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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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此时在电话里对他抱怨不想出差。

    他有些想笑,安慰道:“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都是二十岁后半程的人了,也不会还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连一周都不想分开,沈予栖透过屏幕盯着季微辞的眼睛,仔细嘱咐:“记得好好吃饭,不要不吃早餐。”

    季微辞点头答应下来。

    然而当天晚上,季微辞就因为一个数据偏差在实验室待到了晚上九点。

    他从实验室出来,看着沈予栖一个小时前发来起飞了的信息,有些心虚。

    即便知道对方现在不一定能看到,他还是回消息过去:-

    起落平安。

    楚璇见他一出来就看手机,一边解下绑成丸子的长发,一边打趣他:“怎么我们这些单身的在今天加班,你这个有对象的也加班啊?”

    季微辞收起手机,淡淡道:“他出差了。”

    锁好实验室的门,两人一起并肩往外走,楚璇了然地点点头,感叹道:“成年人连恋爱都要碎片着谈,不像学生时代,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什么感情都纯粹。”

    季微辞愣了愣,“学生时代”这个关键词让他不自觉陷入回忆中。

    他和沈予栖有过一段共同的学生时代。

    同班时他们还坐过前后桌,分科后每次考完试后总会有一次固定的见面……在领奖台上,还有许多次在图书馆的偶遇……现在想来也不一定是偶遇。

    这是他的视角,沈予栖的呢?

    这一回忆,倒是让季微辞想起一些细节。

    高三沈予栖出国之前,有一段时间他们是没怎么见过面的。

    再后来就是图书馆那次见面,沈予栖告诉他即将出国的消息。

    这之中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掌握的已知信息太少,无法推断。

    楚璇已经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事情上面,季微辞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他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楚璇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回到家,他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又自己称了称体重。

    还好,没什么变化。

    顿时就不心虚了。

    沈予栖刚落地就看到季微辞的消息,一张体重称的照片,什么配文都没有。

    他有些意外——他没要求过季微辞报备这个。他的控制欲还没强到那种地步,只是想人在身边时自己盯着点。

    真是乖得叫人心软。

    他没忍住笑了笑,回消息过去-

    这么乖呢。

    季微辞打了电话过来。

    “落地了?”

    “嗯,刚到。”沈予栖听着季微辞的声音,觉得长途飞行的疲惫都消散了。

    季微辞又问:“那边冷吗?”

    “还好,这边温度没那么低,但很潮湿,和淞陵有点像。”沈予栖声音轻缓柔和,带着笑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随口问:“今年过年要不要一起回淞陵?”

    听筒里默了默,片刻后才重新传来声音。

    “好。”季微辞说,“一起回去吧。”

    挂断电话,沈予栖感受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从身边投射过来。

    来自这回一同出差的常曦。

    常曦睁大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回忆起刚才沈予栖打电话时的神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予栖抬起一只手竖在脸侧,挡住那道探照灯一样的视线,举手时袖子正好滑下来,露出手腕上的表。

    常曦一时被那只表晃了眼,注意力稍稍转移,“咦沈律,这只表没见你带过呢,新买的吗?”

    沈予栖轻轻摩挲一下表带,云淡风轻道:“男朋友送的。”

    常曦:“?”

    “男男男朋友?”常曦大声重复,在空旷的航站楼里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

    她赶紧捂住嘴,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小声问:“你追到季老师啦?”

    沈予栖想到季微辞和Fraser说的话,垂下眼笑了笑,“嗯。”

    常曦觉得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作为很早就看出沈予栖心思的人,很有资格感叹一句:“得偿所愿,不容易啊。”

    沈予栖没有接这句话。

    不容易吗?

    他不喜欢大众认知中关于暗恋痛苦的解读,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说到底是自己情愿的,强加在对方身上也不过是拙劣的自我感动。

    即便知道季微辞心很软,真的会因为那些事而心疼,会许给他更多的好,甚至会更爱他。

    他也从不用这个在季微辞面前卖乖。

    爱不是关于付出的等价代换-

    季微辞这几天除了忙工作,就是和陪陈威处理陈老的后事。

    陈老是上一代功成名就的科学家,不同于一个普通老人的离世,后续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来拜访的大多也都是科研体制中的人。

    陈威的父母皆从事普通工作,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大部分责任都落到陈威身上。

    季微辞的帮忙给陈威减轻了相当一部分负担。

    科研体制是相通的,即便领域不同,也还是有许多人知道季微辞,却没多少人清楚他与陈老的关系。

    部分知道内情的,稍微一想也能想明白。

    “是我弟弟。”陈威面对问询统一这么说。

    季微辞第一次听到时微微怔愣片刻,默认了这个说法。

    “这些天多亏你。”

    饭桌上,陈威诚恳地说。

    季微辞摇摇头,没承这份谢,只说:“应该的。”

    陈老把褚清当亲女儿,把他当亲孙子,就连陈威都把他当作家人看待,他做这些事是当然应该的。

    陈威看着对面人一如既往平静淡然的面容,突然就想起那天在病房里,透过窗户看到的那一幕。

    原来季微辞这样的人,也会允许某个人如此热烈、紧密地拥抱自己。

    其实这些天,他时不时就会想起这件事。只是要忙的事情太多,暂时没时间深想。

    他早在心里认定了季微辞是他弟弟,所以心态也不免往家长的位置上靠。

    陈威还记得某天季微辞看完爷爷后,爷爷高兴地同他分享季微辞身边有人了的事。

    他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季微辞哪怕是永远一个人也不会过得不好,但老人嘛,总是希望小辈身边有人陪,盼着他们成家。

    但总归是好事。虽然他想象不出季微辞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个男人。

    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呢?

    同性恋这条路多苦啊,那么多宽敞的大路可以走,为什么非得走更艰难的这条?

    陈威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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