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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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起江愿安的反应来。江愿安对簪子还算满意,看来看去,视线最终停留在一支梅花簪上。

    “你喜欢这支吗?”

    他准备好手中的银子,等着江愿安答应的那一刻,他便替这簪子买下来。

    “嗯…但——”

    她还未将话讲全,便见蒋翰迫不及待的递上银子,嘴里乐呵呵的喊道:“那就这支了!”

    收了银子的小贩自然是喜不自胜,动作快得很,急忙替那根梅誻膤團對花簪严严实实包起来,递给二人。

    她只罢放下握紧碎银的那只手,接过了那根簪子。只是二人走远后她心中仍是过意不去,还是鼓起勇气打算将方才的银子还给蒋翰,否则她便白拿柳娘的银子了。

    “蒋公子,柳娘嘱托过了,出门在外让我自己付银子,方才的银子,我还是还给你吧。”

    她一毫不差的将银子备好,手心摊开在蒋翰面前。

    蒋翰本意确实是打算将那支簪子送给她,可见到江愿安那副斩钉截铁的样子,他又怕她会因此与自己疏远,思虑半天,终是妥协:

    “好。”

    他伸手接过那些银子,零零星星的碎银还裹挟着江愿安手掌的温度,可江愿安对他的态度,却又不会从来那样温暖。蒋翰心中也很好奇,她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还有是否真的有婚约在身呢。可他又怕等江愿安想起这些后会毫不犹豫离开杏花郡,去到一个与他再也不相干的地方。

    蒋翰看着女子的背影,突然又很释然的笑起来,无妨,倘若琴姑娘真要走,那便走吧,这是属于她的好事,他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第70章 早春

    留在杏花郡的日子过的极快,与柳娘留在茶楼的日子也称得上是她十几年来难得的一阵偷闲。新年过去,很快便迎来裹挟着寒意的早春。江南的春日与京川不同,偶尔有淅沥沥的丝丝细雨落在她发间,很轻,并不足以令她忧心。

    她对过往记忆的执念似乎并不那样深,她不想知道自己从哪来,也不想知道自己会回哪去,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留在杏花郡,离开纷纷扰扰的日子,她想多过一会儿。

    梁疏璟也并未停止找寻她的脚步,眼见将近两个月过去,除他以外,身边所有人似乎都早已接受了这位准王妃的离世,原本四处张灯结彩的元璟府,再一次变得向以往那般冷寂,就连主子都愈发疏离他们几分。

    他猜不到自己什么时候还能见到江愿安,或许是梦中,或许是死后。

    宫中知晓此事后惋惜倒是其次,最令他们挂心的则是梁疏璟身为摄政王,却在即将成婚的紧要关头犯了这桩事,不论是对皇家的声誉亦或气运都要带来影响。眼下最合适的,便是再寻一位女子至府上做王妃来冲喜。

    沈问策清楚梁疏璟的性子,如今连江少卿的尸身都未寻到,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同意另一位女子嫁进王府。只可惜太后已经拿定了主意,甚至连下一位王妃的人选都选定了。

    “听闻覃氏家中长女八年前与你们一同在翊容山习剑,也称得上是同门,哀家瞧倒是合心意。”

    沈问策记得太后口中所谓的覃氏长女,她与梁疏璟八年前在翊容山上确实是值得称道的金童玉女,只可惜是否真为那金童玉女,却又要深思一番了。

    只是如今为了皇家颜面,恐怕是只得如此了。沈问策替这场即将定下的婚事隐隐捏了把汗,只希望至时闹得不要太难看,否则便是最后那一丝颜面更是荡然无存了。

    “替哀家劝劝璟王节哀顺变,人各有命,随遇而安罢了。”

    太后眼角沾了些许倦容,她难耐的揉了揉太阳穴,搀着兰絮离开了。

    人各有命沈问策垂下眼眸,确实如此。

    “来人,替朕拟一道赐婚的圣旨。”他沉声下令,却无心在意那道即将颁下的圣旨。

    元璟府。

    “殿下,宫里头下了圣旨,据说是要”霜浓眉眼焦灼,慌慌张张不敢开口。

    梁疏璟淡淡放下手中的诗集,抬起眼问道:“怎么?”

    “据说是要将覃氏的长小姐赐来王府冲喜”

    霜浓并不知晓覃氏那位长小姐是谁,只知如今江少卿生死未卜,宫中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再度颁下赐婚的圣旨,未免是太置江氏的颜面于不顾。

    听闻是覃氏的人,梁疏璟不由自主皱起眉。

    又是她。

    亥时,宣政殿。

    梁疏璟迎着漫天风雪踏入殿内,眉间带着未消的怒意,伴着殿内些许生疏的缕缕香雾,沈问策却丝毫不意外,像是猜到他今夜会来一般。

    “覃氏嫁进我府中,是谁的意思?”

    沈问策耸了耸肩,递出一盏热茶。

    梁疏璟睨了眼色泽清透的新茶,气味倒是陌生,并不是从前沈问策爱饮的那款。

    “太后怕你忧心过度,便急着替你寻名新妇罢了,你若不愿,日后休了便是。”

    殿内一阵寂静,原本热气缭绕的茶盏几乎凉了大半,屋内的银丝碳烘的足,却叫人心中难免燥热。

    “元璟府的门,覃氏休想踏进半步。”

    果真是难缠的性子呢。

    沈问策摇了摇头,将盏中的茶一饮而尽,而新茶却似乎喝的并不尽人意,口中一阵苦涩,使得沈问策将茶盏丢远了些。

    “江少卿的下落,宫里头也派了不少人去寻,你且放宽心,过去这么久还未搜到尸身,想必是流落至何处了,指不准哪日江少卿便回京川了。”

    他来找沈问策并不是为了听这些无厘头的宽慰,而是那一封圣旨,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下。

    “叫太后省些心思吧,往后的日子我都不在府中,即便覃氏嫁进来,一无名分,二无真心,等着她的也只不过一纸休书。”

    正妻尚未进门,便先娶了侧室,他不懂太后是迷了哪门子心窍,竟能将覃氏寻来他府上。

    “不在京川?那是要去哪里?”

    离河一路蜿蜒向南,他下一步要去寻的地方便是江南。只是江南河流众多,又加之地域分散,恐怕一处一处找完也要很久。

    “没想好,总之不会留在京川。”留在京川又不能将人盼回来。

    “路上小心,诸事顺遂。”

    沈问策淡淡留了一句话,目送梁疏璟愈加消瘦的背影离去了。

    似乎人的一生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是命中注定,他自小失去亲人陪伴,却难得夺来皇位,而梁疏璟出身那样好,最后的结局似乎依然叫人唏嘘。有些东西或许是要早些放手,才能换来与之同样珍贵的物,或是人。

    可沈问策心中还是不甘,就算身边的一切都失去了,梁疏璟仍然是幸福过,拥有过。可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可还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他的心中才不会因为感情而悲怆。

    不论是恨还是爱,都与他无关。

    属于君主的那身华服会被宫女们打理的由内而外散发暖意,可只有穿上的人才知道那身华服多冰冷,又有多沉重。

    新年过去,杏花郡的人烟再度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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