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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40-50(第3/14页)
哥~你还没画完吗?”
季斯时侧身站在画架前面,怀里抱着一束开得热闹的向日葵,身后错落有致地摆着一些水果和花朵。
“快了,你想喝点水吗?”时鹤鸣嘴上说着话,眼睛盯着人,手上动作不停。随着画笔的不断游走停顿,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跃然于纸上。
画中人怀抱鲜花,仰着脸对着一个方向微笑,各种美好的事物挤在他身边,可无论这些花开得多娇艳,这些新鲜的果子有多令人垂涎欲滴,画面的焦点总是聚集在笑着的人身上。
画家是个偏心鬼,将最优美的颜色,最动人的笔触和最娴熟的技巧都用在他身上,让那张漂亮的小脸呈现出最具生命力,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来。
“哇!哥哥好棒!”季斯时看见时鹤鸣开始涮笔,就知道画已经画完了,于是蹦跳着走过来,把脑袋凑到画布前。
时鹤鸣笑着看眼前这个小人因为一幅画快乐的不得了,抱着自己的腰一个劲儿地蹦蹦跳跳,心软成一滩水。
从这之后,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接连去了很多地方。
他们在电影院约会,季斯时没忍住困意,将头靠在时鹤鸣肩膀上睡完了整场电影,到最后快要结局的时候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糊糊地问主角有没有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了,时鹤鸣回答。
他们一起去逛街,季斯时像一只快乐的小狗,拉着他从一家店买到另一家店,最后二人累的筋疲力尽,坐在商场里的椅子上相视一笑。
他们半夜跑去湖边,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两颗心在月色下越来越近,最后紧密的贴在一块。
他们在月色下接吻,互相交换呼吸,一人将爱意诉之于口,一人将其深埋心底。
他们在床/上抵/死缠/绵,在唇/舌勾/缠的瞬间落下泪,在无边快乐中迷失自我,将自己化做风口浪尖上的一叶小舟,快/感潮涨潮落,爱意和破碎的呻/吟一起蔓延开来。
这段日子是季斯时自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候,但快乐是有时限的,是从死神那里借来的,终会有尽头。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而如今他的幸福到了顶。
季斯时握住躺在床上的人枯瘦的手,红着眼圈却没有哭。
“哥哥,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什么?”时鹤鸣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一场巨大的战役,痛感随着呼吸愈演愈烈,他努力的稳住因疼痛而颤抖的声线回应季斯时。
“我想和你结婚,我们结婚吧哥哥。”
这场婚礼异常简陋,没有鲜花,没有宾客,没有父母亲朋也没有音乐。
没有婚纱,他们就钻到窗帘的白纱下,洁白的纱轻拢住他们俩,而如水的月光顺着窗流进屋子,为婚礼的场地镀上圣洁的辉光。
没有音乐,季斯时就自己哼起调子,他的声音很好听,他哼出的音乐比乐团演奏的更加动人。
在月亮的见证下,这对新婚夫夫满含爱意的看着彼此眼睛,笑着交换誓言,然后在乐声中起舞。
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跳了一曲又一曲,渐渐地,他们中一人的脚步不似开始那般灵动,一人的调子里染上泣音。
他们停了下来,交换了最后的一个吻。
此时心事,以吻封缄。
这个吻绵长又苦涩,一如五月广场上二人的第一个吻。
季斯时感受到拥抱着自己的人力度越来越轻,呼吸逐渐放缓,最后消失不见。
下辈子见,哥哥,我的爱人。
时鹤鸣的葬礼办的十分简单,没有盛大的场地,没有众多宾客,只有插满白花的灵堂和几位好友。
宁昫宸他们都来了,站在一边看着季斯时捧着时鹤鸣的照片走进来,将一枝开的正艳的野山桃放进棺材里。
整场葬礼谁都没有说话,大家都沉默地看着前面的季斯时。
从时鹤鸣走到现在,季斯时没说过一句话,他不肯吃东西,也不肯睡觉,只一个人整宿整宿地抱着那张画望着月亮。
他又回到了之前那种状态,他的心被剜出个大洞,每当想起哥哥的时候,风就从洞里刮过去,刮出呜呜的泣音。
葬礼结束后,季斯时拒绝了所有人的安慰,抱着骨灰盒往外面走,他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鞋跟都磨破了,才走到地方。
还是那座山,那座承载了他所有快乐与绝望的山。季斯时在地上挖了一个半人高的坑,抱着骨灰盒躺了进去。
哥哥,对不起啊,我又骗了你。
哥哥,我说过,你是我与这世界唯一的锚点,你不在了,我也无法在世上停驻。
哥哥,独留我一人在世上承受面对这一切太过痛苦,我害怕。
季斯时不在乎这世界,他只在乎时鹤鸣,他的爱人,他是伴随爱人而生的鸟雀,自然也该随着爱人去死。
季斯时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对准瓶口,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来找你了,哥哥。
季斯时感觉到很困,很累,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沉,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开满鲜花的大道,而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感觉自己身上长出了翅膀,他张开翅膀跌跌撞撞地朝那人扑去。
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对什么而言。
此方世界骤然坍塌破碎,化为苍茫宇宙中无数细小的微尘。
第43章 笼中鹤又似天上仙 天大……
天大寒, 雪自入冬以来连着下不停,在地上积了足有半尺深。
紧邻着城门的长堤上远远晃动着几点蚂蚁大小的影子,似是一行归京的车队。
守城的士兵被纷扬的雪片子扰了视线,只见远处有黑影在不断晃动, 看久了眼睛被雪刺的生疼。
一位士兵用冻的发红的手揉了揉眼睛, 心里头估摸着这个点儿往这边来, 左不过是赶着时辰进京的, 反正都得从他手底下走一遭,是不是那辆,等车到眼前了再看也来得及。
他这般想着,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影子往前动弹几步,心里头又泛起了嘀咕。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赶上我换班儿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动了?”
犯嘀咕的不止门口的士兵,还有车队的管事。
那管事从最后面的马车里哆嗦着探出半截身子,极严厉地呵斥手下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说完就闪电般地缩了回去。被训斥的仆从紧忙往前快跑几步, 但这雪实在太大了, 他一只脚抬起来, 另一只脚就陷进雪里。
大雪没过膝盖半寸,上边被固定动弹不得, 下边儿雪又流沙似的直往脚脖子里灌, 将那块皮冻得仿佛离了体,知觉全无。
仆从越急动作越受限,眼看着里头的管事坐不住,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一时间急的眼前发黑。
不多时,前面车夫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回大人的话!前面雪大太,车轱辘陷雪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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