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哥,但又争又抢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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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他的大发雷霆已经惊动了整个公司,尤其公关与法务部人人自危,已经做好了今早被批个满头血的盛况。

    谁知裴昼隐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除了那位借此炒作的梁小姐。

    “昨夜我们开了线上会……”法务部部长忆起昨晚裴昼隐毫不留情的批词,嘴上紧急刹车,改了个说辞,“我们紧急研讨,梁家懂事长上个月爆出了丑闻,您与梁小姐的绯闻,应该是为了压丑闻。”

    他硬着头皮,已经做好了裴昼隐怒骂“你们开会就开出这些东西”的准备。

    可裴昼隐“嗯”了一声,似乎颇有耐心,“然后呢?”

    他们连忙把做了一夜的方案拿了出来。

    裴昼隐迅速翻看,里面写了很多亡羊补牢的应对策略,还有针对梁家的部分,差强人意,“就这样吧。”

    会议以想象不到的时间结束了。

    等下属们抬头时,裴昼隐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彼此面面相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敢置信。

    “裴总最近……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哈。”

    几个人劫后余生地尬笑。

    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裴昼隐正忙着给许昭宁发消息。

    实际上从来到公司的第一分钟,他就已经给许昭宁发了信息,只是那边没回复,他知道许昭宁还没醒。

    这次试探着发过去,许昭宁终于回了。

    [饭挺好吃。]

    裴昼隐不是话多的人,对着许昭宁,却总想追问:[你喜欢哪一道?]

    许昭宁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三明治机放哪了?]

    他们家的厨具并不是摆在明面上,而是收纳在厨子里。

    还在一个不太明显的角落,因为他不经常用。

    裴昼隐立刻打起警戒,[稍微翻了翻,你不高兴我翻你东西?]

    许昭宁彷佛能透过这行字,感觉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扯了扯唇角,昨夜被裴昼隐咬过的唇隐隐作痛。

    最终还是放过了裴昼隐,[下次不许乱翻。]

    裴昼隐答应了,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都没有再提许昭宁租房的事情。

    许昭宁知道,从今往后应该也不会有房东来催他搬家。

    而且哪怕是他搬了家,裴昼隐也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他身边,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折腾。

    把事情交给裴昼隐处理,让许昭宁感受到了一种久违地轻松。

    他又发给裴昼隐消息,像是报备,也是通知:[我要开始接工作了,下午不在家。]

    在他的设想中,裴昼隐应该会觉得他的工作没什么好做。

    曾经哪怕裴翊很尊重他,字里行间偶尔也会流露出对他工作的不以为意,这是处于他们之间的阶级差异,许昭宁觉得很正常。

    裴昼隐问:[给我一把钥匙?]

    许昭宁诧异,他还真要住下?

    他吃了一口裴昼隐做的饭,坐在裴昼隐收拾的家里,心安理得地回复:[不给。]

    第62章 第 62 章 裴昼隐觉得自己像个怨妇……

    许昭宁重新营业后, 发现他的人气越来越旺。

    也许总是失去过后才是最好的,之前他宣布暂时不再接单,大家都以为他不再做这一行, 无比惋惜, 直到他最近去了一个客户的家里问起这件事, 对方告诉他,他们这些客户还因此建个群, 希望能找到和他水平差不多的调琴师傅。

    许昭宁受宠若惊。

    他的技术不能说到达了顶尖, 只能说有性价比, 为人勤快。怎么想也不至于被捧上神坛的程度。

    “那你是不知道啊, 小许师傅,”对方朝着他抱怨, “我后来找了个师傅, 进门之后连钢琴保养的方式也不说, 我有一台钢琴放在了阳光房里,他调完之后就走了,要是你的话, 少不得嘱咐几句, 你确实细心啊。”

    许昭宁闻言笑了笑。

    这些虽超出他的意料,但名声好涨, 总不见是件坏事,他不能当着雇主的面诋毁同行, 只好报以微笑。

    对方连连点头, “为人还稳重。”

    一趟琴调下来,他被雇主的热情搞得无力招架,出门之后缓了缓。

    这一单刚做完没多久,下一单接着又来了。

    工作繁忙, 对许昭宁来说并不算件坏事。

    不是调琴旺季,愣是比旺季还要忙,回家的时间也少,一直晕头转向到了月底,他这个月的业绩创了新高,比之前翻了三倍不止。

    只是忙着忙着,就把家里那位忽略了。

    自从那夜后,裴昼隐就时常在他家留宿,说是留宿,和同居也没什么区别,他住在这里的时间,快比裴翊都要长。

    许昭宁不把钥匙给他,他下班时便待在车里,等着许昭宁回来,再拿着买来的食材跟着他回家。

    许昭宁发现,他厨艺出乎意料的好。

    在他的设想中,裴昼隐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小到大应该除了学习的苦没怎么吃过穷人的罪,更不可能会做饭。

    裴昼隐告诉他:“留学生的基本操作。”

    他出国时,也并不是被家族器重的后辈,很多事情他父母不会插手,家族更不会。

    “说起这个,还有个好笑的事情,”现在他在许昭宁的面前状态松弛了不少,“我出去留学第一年,身上没什么钱,也没生活常识,分不清菜有没有变质,吃了变质的剩菜,然后得了急性肠胃炎。”

    他抱着许昭宁的肩,整个人贴在许昭宁身上,语气温和缱绻,“我去医院就诊,医生非常严肃地给我看了一圈,然后告诉我,我可能得了癌症,需要把肠子切掉。”

    许昭宁没忍住,笑出了声,“国外的医生……不是很厉害吗?”

    “要是有钱的话,当然能看厉害的医生,”裴昼隐语气自然地调侃,“谁让我穷呢。”

    许昭宁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从自己嘴里顺畅地吐出“穷”这个字。

    他知道这是因为两人家境不同,裴昼隐家里并非真的没钱,而他家里确确实实真的贫穷。

    “后来第二年我就有钱了,”裴昼隐语气有点故意的得意,“赚钱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是挺容易的。”

    许昭宁抿唇,头一次发现他也挺欠。

    有点像那种嘚瑟的青少年,心理年龄挺幼稚。

    “然后我因为饮食不规律,又胃痛,又一次去了医院,这次我用了很多钱,挂了个好的医生。”

    许昭宁问:“这次的医生很好?”

    “那倒没有,”裴昼隐道,“这次的医生建议我把胃切了。”

    许昭宁一下子破功,笑了起来。

    他笑时也不会很大声的笑,不像很多人那样前仰后合,最多露出贝齿,眼睛也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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