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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90-100(第11/14页)
个师弟?”时浮鸠买完东西刚和师尊汇合就听见师尊的话,立刻凑过来围着男孩绕着圈的仔细观察。
“哎妈呀这小可怜儿,瘦成啥样了都?你爹不给饭吃啊?”他一手举着刚买的草药,一手揉了揉小师弟的头,“咋整的啊,咋血乎淋拉的,多埋汰啊。”
男孩显然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切,低着头局促的后退几步。
“见面礼给人家啊!”时畏看见自己咋咋唬唬的大徒弟,刚见面就吓到了小徒弟,对着时浮鸠的腿飞起就是一脚,“告诉你稳重点稳重点,就是不听,白瞎你这张稳重的脸都。”
他这一脚看起来重,其实也没有很轻,时浮鸠被踹得身形一晃,委委屈屈地躲到时鹤鸣身后:“二宝!师尊又踹我!刚才一激动忘了,我又不是不给….”
时浮鸠嘴上嘟囔着,手上动作未停。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把约一米长的剑来。
剑身细长,上面缠着一道浅金的流光。
时畏瞟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大方。
再看一眼新收的天生剑心,又点了点头,上古神剑,玉流光。和他也算般配。
师徒几人说这,不远处忽然一阵喧闹。时浮鸠惯是个爱凑热闹的,立刻拉着时鹤鸣往那边凑。看见时鹤鸣走了,男孩毫不犹豫,抬脚也跟了上去。最后只留时畏还站在原地。
前面正在选今晚花车游行扮演时轻霞的人。
有传闻泓鹜镇的来源与这位栖霞山老祖有关,相传时轻霞曾有一段相当长的游历时光,他每到一个地方便会救下一些人。这些人都是对世间伤心透顶,无处可去的苦命人,其中有仙缘的,他就收做弟子,没仙缘的,就送他们到栖霞山脚下,虽不是什么繁华之地,但至少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时轻霞或许已经飞升,又或许半路折戟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世上风云变幻,杰出者层出不穷,人们向来记坏不记好,他若是个混世大魔头,人们或许会因为恐惧牢牢记住他,但时轻霞是个好人,早已消失在历史舞台上了。
但无论如何,世界上有个地方依旧牢牢把他铭记,那就是栖霞山和它脚下的泓鹜镇。
为了让子子孙孙都记住时轻霞,老一辈人在秋祭的时候举行花车游行,来歌颂时轻霞所做的一切。
参加花车游行的人一般都是在秋祭前七天,通过一系列严苛的考核选拔而来,只要通过考核,不分男女,皆可参与游行。
而游行的重中之重——时轻霞的扮演者,则是游行当天从人群中选。
第99章 可以睁眼了 泓鹜镇这一辈……
泓鹜镇这一辈的人没见过时轻霞, 但并不妨碍他们在心中勾画他的形象。身形的高矮胖瘦,英俊或是平常,镇民心中自有千秋。
在他们心中时轻霞早已飞升,成为一位真正的神。以他慈悲的性格, 定会时刻将目光投向人间, 投向他们泓鹜镇。保佑泓鹜镇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所有当大家为了选谁扮演时轻霞而吵个不停时, 镇上资历较老的镇民站出来提议, 既然大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那不如就让时轻霞自己选。游行开始前给每个报名参加竞选的人发朵没开的花。等到了晚上, 谁的花开了,就是时轻霞亲选的扮演者。
对于这个提议,大家先是觉得不靠谱。被摘下的花如何能在几个时辰内开放呢?但随后又释然了,既然普通人不能做到,那能做到的人定不普通。由他扮演时轻霞再好不过了。
奇怪的是, 不普通的人竟真的每年都有, 还各不相同。
苦读准备赶考的青年、豆蔻年华的少女、东四街上卖烧饼的寡妇、打更的更夫、耄耋之年的老者、尚不足岁、还在牙牙学语的幼儿……都一一登上游行的花车, 短暂地成为一晚“时轻霞”。
对此,泓鹜镇的镇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有人和他们说过, 神本无相。所以大家聚在一起, 将手中鲜花投掷到花车上,用欢呼和掌声给花车上的人最热烈、最诚挚的爱意。
真是梦一般的晚上,被选中扮演时轻霞的人不约而同地想,他/她要记住这个荣耀的晚上,记住这份荣誉将其珍藏,等百年之后带进坟墓里,自己被神仙选中成为扮演者, 别说泓鹜镇的村民此后高不高看自己一眼,也许阎王和其他三十六判或许不在乎,但在小鬼面前自己肯定是高他们一头的。
没被选中的人则是满怀憧憬地期盼下一个秋祭,期盼着等天大的好事情能落到自己头上。
就这样一个秋接着一个秋,一个年接着一个年,泓鹜镇的镇民有了这份盼头,日子过得越加有滋味了起来。
盼着盼着,今年秋祭选拔的日子就到了。
时鹤鸣一行人随着拥挤的人群来到选拔现场,看着上一届被选中的人笑呵呵地将手中未绽的花发给众人。
看着男孩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花车上,时鹤鸣弯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想试试吗?”
男孩垂下眼睛,手指抓着衣角绞了一会,“我…我不是这里的人….”
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等待被选中的人,“他说….我是小杂种,是小贱货…….”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看得出来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其他人红光满面,不说绫罗绸缎但也穿的干净得体,他们有来处,也有归途。
他们是谁的丈夫,谁的妻子,谁的儿女,谁的父母,他们是有主的人。但自己不一样,他幼年丧母,没过多久父亲就把他卖给了人牙子。
人牙子要他认清现实,他爹不要他了。人牙子还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人的,人都要有归属,像他这种没人要的小杂种,生来就是被人当成货物倒手售卖的命。最后人牙子咧着满口黄牙,笑着从大黄饭碗里摸出一根鸡骨头扔到他面前,和他说:
“赏你的,嗦嗦肉味,之后牢牢记住只有人才配吃肉,货就闭上嘴,老老实实当货,这样日子还能好过点。”
“要不要来朵花?”就在他陷入回忆时,去年的扮演者来到他们面前,把胳膊上跨着的篮子递到他们面前。
“来来来!选一朵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时鹤鸣用手抵住男孩的后背,阻止他往后躲。
扮演者看男孩一身破旧衣衫,浑身血污,神态畏畏缩缩,一看就是受了欺负,怜惜之情顿起,把篮子递得更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了。
“来一朵玉兰吗?”她热情地从篮子最底下里掏出一只格外新鲜、花苞又大又饱满,眼看就要开放的玉兰,接着极小心地扭头左右看了一眼,凑到男孩耳边,压低声音说:“选这个!这个保准开!”
时鹤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满是笑意。他伸手在篮子里拿出一朵颜色艳丽但花苞相对较小的红色山茶,把它递给男孩。
“白玉兰不适合他,就这个吧。”
男孩犹豫着接过山茶,抬头用漆黑的眼睛盯着时鹤鸣眨也不眨。
“别想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欢那辆花车,想坐上去吗?”
“想…但”男孩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时鹤鸣打断,时鹤鸣直起身子,望着男孩笑眯眯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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