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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70-80(第4/16页)
璇的话,季微辞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今年回。”那点不自然被很快隐藏,他平淡地回答。
季微辞以前对于快要过年这件事没有任何实感。
对于无亲无故的人来说,春节不过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长假,没有那么多人为赋予的意义。
哪怕是答应今年和沈予栖一起回淞陵,他的心态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对的人在身边,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直到某天,沈予栖在一个平常的早晨突然说:“今年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和我爸妈见一面?”
季微辞一怔,正在泡咖啡的手顿住,咖啡粉稀稀拉拉地落进杯子里,在水里结成一块儿。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见眼前人像是呆了,沈予栖又赶快补充台阶,“那不见了。”
“……”季微辞本来是觉得有些突然,但看到沈予栖因为只是自己的一个犹豫就立马否决这个提议的样子,又觉得哭笑不得。
“没有不想见。既然回去了,不见也不合适。”他先解释,又问,“你什么时候和你父母说的?”
沈予栖既然提出这件事,说明他一定已经做好了所有前期准备工作。
他只是有些惊讶于沈予栖父母的开明程度。
惊讶,却也不那么意外
很久以前开始,大概可以回溯到刚认识沈予栖的时候,季微辞就觉得这样一个人一定是在氛围很好的家庭里,被精心教养长大的。
单从沈予栖温柔平和、克制有礼的品性,就可以窥见他父母的样子。
沈予栖听到问题,又平静地扔出一颗惊雷:“我妈九年前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季微辞:“……”
他震惊地看向沈予栖,重复确认:“高中的时候?”
沈予栖看季微辞眼睛都睁圆了,没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薄薄的眼皮,才回答:“嗯。”
“……等一下。”季微辞伸手推他,表情是难得的生动,难以置信地问,“高中……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我那时候才刚十八岁,对感情上的事有困惑,也只能求助家里的长辈了。”沈予栖坦诚地说,又笑道,“我早恋又不影响学习。”
这是早恋影响学习的事吗?季微辞无语地看他一眼。
沈予栖笑着,从背后环住季微辞的腰,将人圈在怀里。季微辞的骨架比他小,又瘦,再加上身高差,他能把人圈得很严实。
他感受到季微辞对于见家长这件事还是有些紧张,便说:“不要勉强自己,这不是必须做的事,哪怕永远不见也没关系。”
“哪能这样。”
季微辞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发言惊到,拍一下沈予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打完又觉得下手太重,在同一个地方轻轻摸了摸。
“我是独立的个体,过什么样的生活,与谁共度一生,全部由我自己决定,他们知道我幸福就好。”沈予栖用脸蹭季微辞的耳朵,把他的手包进手心里握住,缓慢地说。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确想带季微辞回家,那是因为他知道陆怀昭和沈维砚一定会对季微辞好,会像爱他一样去爱他的爱人。
“那也不行,太不礼貌了。”季微辞虽然不懂什么复杂的人情事故,但明白基本的处事之道。
虽然他和沈予栖没办法结婚,但那是要在一起很久的人,拜访对方的父母当然是很有必要的事。
季微辞从沈予栖怀里挣出来,转过身面向他,眼神格外认真,“我会去的。”
沈予栖微怔,而后笑起来,“好。”-
跨年夜过后,沈予栖会时常在季微辞家留宿,算是半同居的状态。
名存实亡的两扇门终于结束了它们的窗户纸使命。从前那些隐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感也不再需要任何遮挡,可以堂堂正正地说予对方听。
季微辞本以为自己会有些不适应,毕竟他没有任何与另一个人长时间待在同一个空间生活的经验,也早已习惯独处的感觉。
然而并没有。
他们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自然而然地就完成了生活状态的改变。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和沈予栖前几个月为了接近他所做的那些事功不可没。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有沈予栖在身边的感觉。
家里多了许多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
原本连基本家具都不那么齐全的屋子,现在也加入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家具和小电器,与从前相比添了太多人味和生活气。
其实从舒适度的角度上来说,当然是沈予栖家更适合共同生活,但沈予栖从来没想过因为恋爱就让季微辞离开习惯了的生活空间。
“以后要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你就可以把我赶出家门。”他挺认真地对季微辞说。
季微辞:“……”
出了门就能回对面自己家,有什么好赶的?
季微辞发现沈予栖有时候挺爱演的,明明是那么沉稳可靠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却会展现出幼稚的一面。
有趣又珍贵。
一周眨眼就过去。
这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季微辞做主让大家提前下班,众人欢欣雀跃地在实验室门口互道“明年见”和“新年快乐”。
已经确定新的监测系统年后就能开始定点投放,带着这个好消息回家,对于病抗突的研究员们来说,今年春节一定是个既轻松又开心的好年。
历经重重阻碍与波折,最后总算是苦尽甘来。
季微辞刚收到沈予栖发来的消息,说要临时接待一个客户,会迟一点结束。
他们是今晚的机票回淞陵,季微辞算了算时间,打算直接去律所等沈予栖。
“沈律在会客室里呢。”
助理下来接他,还特地带他到会客室外面看了一眼。
透过玻璃,季微辞看到正在与客户交谈的沈予栖。
写字楼里暖气开得很足,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没系领带,袖口挽到手肘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仿佛在任何情境中都能游刃有余。
季微辞突然想到Fraser给他看的那个视频,在课堂上侃侃而谈、锋芒毕露的沈予栖,和现在的样子好像有一些重合,又微妙地错开。
不知是察觉了他的视线还是某种奇妙的感应,沈予栖突然往玻璃外看了一眼。
目光短暂地相触,沈予栖微愣。
季微辞抬起手挥了挥,弯下眼睛。
等沈予栖从会客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就见季微辞正站在书架前拿着一本书发愣,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从后面将人拥住,吻了吻他的耳朵,低声问:“发什么呆?”
季微辞这才回神,又低头看一眼手中的书,细长的手指在书页旁边空白处手写的批注上划了一道,问:“这是你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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