙找了棵树藏起来。果不其然,是江愿安披着披风出了房门。

    想来他堂堂一介摄政王,如今却要因一女子偷偷在这三更半夜藏于树后,若是传出去,真要丢了他多年来的脸面了。

    况且真要说起这院中的歹人,那除了他梁疏璟,更无旁人了。

    第22章 晨钟

    清晨几枝小雀在院中叽叽喳喳捡着吃食,杳杳钟声从山头传来,唤醒了寺中熟睡的众人。

    而江愿安也睡眼惺忪抬起头寻着昨夜那处身影,果不其然,梁疏璟已经先行离开了。她安心的躺下,脑海里满是昨夜梁疏璟在月下的身影,果真如她料想的那般,在月下矜贵出尘得很。

    知秋小心翼翼探进头,见自家小姐醒着,便顺势溜了进来。

    “小姐也是被寺中的钟声唤醒的么?”

    知秋取来一旁的衣裳,仔仔细细替她穿好。江愿安点了点头,心思全然不在与知秋的对话上,而是朝着院中发呆。

    “小姐小姐?昨夜山中还下雨了,未惊扰到您吧?”

    院子里潮气重的很,瓦檐、草尖上还沾着不知是昨夜遗留的雨水还是露水。

    江愿安摇了摇头,

    “没有。”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知秋还以为她心中徘徊着那日与璟王在花朝宴回来的不悦,可瞧她眉目间又无一丝阴霾,倒像是在想些别的事情。

    “小姐,马车已在外头备好了,夫人同二小姐都等着呢,我们快早些上车吧。”

    江愿安这才忽地回过神来,冲知秋认真点了点头,口中连连道好。

    正当二人准备出门,知秋却眼尖的发现了房中案上多出的一根梅花嵌玉簪。小姐的梅花簪一向是冬日佩戴,如今正值初春,她记得小姐分明没佩这支簪出来。

    “小姐这案上怎么落了支簪?”

    江愿安这才注意到那支簪,心里立马猜到是谁干的好事,不由分说便一把夺过来,嘴上笑着应付知秋:

    “是我忘的,替我簪上吧。”

    知秋见状也没多想,替她将这支梅花簪佩好。不过这支梅花簪与小姐那支倒有些不同,又是锤揲、镶嵌的好手艺,金叶托上白玉作瓣,若是落在寺里可就不好了。

    如今五更头露水重的很,江愿安刚出门便觉寺中寒冷渗人,知秋急忙替她将早已备好的云锦披风披上。恍惚间不知是江愿安的错觉还是什么,那披风上还沾着本不属她的,若有若无的鸢尾香。

    江愿知清早被许寒枝从床上拖起来困得不行,正趴在她怀中继续睡着。

    “璇玑可说璟王什么时候回来么?”许寒枝问道。

    兀然从母亲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号,江愿安总觉有些心虚的不大自在。

    “没没说”

    许寒枝见她眼神躲闪的那般明显,口中又犹豫得很,总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

    “怎么了?昨夜没休息好?”

    她还以为是江愿安认床,换了地方睡得不踏实。

    “没有休息的很好。”

    江愿安仍旧低着头,心里又浮现起昨夜的场景。

    “那就好。”

    许寒枝嘴上说着放下心来,实际上还是在悄悄观察着江愿安的一举一动,一眼便瞧到了她头上那根多出的梅花簪。

    江愿安平日不喜穿金戴银,诸多首饰加在一起都凑不出几两黄金,反倒是素净的玉石翡翠多些。这跟梅花簪做工如此不凡,按她平日的性格,定是不喜戴的。

    她未声张,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继续悄悄观察着。

    前几日与璟王在花朝宴上的阴霾此刻像是全部一挥而空,一双圆圆的杏眼四处转悠,好一副闲情雅致的模样。

    “再不久便是老夫人寿辰了,到时府上怕不是又要大办一场,你可想好送什么贺礼给祖母了么?”

    许寒枝开口问道。

    每年逢上老夫人寿辰,府上总要闹上些紧张的气氛出来。江永望一向不喜铺张浪费,而老夫人却觉自己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寿辰办的排场大些又如何。更何况她又听不得江永望唠叨一句,否则便又要觉得自己在府上吃了多少苦,要四处扬言生了个不孝顺的儿子。

    江愿安并不想在贺礼上下什么心思,对祖母这种尤其狡猾的老人,不挑好的,只挑贵的便足够了。

    “挑些盆景燕窝,再塞些银子,便够了吧。”

    许寒枝点了点头,如今江愿明一天天闲在家中,老夫人怕不是要趁着寿辰,势必要逼江永望给她好孙儿谋个官职。

    “对了,待过几日璟王回来后,你勿要多嘴,不要问东问西,知道吗?”

    听到娘亲这么讲,她心中本想某人都早已回来了,哪里还需要等,谁料听到后面才发觉不对劲,梁疏璟去办了什么事,听娘亲这口气,是不能让她知道吗?

    “啊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人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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