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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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她与梁疏璟上次见面还是在云清寺,二人那夜都没敢多说什么话,再见面恐怕又要搪塞起来。

    “璟王回来了么?急匆匆要朝璟王府赶。”

    许寒枝淡淡吹着勺中的粥,对她今日精神头这么足格外出奇。

    “对对对,回来了。”

    “那怎么没见璇玑来府上?”许寒枝问道。

    江愿安顿时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窘迫,

    “呃是璇玑之前告诉我的,哎呀,不说了,时候不早了!”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未留给许寒枝再问下去的余地,急忙爬上了去璟王府的马车。

    今日元璟府倒是难得来了不少人,正是为了五日之后的京川省试。谢闻道正与梁疏璟坐在静心亭商议着省试命题的事情。往年都是谢尚书与礼部众人聚在一起商议试题,今年礼部不少官员见新帝登基,哪里敢担下这种担子,纷纷劝谢尚书还是来找璟王议题,届时在皇帝那处也好交代些。

    只是梁疏璟先前也未在礼部待过,更未参加过省试殿试,具体要出些什么题,他也不清楚。

    谢闻道远远便瞧见江愿安那处身影,于是起身便要同梁疏璟告别,

    “既然江少卿来了,微臣便不再久留,殿下若是考虑好了,便派人来谢府传话便是。”

    梁疏璟微微点了点头,抬手命璇玑下去送客。

    “谢尚书慢走,省试一事,本王会好好考虑的。”

    谢闻道走至江愿安身旁时,又同江愿安点了点头,便跟着璇玑离开了。

    后院依旧是只剩下两处熟悉的身影,只是元璟府如今的后院却比冬日更胜一筹,几棵早樱开得正盛,替府上后院染上好一抹春意。

    天气渐渐回暖,衣裳穿的也较从前单薄了不少。江愿安穿了身浅青褶裙,加之鹅黄长褙,看起来浑身都透着暖洋洋的生机。

    只是见到梁疏璟那张脸,江愿安便不由自主想起那夜在寺中的场景。

    还未待她开口,梁疏璟便道:“今日来的倒是早。”

    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又开始四处乱晃。

    “江知府最近应当也忙的很,眼看省试在即,可有替你父亲分分忧么?”

    梁疏璟不提还好,一提起她父亲,她便又想到府上最近那堆烂摊子,神色也不由阴郁下来。

    “没父亲不让我过问这些。”

    闻言,梁疏璟不由轻笑一声,在江府逃得了,到了璟王府却逃不了了。

    “方才谢尚书来找殿下,也是为了商议省试的事情么?”

    听到她口中总唤殿下,梁疏璟有股莫名的不大欢喜,却也未表露在脸上,只是浅浅嗯了声。

    江愿安心中愈想愈烦闷,只能安慰自己,官场嘛,就是如此的。

    “有什么心事么?”

    她那点小心思,梁疏璟看一眼便一清二楚。面对梁疏璟兀然的提问,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又觉得那些事情是家事,拿来告诉梁疏璟,倒有些无病呻吟。

    见她欲言又止那副模样,梁疏璟对江府上下也多少了解些,不费力便能猜出是关于谁。

    “是和你那位堂弟有关么?”

    江愿安点了点头,似乎有难言之隐在口中。

    “和省试也有关?”

    江愿安又点了点头,才发现她心中想隐瞒的那些事情在梁疏璟面前一览无遗。

    梁疏璟细细想了想,能让江愿明与省试扯上关系的,府上别无他人,便只有江知府有这等本事了。

    “今日之事,权当是我个人猜测,日后若有他人问起,你便一律回不知,知道么?”

    他或许懂了江愿安心中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只是江知府历任多年,想向礼部塞一名举人进去,并非是什么难事。真正该难的,其实是被江知府送去参考的江愿明才对。

    “倘若你那位堂弟今年要去参加省试,我与你都理应避嫌,谢尚书今晨来寻我商议命题一事,恐怕也不能作数。”

    语落,江愿安深思片刻才发觉不对劲,蹙了蹙眉,急忙开口,

    “我与殿下如此急着避嫌,明明才更招人耳目才对。”

    梁疏璟闻言终是满意一笑,看来脑子还不算笨,

    “真是聪明,所以,看来命题一事,本王是义不容辞了。”

    正巧二人话落,梁疏璟瞧见了璇玑回来的身影。他远远同璇玑招了招手,

    “派人去关照谢尚书,命题一事我便笑纳了,姑且算他欠本王半个人情!”

    璇玑点了点头,随后便又离开了。

    “那万一江愿明被查出来了,我与殿下岂不是都”

    梁疏璟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方才和你说过此事与我二人无关,怎么转眼便忘了?”

    江愿安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眸中终于不再充斥忧虑,而是换成了一副极为诚恳的目光。

    “那这几日便劳烦少卿去将历年的考卷寻来,以便做个参考,如何?”

    她本以为只是跟在梁疏璟身后日日摸鱼便罢了,谁知自从她来了元璟府,皇帝亦或中央派下来的差事就一样都未少过,真是让人难以享受这样的摸鱼日常啊

    二人在书房忙前忙后查遍各式古籍,才是勉强凑出一张不像样的考卷来。

    江愿安一想到这新帝即位第一张省试考卷,竟然要由两个连科举都未参加过的人来出,便觉得又荒唐又好笑。

    “你笑什么?”

    梁疏璟嘴上虽是问她笑什么,实则是见了她的笑颜,心中才放下心来。

    毕竟么确实是很久没见她笑过了。

    江愿安立马便停了脸上的笑,开始认认真真同他讨论起来。

    考卷共分四等题,分别为师题、赋题、论题以及策问题。前三道都极好理解,正是要考生作诗、赋、论各一篇,而策问才是最令二人废脑筋的,往年的策问总围绕吏军经农四项,今年是否要像以往那般,倒是值得深思。毕竟如今民间总流传说有哪家私塾先生能押重这策问题,即便是高价,家家户户都要抢着买。更何况,民间更流传一种说法,凡是策问四道作答为上等者,不论诗赋论作的如何,皆能破格入选,为此,更是吸引了多少考生年年钻研这策问题。

    待到日暮,二人才将四道策问罗列出个大概来。

    首先便是务农,“若汝为地方官,今遇三年大旱,农田荒芜,膏腴之地尽化盐碱,该施何策以复耕兴农?”

    其次为吏治:“治国安民,内政是要,今吏员冗滥,另有奸佞扰政,民生疾苦,国库空虚,何以澄汰?”

    再而军事:“国疆辽远,边防繁重,然内有奸贼,外有强敌,若汝为将,该如何率军以防敌寇,镇守国土?”

    最后为税收:“如今税收日益繁重,民间商贾皆逃税,中央日益亏损,百姓入不敷出,何以足国用?”

    只是光出好这策问题是不够的,这拟卷要先送到礼部去复检,再由几人罗列出几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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