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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70-80(第10/14页)
毛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但依旧笑得明媚,正快快乐乐地朝他挥手,慢悠悠往这边落。
“啊看不下去了!他是不是觉着自己很可爱!”系统在他心底跺着脚大声吐槽,“喂老古板,你不会也认为他这样很可爱吧….不会吧不会吧。”
时鹤鸣嘴角上扬,冲悄然而至的爱人伸出手,握着那人的腰将其稳稳接住后轻轻放在路面上。
很可爱….
“完了没救了,你崩人设了你知道吗?”时鹤鸣十分自然地忽略了系统,对着魏安怀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魏安怀脚尖刚落地,伞还在手里举着呢,猝不及防被时鹤鸣这张放大的俊脸突然攻击,一时间把路上想好的说辞忘了个一干二净。
脑袋里的某个零件似乎罢工了,宕机了,往日鬼点子层出不穷的脑子如今白茫茫一片。
啊….他该说什么来着,说小怀很勇敢,说他和水里的大怪物呼哧呼哧打了好久,说他本来已经没力气了但一想到要和哥哥见面就打起精神哼哼哈嘿把怪物打死了……但…好美的眼睛啊,深邃的盛满了忧郁和温柔的,神秘银河上漂浮的孤舟一样的眼睛。
一股内心生出的强烈冲动使他不由自主伸出手,着魔似的试图摸上去,他想触碰,想品尝…想占有,想在这糅杂了日月星辰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可眼睛的主人见惯了春雨晨露,雾凇沆砀,宇宙的浩渺和太阳的金黄后,还会看见他吗?
好奇怪,这感觉在此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他忽然感到窒息,感到危险,感到一股强有力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知道自己的汗毛直立,背后冷汗直流,肌肉因为过于紧张而颤抖。
他甚至下意识摸上腕表,两根指针纹丝未动。
难道他还在水里,已然无知无觉地溺毙了吗?这一切俱是他幻梦一场?可这念头很快就被打破了,魏安怀呆愣愣地看着那双眼睛冲他轻轻眯起,长睫半敛,眼尾微垂。
而眼睛的主人很自然地将脸凑过来,极轻地触上他的掌纹,又微一偏头,用高挺的鼻梁亲昵地蹭他的指腹。
魏安怀被蹭得身体一软,刹那间泄了力,手拿不住红伞,伞沉沉一歪,时鹤鸣伸手去扶,但无比巧合的是,纯金的伞柄刚好将空间中仅有的一缕白光打碎了折射过来。
光点像寰宇中万千破碎星子,在时鹤鸣含情的眼里为呆若木鸡的男孩,下了一场黄金雨。
“时鹤鸣….你故意的吧?都快吐信子了……”
第78章 “会讨回来的,向天外天” ……
两只含情眼对上一颗玲珑心, 系统的噩梦就开始了。它无语地看着两人定格成爱情电影里的一帧,气得飙起了方言。
“拜托时鹤鸣,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你俩都快被污染腌入味了!不赶紧寻思出去搁这儿噶啥呢!”
系统说了一通,发现那人一点回应也无, 只好自抱自泣, 自己安慰自己说, 没关系的, 老古板有自己的节奏。
是这样没错,时鹤鸣确实有自己的节奏。他握住抚上自己脸颊的手,眼睛仍旧温柔地看着魏安怀。
魏安怀听见他问, 怕水吗?
水?不怕啊….他生来有缺,不知道怕。
妈妈曾经遇见一个会算命的道姑,那人说正常人有三魂七魄,而他少了一魂。他看着妈妈往道姑手里塞了一沓子钱,求她帮忙将那一魂找回来。
可道姑没收钱, 她只是冲他笑笑, 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她说, 那魂有放不下的人,找不回来的。
妈妈闻言红了眼圈, 看着他一个劲儿的抽泣, 一言不发。他拍了拍妈妈的背,觉得没什么,不知道就学,学不会就演。
所以他仰头望着时鹤鸣,他充满光辉的大天使说,“哥哥….小怀害怕…”
时鹤鸣看着魏安怀的黑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知道这小狐狸又在装柔弱扮可怜, 也不恼,只极轻柔地把毛茸茸的粉色小脑瓜按进怀里。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去了。”
魏安怀脸颊陷在柔韧的肌肉里,鼻尖萦绕着温暖又干燥的檀木味儿,幸福得快飞起来了。
“准…”他话刚开了个头便感觉身体向前一倾,时鹤鸣抱着他仰倒在水里。
柔软的水迅速将他们包围,他们在这一方幽深天地中不断下坠,像剑和它的剑鞘。
魏安怀感觉周身的水齐齐化作群星远去,它们远去的轨迹不断向外扩张,扩张成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是巨大的模糊不清的镜子。
他把手从背后缩回来又摸了摸腕表,腕表指针依旧。
镜子依稀照出他的身影,他垂着头,似与谁相拥。但奇怪的是镜子里没有出现一直抱着他的人的身影,时鹤鸣分明在他身边,却不曾出现在任何一面镜子里。
坠落还在继续,镜子里出现更多模糊的影子,无一例外都是他,又不完全是他。这偶然撷取的一鳞半爪使他无法理解,他听见镜子的震颤,低频的噪音在他耳边化成一个难以形容又无比熟悉的意识,像有人轻车熟路地溜进他脑子,在里面投影出一串符号。
“想起来你是谁。”
他试图去想,但总有一股力温柔的将他推远,还不到时候,它说。
坠落似乎结束了,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魏安怀感觉自己的脚踏上了坚硬的地面。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使他绷紧了肌肉。
昏黄的地面,金属的栏杆,橘红的座椅和上面随着列车晃动的把手,把手上贴着互联网公司的广告。
他又回来了,回到最初那个空旷的地铁车厢。
时鹤鸣呢?他在哪?魏安怀猛地扭头,发现要找的人站在车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塑料糖棍。
是自己放在地铁座椅上的那根。
这个认知使他瞬间脊背发凉,得去找时鹤鸣,快点!
他跳下座椅小跑过去,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脚步,手慢慢背到身后。
这车厢有问题,从座位到门边这段路上分明一个人都没有,他跑的过程中却几次感到身体碰到什么东西,有时是手,有时是肩膀。
“大哥哥~”他夹着嗓子,脸上绽开一抹甜笑,放在背后的手插进皮肉,握住剑柄。“你在干什么?”
时鹤鸣听见魏安怀在叫他,转头去寻,视线却被拥挤的人群阻隔。
地铁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大哥哥,你在看哪里….?”魏安怀见这个“时鹤鸣”转过头对着自己,视线却没有落点,在空气中乱飘,立刻抽出重剑狠狠一抡,同时双腿蓄力向前一跃,劈头盖脸照时鹤鸣招呼过去。
时鹤鸣正全神贯注观察地铁上具体多出哪些人,就见人群上方跃出一个粉色人影,定睛一看竟是一向柔弱的魏安怀。
他看着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人单手举着一把快一米八的巨剑有些想笑,但又觉得笑出来有些冒犯,只能忍住笑意喊小人的名字。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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