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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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只鹤该有的优雅,张着翅膀两条长腿倒腾得飞快,直奔摆着笔墨纸砚的书案。

    霍光见这鹤浑身脏兮兮地往屋里闯倒也没阻拦,退了一步让它进屋,在看见它直奔书案,颇为人性化地用长喙蘸墨,在纸上一点一点写字时感到有些惊讶。

    不愧是鹤鸣的鹤,如此通人性,当真神异。

    他关了门走上前,拿起那张纸仔细一看,神色骤然紧绷。

    那纸上画着四四方方一个方框,方框里面是墨迹浓重的一撇一捺,赫然是个“囚”字!

    “沈樑动作居然这么快?!”

    他低头认真地问系统;“小皇帝呢?他没阻止吗?”

    系统翻了个白眼,还阻止呢,祁时安根本就是乐见其成,沈樑提出要拿时鹤鸣下狱的时候他压根没反对,甚至顺水推舟地将时鹤鸣囚禁到自己坟墓里去了!

    你要是再啰嗦一会儿,保不齐小皇帝都揣上崽了!

    霍光一行人是秘密回京的,所以不能直接去面圣,得先秘密出城,绕过一圈后再骑着战马,大张旗鼓地从正门进来。

    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不少时间,等他见到皇帝时已经是傍晚了。

    “什么风,把我们抗击外敌的霍大将军吹回来了?”

    祁时安一身玄色常服,懒洋洋地倚在龙椅上,神色晦暗不明。

    能是什么风?不过是一只对着老师垂涎三尺的鬃狗,隔着百里就能嗅到新鲜的血肉气息。

    “朕依稀记得,父皇在位时曾有谕令,令你收不回龙溪不许回京…”

    祁时安闭着眼睛,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昨日放纵太过,上下连成一片的酸痛。

    “朕知道龙溪难打,要你长久得呆在那地方确实难为你…”

    “朕体谅你思乡之情,今夜看过了家人就回去吧,朕就当没见过你。”

    “能得陛下体谅,是霍光的福气。但臣此次回京,并非思乡之情难耐,而有事相求。”

    霍光跪着抬头,对上祁时安那双阴翳眸子。

    “臣霍光——恳请陛下放过江南监御史时鹤鸣!”

    放过?!

    放过!

    他竟叫朕放过老师?

    你霍光有什么资格叫朕放过朕自己的老师!

    听了这话,祁时安心里腾地窜出一股火,底下跪着那人还似怕火不够旺,他甚至挺直了身子,直视皇帝冒着火的目光振振有词。

    “时大人在江南为百姓出生入死,甚至遭人算计身染时疫,命悬一线。陛下不念时大人肃清江南,使百姓免于苛吏饥寒的功劳,也该因他置生死于度外的这等风骨免去罪责。”

    “陛下!不知者无罪!更别说时大人是误会了您送出苍生剑的意图,以为您赋予他斩立决的权利才如此行事!”

    祁时安听着霍光跪在殿下,为他的老师大声控诉,拳头越攥越禁,指骨因为用力显得越发青白。

    “陛下!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溺毙于风雪!若今日时大人因此被责罚,明日后日就不会有另一个时大人了!”

    祁时安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怒气冲冲地从龙椅上下来,走到霍光身边时随手抢过一旁侍卫的佩剑,将其重重抵在他胸前。

    “那柄剑名为苍生,你如何得知!回答我!”

    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老师对你如此特殊!

    “回答我!你到底用了何种见不得光的下流手段,叫朕的老师对你如此特殊!如此亲密!连这柄剑的名字都告知与你!”

    “老师还同你说什么了!你们那日深夜在房中饮酒都说了什么……酒后呢?做了什么?!”

    霍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小皇帝竟都知道….?

    那吴老和自己的谋划….

    祁时安见霍光不说话,便以为事情如他所想,老师真的同他交往密切甚至….甚至抵足而眠。

    这念头刚一升起,心脏就像被看不见的网紧紧勒住,网随着他的呼吸越收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

    心口又酸又痛,他的心是不是碎了?

    太痛了,祁时安先是觉得自己拿着剑的手都在发抖,而后又感觉自己脚腕一凉,低头一看竟是条黑漆漆的大蛇。

    那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沿着他的脚踝蜿蜒而上,冰凉的鳞片蠕动着爬过皮肤带来一阵酸痛。

    他眼睁睁看着蛇爬到他耳边,又爬到他握着剑的手上帮他稳住不断颤抖的剑身。

    “你眼前的人对你的老师有不轨之心,他整日跟在老师身后,用伪装出来的弱不经风的表象欺骗老师,他知老师对弱者会心软,故意骗老师放下戒心,故意骗老师同他亲密….”

    黑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你得杀了他…别犹豫…眼前的人可是霍光,那个仁爱又正直,与老师处处相合的霍光,难道你想看着霍光踩着你的尸骨同你的老师欢饮达旦,琴瑟和鸣?”

    他听见黑蛇冲他大叫,大叫着杀了他,你若不杀了霍光,明日就是霍光杀了你!

    动手啊!动手啊!快动手!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祁时安被这喊声激得双眼通红,也不顾什么隐忍蛰伏从长计议,更别提制衡之术了,他眼前猩红一片,视野密密麻麻全是猩红的,随着他呼吸而搏动的巨大杀字。

    他被这层叠的字勾了魂,心一横,握着剑就要往前刺。

    “陛下!陛下!祁时安!”

    耳边又传来喊声,刺出去的剑似是遇上什么东西,无法前进分毫。

    “祁时安!你疯了!”

    蛇…黑蛇….祁时安想再问问那黑蛇老师是不是真的对霍光更有好感。

    可他顺着剑一看,哪有什么黑蛇,只有一只满是鲜血,死死握着剑身不放的手。

    血顺着胳膊流到地上,成了一面暗红的镜子,镜子清楚地倒映出他的样子,披头散发,状若癫狂。

    沈樑看着祁时安这疯狂的样子,也顾不上直流血的手和丞相风度,转头对着地上神色不明的霍光一顿臭骂。

    “你到底说什么了!陛下是性情中人难道你霍将军也是吗!”

    霍光站起身,神色无比复杂,“你救我干什么,我死了不是正合沈相的意?”

    沈樑不理他,低头撕下一块白色的里衣包在伤口上为自己止血。

    “将军若真不明白,就去问问您的门客吴老,别杵在这儿添乱了。”

    这边祁时安也从恍惚中回过神,看见眼前这因自己造成的局面,心中又烦又乱。

    “都下去!你们都走!”

    等二人走了,祁时安深吸一口气,回去点了个灯笼,推开自己寝宫书架,走下地宫。

    时鹤鸣正闭着眼试图运功冲破迷香,听见祁时安推门走进来,在床边坐下,也未曾睁眼。

    “老师…”

    看着时鹤鸣对自己依旧不理不睬,祁时安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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