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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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净是那些有的没的?”江愿安皱起眉头问道。

    “这话要是让你们主子听见了,定要挨个罚你们!”

    “晚了,”

    梁疏璟冷峻的声音又从几人身后传来,

    “已经听到了。”

    见来人真是璟王殿下,霜浓与月见急忙跪下身来,口中连连哀求: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都起来吧。”梁疏璟低头瞥了一眼,未将几人的话放在心上。

    “宫中有要事要我去一趟,今日用膳便不必等我了。”

    “我能去吗?”

    梁疏璟闻言,回头看了眼江愿安,

    “你若是不怕在皇帝面前抛头露面,倒是可以跟着去。”

    “那我不去了。”

    梁疏璟点了点头,正欲离去,又听身后念叨了一句:

    “早些回来!——用膳!”

    虽是嘱托他早些回来用膳,但梁疏璟的唇角依旧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后便匆匆离去。

    江愿安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心中顿时陷入一阵失落落的怅然,却很快被声音打断:

    “江姑娘,你是不是不想让殿下走?”

    霜浓与月见总觉得见到一副深闺女子送别夫君依依不舍的场景,悄悄问道。

    “切,我巴不得他一直别回来算了。”江愿安两手环胸,不屑的扬起下巴。

    “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们,你们殿下每逢雨夜便要做噩梦吗?”

    霜浓与月见闻言那敢说话,只得将目光投向璇玑。璇玑对于她这样的问题并不意外,却也没打算回答。

    “这是殿下很多年的心病了,至于是何引起,奴婢也不知。不过江姑娘昨夜陪了殿下一夜,想必操劳极了,我去命后厨炖些银耳莲子汤替姑娘补补。”语落,璇玑便俯身退了下去。

    另外两个丫头见璇玑都走了,也不敢再留在此处怠慢,都悄摸摸跟了下去,只余江愿安一人还站在原地。

    第34章 纸笺

    沈问策今日早早便将梁疏璟邀至宫中,正是因当初在西域引出的钰贵妃一事。自从上次梁疏璟在他跟前提起事关钰贵妃的事件后,他便对后宫多加留意了不少,只是近日赶在省试的风头上,后宫又掀起一场不小风波来。

    紫宸殿。

    “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梁疏璟一脸迟疑,蹙起眉头问道。

    “昨夜宫人发现的,中的不知名某味毒药,也并不产自东昭,看样子是西域流传进来的。”沈问策淡淡放下手中的奏折,一本正经同他解释。

    “不过,据宫女所言,钰贵妃平日在宫中喜好欺凌宫人,嚣张跋扈,连同不少妃子都难逃幸免。”

    听起来倒是不好惹。

    如今钰贵妃虽是死了,但梁疏璟心中却不可避免一阵失落。他这么多年搜集来的线索本就零星可数,眼下查出了钰贵妃,还不知她身后要牵扯出哪些人来,便已经死了。

    甚至,他都没来得及亲自动手。

    “不过这件事情倒也无可厚非,她已经暴露在你眼中,主谋也定然留不了她多少时日了。”

    话落,二人各自都低头深思起来,殿内一时陷入一片久久的沉静。

    梁疏璟只觉心中如炼狱般痛苦难耐,到底是什么人杀了钰贵妃,又为什么要杀她,钰贵妃又到底与四年前那桩案子有什么关系团团疑云隐匿在他心中,背后指向的无非还是凶手为什么要屠了昔日梁府满门。

    “她死后是什么样子?”

    起初梁疏璟听到那味毒药是西域传来时,心中便蓦然冒出一个念头,钰贵妃中的并不是毒,而是蛊。

    “心脏溃烂【踏雪独家】,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除了西域,再没有哪里能寻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毒药。

    “她中的是蛊。”梁疏璟兀然冷声道。

    沈问策心中一阵诧异,又极快恢复了平静。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查出来。”

    沈问策少见梁疏璟能有目光如此坚毅的时候,他甚至恍惚觉得,他与梁疏璟,再也回不到儿时两人嬉笑打闹,也回不到年少在翊容山习剑那段快活的日子了。

    “好。”

    良久,沈问策口中才道出一个好字。

    “另外江知府的事情,我与大理寺左司已经查清楚了,是江愿明的母亲陈茵茵,勾结礼部郎中常默,才导致试题与答案泄露,与江知府毫无半分瓜葛。”

    梁疏璟顿了一下,接着道:

    “还有将江愿明送去应试一事,也是陈茵茵勾结礼部官员,对江知府来说,从始至终,不过都是一场无妄之灾罢了。”

    “看来只要是牵扯到江少卿的事情,便总要让你费心呢。”沈问策轻笑一声,难得打趣他。

    “毕竟事关我元璟府的颜面,总不能坐视不管。”

    沈问策嘁一声,“是事关元璟府,还是事关你呢?”

    梁疏璟抬起头朝沈问策闲闲扯了个笑,便起身拂拂衣袖离开了。

    京川最要繁华的几条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梁疏璟命车夫在丰乐楼前停了下来,正走下马车,便与一名女子擦肩撞上。正当他低头之际,便被女子身上掉出的一张纸笺吸引了注意,还未待他开口,女子便已经隐匿于人群中,再无踪影。

    事已至此,梁疏璟只好将那张纸笺捡起,一看,顿时便皱起眉头。

    “选以断肠草与炼制,中蛊者心脏溃烂,九脉尽断,七窍流血,五感皆失,三日之内暴毙而亡。”

    纸笺早已破损不堪,诸多字迹也已模糊不清,但仅凭残存的内容,依旧能推断出纸上描述的蛊毒与钰贵妃所中之蛊如出一辙。看来这张纸笺,是有心之人特意留给他的。

    梁疏璟轻笑一声,将纸笺收了下来。

    “客官要来点什么?咱们店新出了百花糕,您要不要试试?”小二依旧是一副笑脸迎了上来,递来一块热帕子让梁疏璟擦擦手。

    “那便来两份吧,再添两份蜜枣糍糕。”梁疏璟接过小二递来的净手帕,随意要了两道点心。

    “公子是要外带么?若要外带,我们便塞些棉团在盒中。”小二又问道。

    梁疏璟点了点头,将净完手的帕子递了出去。

    小二眼疾手快将帕子接下:“得嘞!公子您稍等,来给这位公子上盏茶!”语落,便又匆匆赶去迎接下一位进门的客人。

    这么多年过去,丰乐楼最没变的依旧是热闹,闹的梁疏璟心中一片深不见底的彷徨孤寂。不论是招呼他的小二、牵着孩童的母亲还是来同进晚膳的檀郎谢女。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

    都与他无关。

    元璟府。

    “江姑娘,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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