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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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亲吻似乎一切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季微辞觉得沈予栖说话的语气好柔软,温和又轻缓,认真打商量的样子,有些像哄孩子。

    但和人同床这种事太陌生了,他想象不到。

    他看一眼沈予栖身后的沙发,刚想开口就被沈予栖温和地打断。

    “那我睡沙发。”沈予栖不容置疑地说。

    季微辞:“……不好。”

    两人陷入短暂的僵持。

    季微辞沉默着想:沈予栖的家人应该从小就给了他非常精心的教养,才能将他养成这样高道德感、又极有风度的样子。以他的为人处事之道,应该不允许他做出让客人睡沙发这种事。

    所以最后是季微辞先妥协。

    在沈予栖面前,他的底线似乎总是很容易被打破。但也因此收获了许多新奇的体验。

    其实季微辞想错了,沈予栖并没有他想得那么高尚。

    沈予栖一直知道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没有哪个真正的君子会处心积虑地靠近一个人,润物细无声地入侵对方的生活,理所当然地以朋友的身份做着过界的事。

    他的确不舍得让季微辞睡沙发。可就连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在提出让季微辞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被不光彩的那部分私心占据的。

    然而面对季微辞,他的私心和强硬也就到这了。

    只要季微辞再坚持一下,但凡表现出一丝抵触的情绪、或是更强硬地拒绝,他都会退让的。

    他不想让季微辞有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不适,哪怕来源于他所谓的爱或是占有欲,也不行。

    更何况……他现在对自己的定力没那么有信心。

    可先退让的是季微辞。

    先妥协的是季微辞。

    沈予栖原本平静的眼底酿出风暴,又很快被他掩藏起来。

    “好。”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他顿觉口干舌燥,去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完才觉得那股窜上脑子的邪火被压下去了些。

    “很晚了,去睡觉吧。”他最后只说。

    季微辞点点头,浑然未觉地跟在沈予栖身后。

    沈予栖的卧室非常整洁。

    和客厅整体偏暖色和温馨的风格不同,卧室里的衣柜、墙纸、床上用品都以黑白灰为主,冷静克制,这倒是和季微辞家的装修风格不谋而合。

    季微辞想起高中时,他无意间曾听过几位同学聊有关沈予栖的闲话。

    他们说沈予栖是典型的“外热内冷”的人。表面看上去对谁都礼貌温和,见人三分笑,实际上却非常难接近,更难触及他藏在温柔外表下的真心。

    一个人表面如何、内在如何,总有人对于这样的挖掘乐此不疲,热络的人私下如何冷淡、亲切的人实则如何疏离,似乎只要证明这个人是“表里不一”的,就能将他拉下神坛,证明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季微辞又无端想到那天庆功宴结束,沈予栖在车上说的那番近乎于自我贬低的剖白。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偏心的。

    听到沈予栖说那样的话,他却并不觉得那些是很恶劣的事,只是为沈予栖给出的爱而感到震撼。

    如果说沈予栖温和的外表下真的隐藏了什么……或许就是对某个人热烈而深重的爱护吧。

    季微辞不懂“爱情”这回事,也没喜欢过谁。

    亲密关系对他来说是一道从未有人传授过解法的命题。他熟悉善恶与规则,知道如何在理性和逻辑中行走,却他对爱一无所知。

    他和沈予栖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紧接着,那种不陌生的、奇怪的郁气又涌上来。

    “怎么了?”沈予栖抱来另一床被子,见季微辞站在床边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微辞回神,莫名有些不敢与沈予栖对视,只是摇头,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沈予栖看出他的闪避,没有追问,将被子放在床上空出来的那边铺好。

    同床听起来似乎很暧昧,感觉亲密无间,但其实两米一的床睡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宽敞到中间甚至能再躺下一个人。

    沈予栖虽然的确有私心,但也是真的害怕自己因为定力不足而闹出什么尴尬的事,所以他一举一动都很小心。

    季微辞则更是规矩,睡姿规整到盖上白布就能被当成尸体送走的程度。

    沈予栖关掉主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躺回床上就见季微辞将被子拉到下巴,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从胸腔闷出一声笑,笑完才问:“明天正常休息吗?不会忙到周末也要加班吧。”

    季微辞动动脑袋,向沈予栖的方向侧了点,答道:“明天休,后天要过去。”

    “怎么忙成这样?”

    沈予栖看着身边人因为朝他的方向侧头而被压住的半边脸庞,因为倦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听他因为躺着说话而带着些鼻音,撒娇似的声音,只觉得世界末日就在下一刻来临的话也没关系。

    “从研究阶段到开发阶段,要协调的事情太多了。”季微辞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些倦意。

    “要这样忙多久?”沈予栖有点心疼,但没有立场多说什么。

    “顺利的话,明天春天吧。”季微辞不能透露太多项目信息,只是说,“如果明年试点成功,可以帮疾控减少60%的重症病例高峰。”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可话里隐藏的信息却一点都不轻。

    但沈予栖很熟悉他的各种表情神态,以至于能发现他比平常更亮的眼睛,更生动的神采。

    其实在刚得知季微辞进了研究院工作时,沈予栖是很惊讶的。

    他还记得高中时得知季微辞的父母死于实验室事故时的震撼,也还记得从舅舅口中拼凑出季微辞畸形的童年时的恻然。

    基于这些事,沈予栖没想过季微辞还会选择和父母一样的路。

    但仔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季微辞是这样的人,纯粹、强大、意志坚定。

    沈予栖没忍住笑了笑:“好厉害啊,季博士。”

    季微辞从沈予栖明显欣赏的语气中听出了调侃,有点亲呢的,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沈予栖的调侃或是玩笑了。

    也是从这个过程中,季微辞才发现原来人与人相处时,有一些瞬间会产生某种微妙的雀跃感。这些细小的感受会储存在记忆里,久而久之,当你看到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这种情绪。

    这很奇妙。

    沈予栖看着季微辞舒展的眉眼,“睡吧。”他温声道。

    又说:“晚安。”

    “晚安。”季微辞也说。

    床头灯也被关上,屋里归于黑暗,一种令人心安的静谧在两人之中蔓延。

    季微辞原本挺累的,眼皮又涩又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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