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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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大师兄”

    “你倒是个刺头,那这个月的水,便由你来打了。”梁疏璟那张脸本就冷峻,加上这么不带感情的一番话,引得于淳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是”

    看着于淳像缩头乌龟一般逃走,江愿安心中不提有多开心了。

    “还敢幸灾乐祸?用完午膳至后山练剑,至时有你哭的。”梁疏璟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大师姐,你腰间这把佩剑,是不是很贵?”温予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倒真像个跟班。

    “啊,这是娘亲赠的,听说是我外祖父生前铸的最后一把剑,或许很宝贵吧。”

    她指间把玩着碎雪剑的剑穗,气定神闲走在前方。

    温予心中一惊,没想到大师姐的外祖父竟然还是铸剑师,看来母亲所言不假,翊容山上果然多是卧虎藏龙之辈呢他急忙又小跑两步,跟上了江愿安。

    待到一行人用完午膳,便全都规规矩矩聚在了后山,等着师父发话。而于淳先前与江愿安打赌输掉了佩剑,如今便只能两手空空站在那处,在一行佩了剑的学子中格外显眼。

    “你的剑呢?”师父问道。

    于淳一阵面红耳赤,“弄丢了”

    话落,惹得诸多弟子都不由为之发笑。

    “你是来做什么的?竟能将佩剑弄丢了!翙翎,去寻把木剑给他。”师父或许也觉得清奇,头一回见来翊容山不佩剑的学子。

    翙翎师姐取来一把极为沉重的木剑,于淳提在手中显然是有些吃劲。

    “既然你连剑都提不起来,那今日你便站在后山,将剑高举齐肩,直至酉时结束。”师父捋了捋胡须,不急不慢开口。

    众人又是一阵笑。

    “谁还在笑?想奉陪的,为师便圆你这个心愿。”

    说罢,诸多弟子这才低下头,纷纷不说话。

    第一日的练习对江愿安来说不算难,甚至太简单了些,她显然按捺不住心性,连着几次都在划水。师父与师兄师姐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挑明。

    待到酉时日落,不少弟子都纷纷得令下去用膳,唯有江愿安被师父留了下来。

    “知道为什么只留你下来吗?”师父问。

    她点点头。

    “好,那你说来听听。”

    “徒儿未能一心习剑。”她低着头,默默陈述着自己犯下的过错。

    “哈哈,习剑是其次。为师知道许老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还未捧在手心几日,他便弃了你们母女走了。为此,你母亲特意恳请我要多多担待,有什么不是,都算在那老头头上。”

    江愿安悄悄听着他讲,实际上她与外祖父并未见过几面,感情甚少。

    “不过,那可不是我纵容你的理由。为师不罚你别的,只罚你规规矩矩站在后山,亥时之前,哪也不准去。”

    亥时?那岂不是还要站上两个时辰?

    她长长叹了口气:“徒儿明白了”

    而用完晚膳的温予迟迟未见到她的身影,焦急的寻来后山,一看大师姐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师姐!”

    他躲在树后小声唤道。

    江愿安听到他的动静,急忙眼神示意他快走,无奈温予根本不懂她的意思。

    “快!走!”

    她只能低声回应他。

    谁料温予这孩子不仅没走,还从怀中掏出两块杂粮馒头,一步一步踱来她跟前。

    江愿安只觉面前这孩子真是块木头,让师父看到了,两个人就等着一块领罚吧。

    温予见四下无人,慌慌张张将那两个馒头塞到她手中便跑开了。等到梁疏璟来后山看她时,她恰好将最后一块塞进口中。

    “哪来的?”他闲闲坐至一旁树下,一眼便知有人偷偷给她送了干粮来。

    “我不能说。”她费力将口中的馒头全都咽下,无比希望梁疏璟能给她变出一碗甜水来。

    “好吧,还是师妹仗义。不过两块馒头下肚,还饿吗?”

    她摇摇头,“你怎么想起看我来了?”

    听到梁疏璟如今唤她师妹的名讳,她竟觉得自己真多了几分话本中修心习剑的派头,不对,她本来就是在潜心习剑。

    “晚间后山风急,怕你初来翊容山便病倒了,若是江夫人问起,倒成了我的不周。”

    听到梁疏璟称风急,她忽然想起昨夜战战兢兢在床上躺了一夜,不由顿时打了个寒颤。

    第53章 被褥

    “殿大师兄,师妹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她偷偷瞥了眼梁疏璟,细细观察他的反应,梁疏璟点了点头,等着她开口。

    “我娘给我带的被褥太薄了你让她捎床新的来,倒也省得我挨冻了,你说是不是?”

    梁疏璟沉下眸子,难怪今晨她看起来那么疲惫,不过还好他早有预料,已经替她备好一床新被褥了。

    “好,今夜你先去翙翎师姐那里取床新的,我这两日便托人去关照江夫人。”

    “不过,翊容山不允外人上山”

    江愿安伸手打断了他:“好吧,我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可以挑个日子带你下山。”梁疏璟眼中挂着不为明显的笑意,勾着唇开口。

    “不行啊!我一介师妹,怎么能初来没几日便惹一身祸!”她态度极为强硬的一口回绝了。

    而两个人的对话却被途径后山取剑的翙翎听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听到梁疏璟要带她下山的那一刻,天地之间,她的心跳声几乎掩盖了一切。他们不是告诉自己梁疏璟尚未娶亲吗?不是告诉自己梁疏璟从来不近女色吗?可是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年仅十六岁的女子,能夺走他的一片痴心?

    她握紧了剑柄,强忍着泪水离开,去替江愿安提前备好了被褥。

    伴随着几声敲门声响起,她脸上换回平日那般大方得体的笑容,以为来找她的会是那位师妹。不料推门一看,竟是梁疏璟抱着被褥站在门外。

    “师弟?”

    “有位师妹称被褥薄了些,你代我将这被褥交与她,有劳。”

    什么样的师妹竟要他亲自送被褥来?翙翎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不大自然,开口推脱

    “没事的,我这里还有多出的被褥,我拿给她便是。过些日子山中有雨,师弟还是将这被褥带回吧,勿要染了风寒了。”

    梁疏璟并未同她多解释,只是以不容推脱的态度将被褥塞给了她。

    “师姐不必总忧心我,照料好自己便足够了。”

    话落,便只留下她一脸错愕站在原地。

    原来她这一片痴心,是痴心妄想。

    她与梁疏璟皆是八年前翊容山的同门,她比梁疏璟要年长两岁,八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梁疏璟时,终于感受到她被家族安排在翊容山的一生竟会因为一位男子而生出别样的念头与勇气。可是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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