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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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只好用这个了。我特意挑的你喜欢的牌子,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宁昫宸因为被压在地上,双手怎么挣扎都无法抓到脖颈上不断收缩的凶器,只能因为疼痛胡乱地抓挠着草坪。他感觉自己的头逐渐沉重,喉管被挤压带来的干呕加重了血管的负担,他越是动,血向上流的越快,被挤压带来的窒息感就越重。

    他无法呼吸了,痛感最先到达肺部,一个个肺泡干瘪得如同冬日里的葡萄,其次是鼻腔,铁锈味儿随着疼痛蔓延开来,最后是大脑。颅内压力的升高使他的眼球不受控制地向外挣扎,下一秒仿佛就要连带着血管越出眼眶,在草地上滚几圈。

    他的视野忽然被一片黑色笼罩,他已然看见死神的袍角。

    下辈子见…恍惚间他听见身上那人说。

    可随即另一个声音如天籁般响起,无比焦急地冲这边大喊。

    “住手!停下来!”

    第38章 第38章 他是罪人,他活该 ……

    “斯时, 住手!”

    得救了!宁昫宸原本想着,可身上那人听见声音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将手中丝巾勒的更紧。

    “松手!”时鹤鸣身上的药效还没有退,他在沉睡中被系统喊醒, 系统提醒他季斯时给他下了药, 要避开他去做一件很坏很坏, 一旦犯下就再也不能回头的罪行。

    他刚开始并不相信, 可当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季斯时的身影时,再不愿相信也得信了。

    “斯时,别这样, 松手,然后我们回家。”他踉跄着往季斯时那边走了几步,又因为看见那人骤然收紧的手停下。

    “哥哥,你要护着他?”

    季斯时扽着丝巾,勒马一样向上一拽, 迫使宁昫宸因为长久缺氧而变得紫红的脸完整地显露在时鹤鸣面前。

    “哥哥, 你喜欢这张脸吗?他下午恬不知耻的诱惑你的时候也是用的这张脸吗?!”

    “斯时, 你这是在杀人!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季斯时听了这话疯狂的大声笑道:“怎么会呢哥哥,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 我都已经计划好了, 先把他杀了,然后和哥哥远走高飞。”

    “这样就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季斯时越说越兴奋,把丝巾再次往上一提。

    宁昫宸被拉得胸口几乎离地,整个人呈现角弓反张的姿势,眼睛不受控制的上翻,瞳孔几乎消失不见,露出整个眼白来。

    他快不行了!

    眼看着宁昫宸就要死在季斯时手上, 时鹤鸣脑子里嗡的一声。

    绝对,绝对不能让季斯时背上人命!

    他顾不上还有些不受控的身体,快跑几步来到季斯时面前,单手扯住环绕在宁昫宸颈间的丝巾向下一拉。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感受到颈间压力减轻的宁昫宸望着时鹤鸣几乎要落下泪来。

    此时若不是季斯时压着他,他一定已经哭着扑到救命恩人怀里了。

    “阿hhe”喉咙长时间被挤压导致发出来的声音破碎又难听,几乎辨认不出在说些什么。

    时鹤鸣又急又气,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扯着丝巾给宁昫宸呼吸的余地,一手按着季斯时想要再次使力的手。

    他不懂,为什么季斯时总是没有安全感,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那么冥顽不灵。

    该给的回应他给了,该做的事情他做了,季斯时想要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已经成为自己心里最特殊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发泄情绪?

    “你到底要什么斯时,告诉我,我不知道”

    时鹤鸣直视那人的眼睛发问,那双眼睛亮如星子,里面燃着旺盛的火。

    “我要什么,哥哥你怎么能不知道?我要你,我要你爱我!我要和你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要你完全的为我所有!我要你的所有情绪都是因我而起!我要你的眼里再看不见其他人!”

    “我甚至想吃掉你,想和你一起碾碎了埋在土里。我太过爱你,我的爱成了一种罪过,我活着也是罪过”

    季斯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恨,恨身子底下的人怎么还不去死,恨为什么在他刚得到哥哥一点回应,满心期待未来变得更好的时候跳出来,耀武扬威的拿着他的过去迎头痛击。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对他如此苛待,从小到大,他想要的通通得不到,别人轻而易举拥有的东西对他来说却难如登天。

    他好不容易又争又抢,靠着谎言抓住了这一缕月色,他绝不能允许再次失去。

    如果他的生命注定是一个笑话,一场空谈,那他降生于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哥哥,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你以外没有人看得到我,没有人感受到我,没有人爱我,你是我与这世界唯一的锚点,我死也不会放手!”

    季斯时感觉到他身体里叫嚣着爱的部分正在生长壮大,吸收着他的眼泪不停地向上生长,马上就要从喉咙里探出头来。

    哈哈哈你要绞碎我吗?绞碎孕育你的温床?绞碎这个满口谎言的烂肚肠!

    宁昫宸发现紧勒着自己脖颈的凶器逐渐失了力,压在自己背上的躯体抖如糠筛。

    好机会!

    他放缓呼吸,后背蓄力,屏气凝神——瞅准机会向上一顶,两只手迅速抓住丝巾一个翻滚,终于逃出生天,与即将降临的死亡擦身而过。

    得救了……精神松懈的同时,躯体的痛苦后知后觉的蔓延开来,他一手捂住脖子另一只手支在草地上止不住地呕,呕出来大滩清液。

    季斯时发现宁昫宸居然从自己手下逃了,立刻擦干眼泪想要起身却被时鹤鸣按住。

    “…”时鹤鸣几次张口却说不出来话,只能无力又满含哀伤地看着他。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超他能理解的范畴,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像一切都倒错了,混淆了。

    对与错,善与恶在他脑子里打架,他该像过去一样,执着苍生剑审判眼前这个杀人未遂的罪人,可当他看见那人脸边将落未落的泪珠,又无法张开审判的口。

    系统说的对,他是个假正经,是个伪善的假菩萨。

    他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要渡天下一切苦厄,到头来连自己的私欲都解不开渡不过。

    季斯时是个罪人,他也一样,他打着救世的旗号游走人间数百年,自以为施以援手承担因果,不过就是为自己骨子里的冷漠自私披上一件光彩的外套,一件标榜道德的金袈裟。

    修道之人一旦对自己的道义产生怀疑,那么道心的破碎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事。

    道心裂开的时候并不痛,它好像一滴雨落了地,像一阵风吹落一片树叶,像一个失望至极的人沉默着合上那扇门。

    没有撕心裂肺,没有声势浩大,连一丝预兆都没有,就这么安静的开裂了。

    他看见空气中浮着些许细小的微尘,这些微尘在月光中变得越来越小,颜色越来越淡,最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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