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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32-40(第14/16页)
“v3012时先生,您的父母来看您了。”门口护士的声音出现的正是时候,非常及时地把他从无措中解救出来。
宁昫宸见到时鹤鸣父母来了,捂着哭肿的眼睛走出门,为这一家三口留出说话的空地。
时父时母一进病房,看着身上插了很多根管子的儿子躺在病床上对着他们笑,眼圈迅速红了,他们强忍着泪水坐到病床边,徒劳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时鹤鸣是第一次与真正的时鹤鸣的父母面对面,他诧异地发现时父长得同虫帝有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通透的眼睛。
对不起啊,我又让你失去了一个孩子…
屋子里变得很静,静到能听到外边走廊传来的说话声。
忽然,时母放下擦着眼泪的手,正视着他的眼睛说了句让系统都觉着震惊的话。
她说,你不是我的孩子吧。
她说,你是谁,我的孩子在哪。
这两句话让系统都慌了神,在他心里团团转。“不是吧!不是….她怎么知道的?她也是苍冥界来的?我勒个去时鹤鸣你先别承认你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时鹤鸣来了一句“对,我不是你们的孩子。”
系统….系统想死的心都有了。
时鹤鸣对此不置一词,只是眼含歉意看向时母。
父母之爱子,为计深远。
世界上没有哪一位母亲会认不出她生养的孩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她和先生一直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每天躺在床上感受一个新的生命逐渐从自己生命里孕育而出。为了这个孩子,她舍弃了自己的自由,情愿被栓在孩子身边,呵护他长大。
她与这个孩子之间始终有一条脐带相连,这脐带初时是有形的,后来没了实体,化做她叮嘱的话语,关切的眼神和时刻为之牵挂的心。
“我的孩子呢?”时母用一种凌厉的,带着恨的母狮般眼神看着他,那恨意随目光刮过时鹤鸣的肌骨,直抵他的心脏,带着决绝的态度势要从这个冒牌货身上把她真正的孩子找回来。
“我没有办法和您解释……”
“你死了,我的孩子会回来吗?”
时鹤鸣也不知道,于是问了问系统。
系统的反应格外剧烈,它骂骂咧咧地在原地跳脚,“好哇你时鹤鸣!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经过培训上岗的正经系统!不是什么修夺舍的歪门斜道!我是在他刚咽气的时候给你送过去的!要不然我为什么那么着急!”
“所以我死了,他也回不来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话:“对,和你这种高贵的修士不同,凡人就是很脆弱,一场意外,一个小病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可凡人又很顽强,多大的挫折多大的磨难都没法彻底的击垮他们,他们是风中劲草,原上野火,雨打不死风吹不灭,总会接二连三的长回来。
脆弱又坚韧,单纯又复杂,可爱可恨又可敬。这才是人,是鲜活的生命,是苍生。
但这些话它不会同时鹤鸣讲,它只会讲凡人之于修士是蜉蝣之于天地,粟藜之于沧海。
所以时鹤鸣只能对着时母,艰难地挤出一声对不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时鹤鸣脸上,力道大的将他的脸扇偏了过去。
时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孤魂野鬼,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是什么品行高尚,有大智慧的人,我只是一个母亲,只知道你让我的孩子消失了。你让一个母亲失去了她的孩子。”
“你会下地狱的,你放心,就算你明天就死了,我也会一直一直诅咒你,诅咒你这个不要脸的恶鬼,永世不得轮回!”
一辈子没和人红过脸,没和人动过手的时母此时像个斗士,像头发怒的母狮,啐了他一口后怒气冲冲地走出病房。
而在旁沉默的时父看见妻子走了,也立即起身跟了上去,但却在转身之前悄悄伸手摸了摸时鹤鸣的头,说道:“这么年轻就要死了,你也是个苦孩子。”
时父搀着时母走到医院外面,扶着哭得几近晕厥的时母坐到长椅上,他一边拍打着时母的背一边想。
那孩子给他的感觉似曾相识,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医院里被打了一巴掌的时鹤鸣愣了一会,而后慢慢地将手抚上脸颊。
他仔仔细细地将红肿的巴掌印摸了个遍,然后轻轻地笑了。
系统看见他这个样子,吓得魂都飞了,连声大叫:“时鹤鸣你别吓我!不就是被误会被打了一巴掌吗!你不会被打傻了吧!完了完了….”
但和系统想的不同,时鹤鸣感觉到温暖,他好像有点理解了当初求金救母的男人,理解了那送葬时震天的哭声,也理解了上个世界虫帝死时哈维尔的感觉。
父母之爱,原来这就是父母之爱。
医院外时母身体稍缓,时父搀着她坐上回家的车,他们刚坐上车还没来得及发动,就见车窗外飞过去一辆黑色的摩托。
那摩托速度极快,与其说是行驶,不如说那根本就是贴着地面飞过去的,时父坐在车里看到骑摩托的人很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
这又是谁家孩子,开得这么快,不要命了。
时父一边想一边合上车窗,却在车窗即将合上的瞬间,看见摩托车上那人的眼睛。
一双通红,眼底简直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第40章 第40章 三炷香,祝你得偿所愿 ……
季斯时拿着报告单沿着走廊敲开了所有医生的门, 每敲开一扇门都会立刻凑上去,颤颤巍巍地指着“未见异常”,问医生是不是下错结论或是将他人的报告单登记错了名字。
询问医生时他表现的过分礼貌了,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他身体躬出一个近乎乞求的弧度, 在季斯时前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未像如今这般礼貌, 这般讨好。
他主动地讨好每一位医生, 他非常愚蠢地笃信医生是因为自己过于恶劣的品行, 才故意将这份报告单拿给时鹤鸣的,或是医生压根儿没有认真的分析这份报告,就草率了事, 直接下了错误的诊断。
或许他这样礼貌的背后,还藏着更深层的原因。
“季先生,很遗憾…….”
“季先生,您爱人现在已经没有治疗的价值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完成他未尽的心愿。”
“先生, 您…唉。”
“先生, 您这是在怀疑我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水平, 这份报告是所有癌症方面的专家共同确认过的,不会有任何误诊的可能…”
季斯时被最后一个医生礼貌地请出门, 然后亲眼看着门砰地一下合上。
他没有站在原地, 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往医院外面走,一边飞快地打字搜索离这里最近的,最权威的医院。
他不信,他对这份报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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